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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過日子吧!”說完,轉身進廚房去了。
第二天,方成還在想著買蟈蟈的事。吃完了早飯,他就到街上去買蟈蟈。他順著蟈蟈吱吱的叫聲,找到賣蟈蟈的地方。他挑了一隻體型較大的蟈蟈,拎在手裡。這蟈蟈籠子只有拳頭那麼大,是用白藤編的,十分精巧。
他剛要走,忽然看見一家商場的臺階上圍了一群人。原來,大夥在圍著一個老頭兒。老頭兒大約有六十多歲,身材瘦小,腰背佝僂,肩頭高聳,胸脯凹陷,滿臉皺紋。他的身邊擺放著一些鑰匙鏈、小剪子、小刀、摳耳勺之類的東西。人們圍在他的身邊,並不是對他賣的東西感興趣,而是因為他會相面。
這大千世界,芸芸眾生,真可謂三教九流,無所不有。三教,一般是指儒、佛、道。九流,又分上、中、下三等。上九流,是指帝王、聖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工、商;中九流,是指舉子、醫生、相命、丹青、書生、琴棋、僧、道、尼;下九流,是指師爺、衙差、升稱、媒婆、走卒、時妖、盜、竊、娼。
老頭兒對大夥說,凡人之相,以頭為主,以眼為先,以鼻為權,以面為衡。頭為身之首,眼為形容之光。觀頭之方圓,視身之長短,可知富貴貧賤。面有三停:自發際至眉為上停;眼至鼻為中停;鼻至地閣為下停。身有三分:頭至臍為一分;臍至膝為二分;膝至足為三分。上停長,財源旺;中停長,富而康;下停長,沒住場。男要得男相,女要得女形,陰陽不宜相反……老頭兒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方成沒有工夫再聽他說下去,騎上車子回家了。
方成回到家,把蟈蟈籠子掛在陽臺的鐵絲上。這時,金玉和媛媛也回來了。媛媛來到方成跟前,舉了舉手裡的蟈蟈籠子,十分高興地說:“爸爸,我們買蟈蟈了。”方成說:“我已經買一個了。”媛媛見買了兩隻,樂得手舞足蹈。金玉很不高興地說:“你去買蟈蟈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這一下子買了兩隻,你說怎麼辦?”方成說:“我買一隻蟈蟈也要告訴你,那我以後拉屎撒尿也得告訴你了!”金玉不無挖苦地說:“你聽聽,這也是作家說的話,多有水平!”方成顯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作家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說話還要受限制?”金玉說:“我沒工夫跟你說廢話,你還是想辦法把那隻蟈蟈退了吧。”方成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一塊錢嘛,還退它幹什麼?要退你去退吧。”金玉白了方成一眼,說道:“你說得輕巧!一塊錢就不是錢了?你說說,這麼些年你掙回了多少錢?”
一提到錢,方成就無話可說了。他每月的工資才五百多元,而金玉每個月都能開一千多元,有的時候能開兩千元。方成兩個月的工資還沒有金玉一個月的工資多呢,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其實,金玉和方成結婚的時候,還沒有方成的工資高。可是,沒幾年的工夫,金玉的工資就超過了方成的工資。方成雖然有一些稿費,但是現在的稿費很低,出一本書也不過幾千元錢。因此,金玉現在說話氣也粗了。照這樣下去,還不騎在男人的脖子上拉屎嗎?
媛媛一手拎著一個蟈蟈籠子,玩得十分開心。兩隻蟈蟈吱吱地叫個不停,好象比賽似的。金玉吃完了飯,說要睡午覺,讓媛媛把蟈蟈拿得遠一點兒,媛媛就到陽臺上去了。
金玉一覺醒來,要上班的時候,才想起挎包裡有一個尋呼機。這是郵電局賣的,她特意拿回來,讓方成看看。現在的男人,有幾個不帶這個東西的?她已經說了好幾次了,讓方成也買一個,可方成就是不去。金玉無奈,只好替他選了一個。金玉來到客廳,把尋呼機遞給方成,說道:“你看看,喜歡不喜歡?這可是‘摩托羅拉’的,兩千多塊錢呢。”方成笑著說:“我又不做買賣不經商,帶這玩意兒幹什麼?”金玉反駁說:“不做買賣不經商就不帶這玩意兒了?我看好多人不做買賣不經商,還不是照樣帶!”
方成接過尋呼機看了看,確實不錯。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不過是一種飾物而已。現在,佩戴飾物已經不再是女人的專利,有不少男人已經戴上了戒指、手鍊和胸針,有的甚至還戴上了項鍊。方成就看不慣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他覺得戴上那些東西,就不知道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了。方成說:“你也知道,搞寫作的都圖個清靜。我要是帶上它,就不用寫作了。”他把尋呼機還給了金玉,金玉感到很失望。金玉問:“你真的不喜歡?”方成說:“買這個還不如我買菸抽呢。”金玉很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收起了尋呼機,帶著媛媛走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4.初次訪問
金玉和媛媛走了以後,方成忽然想起王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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