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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展期即將結束,陳毅心算算自己也有三個禮拜沒回家,這期間風平浪靜,雖然曾在美術館裡鎖定幾個可疑的目標加以追蹤,可惜最後都證明是一場烏龍。
無可否認,項凌意親自指揮的捕貓小組有些心灰意冷、士氣低落。
項凌意本人卻是自信滿滿,認為貓兒一定會來,也知道這是場耐力戰,絲毫不敢鬆懈,可是組員如陳毅心只想著家裡的寵物,還想的要命,總覺得度日如年,恨盜賊恨到要死。
白天美術館人多,正常情況下偷兒不敢、也不能下手,於是夜晚成了警戒的高峰期;當四周闃無人聲,坐在監視器前的幹員反而更加警醒,喝著咖啡,抽著香菸,盯著久無動靜的螢幕,互相聊些言不及義的話題,提振精神。
大家心知肚明,等展期一結束,任務也就結束,意料中的偷兒遲遲不動手,想來這幾日是關鍵,唯一擔心的是:佈下陷阱的獵人耐心幾已耗盡,若以氣勢論,正義的一方目前稍遜一籌。
幸好,今夜,凌晨三點,貓兒終於過來吃餌食了。
花豹穿一襲不妨礙動作的貼身衣褲,黑色面罩遮住了口鼻,優雅的腳步專注謹慎,藉著美術館外圍樹木的掩映,他時而匍伏、時而撲躍,動作迅捷到根本不像是動作,而是一道掠過地面的影子。
手掌之中彷佛藏著利爪,順著館外的浮雕柱幾下攀上樓頂,蠱惑人眼的美麗背影在找到某個氣窗後,一溜煙鑽進去,落地處是四樓,花豹繼續沿著主樓梯下來,幾個縱躍就進入二樓雙層高度的展覽室。
配備強化玻璃、恆溫恆溼的特製櫥櫃整齊架放四周,微弱的燈光下,金銀琥珀以及高階寶石雕成的佛像或法相莊嚴、或垂眉斂目,體現佛教睿智文明的寶物,白日裡人觀佛,佛也觀人,如今卸去紛擾塵俗,寧靜沉睡。
可惜,花豹不太有慧根,只是孜孜矻矻尋著上回在某官邸裡看見的兩尊紫翡翠觀音像。
展覽室並不大,他很快就找到了位於展覽室正中央的幾個櫥櫃,之中,兩尊約十幾公分高的小巧紫羅蘭翡翠觀音像立著,雕像雖小,刻工卻細緻,輕柔貼體的裙裾及飄帶和諧完美,成左右對稱的方式娉婷,乍看之下,會以為其中之一為菩薩鏡中倒映的身影。
細看前頭金屬燙黑字的名牌,其落款為“鏡花觀音”、“水月觀音”。
相對凝視,無分軒輊,不知誰為誰的倒影。
平心而論,同一個展覽室裡還有幾尊種質色澤更佳的翡翠佛像,卻不在偷兒的此次的獵食目標內,只能落得被貓科動物視如敝屣的下場。
藍色風信子石般的眼瞳輝映著淡紫翡翠觀音像,並非貪婪,閃爍的卻是燁燁的滿足光彩,異國風味濃厚的俊美臉龐浮起略帶嘲諷的笑,與觀音的若有所思成反比,卻恰到好處的相得益彰。
「……聽說禰們流浪了好多年、好多國家,是嗎?」花豹聊天似的,用平常誘惑女人的語氣邪邪地說:「跟著我吧,保證禰們有好日子過。」
花豹誘拐女人的手段一流,哄人已經成天性。
手指輕碰保護觀音雕像的強化玻璃,花豹口中喃喃道:「……美術館外我已經特別往監視器前繞了一圈,現在又故意觸動了感應器,小凌意怎麼還不來……不行哦,動作太慢了,不及格……」
話剛說完,展覽室裡燈乍亮,唯一的出口處蹬蹬跑進來好幾位執槍的警員,當先的,果然是花豹於近日未有一刻或忘的項凌意。
「黑貓,你果然來了,醜話我先說在前頭,這裡的出入口都被堵住了,你是插翅也難逃,還是乖乖束手就縛,我可不想再像上回一樣開槍了。」項凌意說。
被誤認為黑貓的花豹聽他說完,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又往其它圍堵過來的警員看了一眼,笑嘻嘻地問:「上回打我一槍,你心疼了?」
「那一槍害我寫了許多報告給上級,解釋當時開槍的時機是否正確……早知道多開幾槍,一次寫齊算了。」冷著臉,項凌意說:「你安分點跟我們回去,我雖然討厭寫報告,更討厭人渣從我眼下逃走!」
「叫我人渣?也沒關係,想我相貌堂堂,許多小姐愛死我這人渣了。」花豹皮皮地回答。
項凌意真是有些控制不住,想直接扣扳機滅了這敗類:「……其實,區區雞鳴狗盜之徒,叫你人渣還抬舉了你……」
花豹看看項凌意手裡的槍,槍口還好死不死正對自己的心臟,忍不住笑了笑:「小凌意啊,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項凌意皺眉,他生平最討厭跟人耍嘴皮子,偏偏遇上個有著三寸不爛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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