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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鏡子前,零的手指撫上那些痕跡,好像要抹去那些似地揉搓著面板。
“零…”
門被推開的響聲,快速的豎起領口遮住痕跡,轉頭看向來人。
“優姬?你怎麼在這?”
“聽理事長說你們執行的任務出現了麻煩…沒受傷吧。”
“沒有…你沒去上課嗎?”
“嗯…理事長交代我一些事情,剛好聽到零回來,所以…就來看看。”
“那你快去吧,我有些累了…”
“對了…今天早上有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向我問過你,你認識嗎?”
“戴面具?不知道…”
“哦…那好,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
在月之寮的宿舍根本不能好好放鬆,緊繃的神經沾到熟悉柔軟的床瞬間鬆弛下來,有些昏沉的大腦像斷了訊號一樣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太多的變故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師父離去,跟玖蘭樞的關係,死結一樣糾纏在心底。
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了,自己也不會像女人一樣哭哭滴滴的要他負責,就當是做了一個過於真實的夢。
當然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最終也只能深埋在心底,讓它慢慢淡去。
直到今天依舊不能理解玖蘭樞為什麼會對自己抱有這樣的情感,明明身邊已經有了優姬,為什麼還要擾亂自己的生活。
腦海中的想法最終被吞噬,放縱自己陷入夢魔。
“一縷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閒大人。”
柔和的嗓音,靜靜的看著身前的少女,隱藏在銀質面具後的雙眼劃過晦澀的情感。
“啊,你猜猜我昨晚看到了什麼?”
“嗯?閒大人又去觀察誰了?”
“恩恩,是月之寮哦!”
“夜間部的宿舍啊,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對於緋櫻閒,一縷有一種特殊的信任感。
“我看到純血之君玖蘭樞了…”
“他沒去上課嗎?”
那個時間應該在上課吧…
“不知道,不過有意思的是我發現了零!”
“零?”
他怎麼會在月之寮?
“玖蘭樞對我可愛的零做了不好的事情,他居然欺負零,把零抱到了他的房間……”
“什麼?”
扯下銀質面具,一縷看著緋櫻閒…
“…不過後面沒有看到,所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捏緊手中的面具,自己去找過零的時候,他沒在,原來是在月之寮嗎?
還跟玖蘭樞在一起,沒有見到他,卻知道了這樣的訊息,一縷現在有一種想要立刻衝到零的面前的衝動。
“不要生氣,一縷是吃醋了嗎?呵呵,很快就能見到零了,到時候可要把零搶回來哦。”
“閒大人…零跟玖蘭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知道的吧…”
“不,我不知道,等見到零的時候,一縷自己去問好了。”
銀髮搖曳,歪著頭的美麗少女俏皮的說著。
“我…”
矛盾的心裡,渴望又不想見到零,每當想起零,那些美好的殘酷的記憶總會燒灼著自己,是零的錯,自己那時才會得不到家人的疼愛,是他搶走了自已擁有的一切。
可是,自己兒時的記憶全部被他佔據,唯一關愛自己的人,對自己呵護備至的是他,發誓要照顧自己的是他,每時每刻都是他。
黑暗滋生的瞬間幸福就已經破碎了,倒在血泊裡的家人,細嫩脖頸處的血洞,破壞的快感伴隨著內心的煎熬,之後因為閒大人的血液,自己終於不再懦弱,但是代價也是無法挽回的沉重。
現在,自己已經不比零差了吧,優秀的獵人之子與體弱的獵人之子已經沒有區別了,嫉妒的心理得到滿足之後,空洞開始蔓延,自己失去的是曾經最珍惜的美好。
“一縷要去珍惜啊,不要像我一樣……好嗎?答應我…”
銀色暈染的眸子,疼惜的看著一縷,跟自己相同的情感,總是能發生共鳴,尋求光明卻被打入徹底的深淵。
“閒大人…你還有我。”
“是的,我還有一縷,還有零…是我毀了你們,讓我來贖清吧…”
日間部的課程已經開始,到了教室,還是避免不了某些人的目光,帶著眼鏡的可愛少女在朋友的鼓勵下來到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