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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你出來應該多穿件衣服才是。”
滿及第心亂的問:“你們剛才說的話……”
“嗯,是真的,大師兄去了燕雲。”段拂一見瞞不過去,準備老實招供,不管滿及第想問什麼,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什麼趁著我傷重的時候走?”
段拂眼珠子轉了轉。“其實我大師兄本來就不想帶你涉險,尤其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跟姐姐說明白,加上燕雲那邊的事情提早爆發,軍事叛變的情況非常嚴重,你在昏迷中,大師兄若是不走恐怕會來不及。”
她是那種既然要說就會把事情說明白的人。
“我知道了。”滿及第感激的點頭。
一輛馬車停在客棧前。
“請你們去幫他。”裹著小小的裘,滿及第的臉還是很蒼白。
“你不說我們也要湊這個熱鬧。”
滿及第笑了笑,將她連夜趕出來的襖子和棉鞋放到段拂手中,“這是我幫他縫的襖子還有棉鞋,請他要記得加衣保暖,別讓我掛心。”
“姐姐,你放心,我會幫你帶到。”
“那我回去了。”滿及第輕輕的福了福,由於她綰起髮髻,低頭的同時露出白皙的頸子。
“對了,另外這頂一年景送你,小小心意,希望不要嫌棄。”她拿出一頂用各種花簇做成的花冠送給段拂。
段拂驚訝的張嘴接過東西。
她不隨便接受人家饋贈的,但是……算了。
滿及第接著跳上馬車。
“張生。”冷眼旁觀的巽綠喚來馬車伕。
“景主。”張生恭敬的彎腰。
“我要你平安的將滿姑娘送回汴京,不得有誤。”張生是“人間極景”分舵的一名武師,曾經譽滿江湖,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被人間極景的主人收服,從此隱姓埋名做一個不起眼的武師。
“小的知曉。”
滾滾煙塵中,馬車漸遠。
“我一直以為她平凡不起眼,不值得餘幽犧牲。”巽綠看著遠去的馬車,突發此語。
“你的眼睛從來沒睜開過。”段拂玩著一年景上頭的花。
“是嗎?”他瞧著她誘人的臉蛋,忽而別開眼。“我們也趕路吧,到燕雲的路還遠著呢。”
說的也是。
段拂拿下頂上的花冠丟給巽綠,然後戴上滿及第送的一年景,大喊,“寶相莊嚴。”
“神經!”巽綠斥了聲眨眼間只剩下點一般的黑影。
“我追。”段拂嘻嘻笑,迷醉一街的男女老少,人影瞬間不見。
第九章
等待,是她選擇的。
長溝流月去無聲,春日人日。
今天是大年初七。
“奶奶,這是七草粥,您趁熱喝。”長亭外,滿及第端來一盅用芹菜、薺菜、菠菜、香堇、茴香、蔥、蒜七種春草煮成的稀飯。
堂老夫人沒好臉色的嘀咕,“就擱著吧。”
滿及第柔順的把端盤放下,拿起尚未完工的軟條花冠串起珍珠來。
“把這玩意給我先擺一邊去,你已經整整做了半天,我看了煩心。”堂老夫人把手中的柺杖敲得咚咚作響,斥責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奶奶,我閒不下來,您將就著點,若是您覺得無趣,我念段彈詞小說給您解悶。”
堂夫人瞪著她,緊繃著一張臉。“把粥盛來吃吧,今天是人日,該喝七草粥,不許只我喝,你也喝一碗。”
就是這樣,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滿及第從“磨練”裡發掘堂老夫人的吹毛求疵不全是惡意,她的責罵其實是一種關心,只是平常人不能瞭解。
從天目山下回來以前她去了一趟堂府給老夫人辭行,雖然也是遭到掃地出門的慘況,但她不氣餒,花了好幾個月的工夫,終於在年前說動了心如鐵的堂老夫人到汴京來過冬。
老人家年紀大了,腳得了風溼,來到暖和的地方又受到滿及第妥善的照顧,嘴巴雖然還是得理不饒人,可倒還不曾嚷著要回去。
在老家縱然有得是僕人,然親人如迴雪卻怕她像怕鬼一樣,她內心的惆悵非三言兩語能說明白,根本沒人願意聽一個老人講話。
在這兒,滿及第有萬般的耐心,吃的用的,凡事張羅得無一不缺,把一個家治理得妥妥當當。
可她從來都不說的寂寞堂老夫人都看在眼裡。
滿及第總是讓早已經忘卻前塵舊事的她,想起自己年輕時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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