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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繡娘一聽這話後,臉上的苦澀是再也掩不住了。
二百兩銀子,這是十足的平庫真金。以她們這種小老百姓來說,哪分哪粒的家當都是從牙嘴縫裡省出來的。這就是想法子,能從哪兒翻來陣西北風,吹得天上掉了銀子雨?
玉悠此時牽著她大哥玉昱沈的手,兩兄妹靠得近,玉悠更能仔細瞧著她大哥的神情。不過介於玉昱沈表情一如即往的平靜無波啊,玉悠愣沒看出什麼來。所以,玉悠是開口提個建議,道:“大哥,既然剛才那位李少爺說餅鋪典當一百五十兩銀子,那說明程家就差五十兩的缺口。不若咱們頂下這鋪子,再顧了程家為咱們幫工如何?”
直接給銀子,二百兩白丟水裡,那誰也不是傻~缺啊?
可袖手不幫忙吧,前面都出頭了,還是讓她大哥欠了那什麼李少爺一個人情債。話說,若不幹~完臨門的一腳,實在浪費前面的一翻功夫來著。
“阿悠的主意好啊。”在玉悠話落後,景三郎這位哥哥就是開口誇了話。然後,又是拍了一下玉家二哥玉昊沈的肩膀,道:“二哥,你說是吧?”
“大哥,小妹這話說得對。難關說難,也不難。咱們出銀子頂下鋪子,他們當提前讓咱們顧工。一出本錢,一是手藝,兩兩相和嘛。”玉家二哥玉昊沈還是說了場面子的好話。
“你們意思呢?”玉昱沈聽了弟弟妹妹們的話後,對程家姐妹問道。
程繡娘一聽後,臉上是喜色一漏。然後,還是笑望了程繪娘一眼。程繪娘一瞧著這樣,便是抬頭回道:“我們姐妹二人代程家謝謝諸位少爺姑娘。”
“繪娘,這不跟爹孃商量一下……”程繡娘見程繪娘開口直應話,那是一到關鍵時刻,軟綿的性子就漏了原型。程繪娘此刻是走上前拉起姐姐程繡孃的手,道:“大姐,娘一慣聽爹的話。到於說其它的,如果真有法子,爹豈會典當餅鋪?”
對於程繪孃的反問,程繡娘沉默了。
程家兩姐妹定好主意,玉昱沈就是抬頭吩咐貼身的伴當玉忠仁安排妥當此事。然後,有身邊人處理事情之後,玉昱沈自然是叮囑在場的弟弟妹妹們準備回山莊了。
從事情開頭到結尾,玉悠感覺她自己就像打了個醬油。除了作為配角露了一把臉外,別的時候是連臺詞沒個一句。
等回去的路上時,玉悠跟她大哥依然共騎一匹馬。所以,玉悠在這慢慢悠悠的回程裡,是問道:“大哥,二百兩銀子要跟爹爹、孃親回帳嗎?”
“此事要告知爹孃。”玉昱沈肯定的回道。玉悠聽後點了下頭,算是應了聲。
待回到莊子裡後,事情玉悠等兄妹沒開口稟明前,大夫人沈氏這位孃親已經從小廝嘴裡瞭解過程如何。倒是在玉昱沈簡單幾句話再一次講解後。沈氏是道:“此事為娘知道了,你們兄妹處理的法子,還算妥當。沒做出那等升米恩,鬥米仇的事情來。”
有了沈氏給出的結論,此事消費的二百兩銀子也算公中做帳。
直到重陽節一過,玉府的大房二房是準備回京城裡。倒是瞧著滿府歡趣時,玉府最高領導人玉戰老公爺臉上大笑,心中實有兩分不捨。
玉礽大老爺和玉禩二老爺這回是做足禮,專門勸這位老爺子是不是回京都大宅裡。不過,玉戰老公爺想著他娘他嫡妻他小妾都留葬在這地方,陂有兩分嘆口氣後,拒絕兩兒子的話裡話外回京奉養那啥意思。
平泰十年的九月,就在這般秋色裡度過了。
十月裡小寒冬來臨,玉悠和林家表姐,以及二房的兩個堂妹玉慧和玉妙青,還是日日到知行軒裡讓閔師傅領著學功課。琴、棋、書、畫,玉悠在上了小二月餘的課時後。瞧著依然是樣樣希松,目前只得打下些所謂的堅實基礎。
照例,這日是一曲“高山流水”般的天籟之音後,玉悠從那古香古色的琴聲裡回過神來。然後,閔師傅就是笑著讓面前所謂的四位高徒,各自談談各人感受感想什麼的。
“曲音中正,閉眼裡就像是才子佳人、紅袖添香。”林綠馨這位表姐客人打頭回道。閔師傅聽後點了頭,未曾做出評價。接著,玉悠坐直身子,清清小嗓子,道:“閔師傅彈琴時,身姿很優美。”
沒錯,簡直就是賞心悅目的佳人。可惜的是,羅敷夫故去,豪門守寡中。這什麼好像據玉悠打探的訊息,這對她來說架空的大唐朝,也不禁寡婦再嫁,沒什麼要求一定要守~貞~潔之類的。閔師傅幹啥還單身呢?
玉悠收回猜想,再臉帶微笑,又道:“我聽著聽著,很自然的閉上眼睛,彷彿就覺得置身在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