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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天雲認真想了一下,道:“一時之間我還沒想到。不過你先別離開這兒,等到過一陣子風平浪靜後,我再想辦法。”
忽然哭聲一停,劉妍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荊天雲,嗚咽道:“公子的大恩,小女子他日一定泉湧以報。”
荊天雲心裡頭懊悔自己措辭不當,如此一來反而顯的自己所作所為是有目的。他摸了摸後頸,道:“你千萬彆著麼說。反正。反正相逢自是有緣,不是,我是說。冥冥中自有定。
不是,到底該怎麼說?真傷腦筋。”
荊天雲語窮詞拙,比手劃腳的試著說明自己的意思。可惜說了半天言不及義,只急的他額頭汗水涔涔,滿臉漲的通紅。他心想:“早知道還是去牢裡來的輕鬆。”不過說這些已經太晚,面對劉妍殷切的眼神,荊天雲覺得自己越陷越深。
劉妍咬著雙唇,雙眸注視著荊天雲慌亂的樣子,不覺的心頭一股暖意緩緩流過。
她輕輕的開口道:“公子想說的我都知道,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我也懂,只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讓公子煩憂,小女子深感愧疚。”
聽到劉妍語氣和緩,荊天雲伸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喘了口氣道:“你能明白最好,雖然俗套,不過我還是要勸你節哀順變。”
原本□堤的淚水又再傾□而下,荊天雲失言又惹的她傷心垂淚,他情急的身子往前一傾,滿懷歉意道:“對不起,我真該死,唉,我真是越幫越忙。”
倆人相距不過咫尺,劉妍感覺到荊天雲撥出的熱氣,不由的臉上一紅,順勢往他身上一靠,上半身就貼在荊天雲的胸膛。荊天雲不忍心推開低泣不止的劉妍,右手輕輕安撫著她的肩頭,他感到劉妍似乎整個人漸漸的貼了過來,一股香氣縈繞全身,微妙的感覺悄悄滋生,荊天雲不知不覺中得到劉妍完全的信賴,而在她的心裡,越來越離不開這個患難中相助自己的男人。
監牢對荊鐵山而言宛如自家宅院,只是監牢外的警戒似乎鬆懈的令人難以理解。
進入大牢中,在最幽暗的角落裡,了悟垂首閉目,似乎正等著某人的到來。
荊鐵山在了悟身前跪倒,輕聲喚道:“師叔在上,弟子荊鐵山拜見。”
黑暗中只隱約的看到了悟雪白的長眉一動,可是了悟沒出聲,荊鐵山又喊了聲:“師叔。”
過了半晌,了悟才緩緩的開口道:“天機已□,速往東去。”
荊鐵山心頭一驚,急切的問道:“弟子不明白,請師叔指點。”
了悟雙目微微一張,隨即闔目。荊鐵山看見黑暗中精光一現即隱,心中驀然明白,伏地三叩首後道:“弟子即刻前往。”荊鐵山說完後翻身掠飛而去。醉眼惺忪的牢頭只感覺到身邊一冷風吹過,睜眼一看走道里空無一人,隨即又打起瞌睡來。荊鐵山身形如電,瞬間消失在濛濛月色中。
宮闈深重,金龍殿建構的富麗堂皇。盤龍沿柱蜿蜒而上,大殿乾淨無塵,金漆厚實。雖然已經夜深人靜,但是殿上燈火通明,漢武帝劉徹年過六十,此時精神奕奕的審視著各地文武官員呈上來的奏摺。劉徹髮鬚皆白,臉上皺紋橫肆,面板斑駁,舉止遲緩,垂垂老矣的大漢皇帝心頭有著無窮的煩惱。
跪坐在下首的大臣金日□穿著匈奴的服飾,正襟危坐動也不動。金日□是受到漢化的匈奴後裔,金日□的兒子為帝弄兒,長大後與宮裡的官人嬉戲,金日□見到了以後,將其子治以藐視朝廷之罪,親斬於午門之外。由於武帝見他忠心耿耿,因此對他喜愛有加,特別擢升他為大臣。坐在金日□身邊的是黃門蘇文,站在其後的是宮裡的執事郭穰。
堆積如山的文案理也理不完,劉徹伸手揉了揉雙眉,對著郭穰道:“你去大牢裡看看蘇文說的是不是真的。”
郭穰聞言立即跪地伏拜道:“小人遵旨。”隨即起身離去。
劉徹見金日□神情古怪,於是問道:“賢卿又話但說無妨。”
金日□伏首道:“恕臣斗膽。臣以為大牢裡有天子之氣屬無稽之談,皇上不必為此費心傷神。”
蘇文聞言亦急忙叩首道:“這事情是千真萬確的,小人親眼所見,並非空穴來風。”
劉徹喔的一聲,問道:“蘇文,你看到了什麼,說給朕聽聽。”
蘇文道:“小人聽人說道牢裡常有冤魂鬼魅出現,心中來也是斥為無稽之談。可是有一日小人親眼見到牢裡一條黑影直衝上天,轉瞬間不見蹤影,所以特來啟奏,請皇上明鑑。”
金日□低頭側看著蘇文,冷冷的問道:“不知黃門到大牢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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