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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養養力氣,來日大戰時,才好大殺三方。”
“可能那百姓……詹灼真不是個東西,”白韶卿咬牙切齒。
“他連自己楚國的百姓生命都視如草芥,又哪會拿紀國人當回事,再說打起仗來,誰要是拿百姓的性命當真,誰便註定輸的更快!”
白韶卿瞪著眼睛,胸口氣的一起一伏“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張孝卻是神色自然:“這話雖然聽起來不好聽,可卻是事實。若是詹灼看中百姓,他根本沒那麼容易便能奪下綴陽,還取連錦。若是烏將軍將百姓之命放在眼中,忍不了他的挑釁之舉而冒然出兵,雲開城地勢獨特,兩側丘陵,後是川江,易守難逃,那咱們好不容易奪回的地盤,便又讓楚軍奪回去啦。”
白韶卿怔怔聽著,心裡滿不是滋味,卻是無言以對。張孝似是明白她的心情,聲音柔和起來:“我當初便是一時心軟,才讓楚軍鑽了空子,失去綴陽,又丟連錦。這番教訓,可是血淚所成,永遠也不能忘記。一時的心軟,換來的,可能是更多百姓無辜地亡靈。”
白韶卿呆呆坐著,心裡細細品味他的話,雖然滿心不是滋味,卻也無力反駁,張孝坐了一會,起身道:“遲了,你再補一覺吧,這傷口怕要留一個大疤,在這裡沒有法子,回了京城,我倒能找些好藥給你。還有親隨一事,你也無須煩惱,我答應過教你識字,必定會說到做到的……”說著走出幾步,又回頭道:“有的事,不是你能左右,便不要去想他,多想無益,何苦為難自己。”說著邁步而出,腳步聲輕輕,不一會便沒了聲音。
白韶卿發了會怔,便覺頭又痛了起來,這張孝態度實在是奇怪,自己和他分明沒什麼交道,可他言語之間,竟似對她頗為理解。難道是自己露了什麼痕跡?又或者,是在昏迷時,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麼?她捧著頭想了半天,腦袋越來越痛,只得呻吟一聲,倒下睡了。
和張孝這番談話之後,沒幾天,她果然便接了命令,成為了張孝的親隨,那呂漢年沉著臉,一幅跟誰都有仇的樣子,不過也沒再來提這事,像是不得不接受了。這樣也好,白韶卿要煩心的事實在太多,更何況對張孝此人生了疑惑,能在他身邊就近觀察,也算是隨了她的心願。
將軍們的親隨其實不過是打理他們生活瑣事的人,時刻跟在後面,有什麼事一叫即應,大到拿文書傳號令小到吃飯洗澡,全要過手。白韶卿就這樣跟在張孝身後服侍了他幾天,他這人對別人鮮少說話,好似不好相處,唯獨對她卻是有說有笑,白韶卿對他雖然時時防備,可有時也免不了對他的話產生認同,她自己都有些懷疑,此人是不是早就認識。只是細來想去,哪有這樣的可能。
在營裡多日,烏行安她也只見過一回,而且距離都遠,他甚少出帳,臉色也不是很好,只是白髮多了一些,那一身盔甲,倒是襯的他偉岸神聖。旁人眼中,他分明是個足智多謀的大將軍,可白韶卿看著他,總覺得牙齒咯咯作響,只是她靠近了兩回,帳外都是守的極嚴,更何況此時紀楚交戰,她心裡隱隱覺得,若是殺了他,紀國只怕再無回天之力,由著詹灼長驅直入而無人能擋了。
這樣又過了五日,這一天她給張孝整理完床褥,走出營來,忽覺營中氣氛有些異樣,並不是從人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眼前計程車兵都和往常一樣,可她就是感覺空氣中好似多了點別的東西,大概是有人在緊張,弄的自己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偏巧張孝不知去向,她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對,正在帳裡走來走去,張孝一陣風走了進來,看到她,他的眼中精光一閃,忽然上前,緊緊握住她手:“你要記得時刻跟著我。半步也不能離開!”
白韶卿看著他的神情,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手都興奮地微微發抖“終於要……攻擊了麼?”
030 舊識
果然,當夜便開始佈置,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暗中動作,雲開城外表看起來,與平日一絲不同也無,內裡卻處處是輕而整齊的腳步聲,繁而不亂,人人眼中精如電閃,都是極力壓抑著興奮的情緒。
張孝的隊伍被列為右先鋒,子時一過,軍隊便悄無聲息地潛出營去,出去之後,卻不往南,而是反向而行,繞過紀營,往北面的山裡攀爬而上,白韶卿始終緊緊跟在張孝身後,眼睛卻是忍不住的東張西望。
身後的隊伍如同一條長長地黑蛇,在山間蜿蜒而上,每個人的動作都是竭力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靈敏而輕盈,所有人武器都以布罩裹住,看不到半點冷光。不多時上了小峰,隊伍並不停歇,依舊朝北而行。
白韶卿抬頭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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