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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黃芩曾經不過就是一個服侍人的太監,後來才來自己身邊,當自己的徒弟,每日跟著自己學廚藝。
即使學有所成,在宮裡也不過是進御膳房做一個御廚,雖說比服侍人的奴才強上不少,但是御廚歸根到底也是為宮裡的主子做飯的,或許不少別的奴才巴結著,可還是要在主子面前彎腰。
若是黃芩留在這裡,在哪個酒樓裡當上掌勺師傅,酒樓老闆都得小心對待著,生怕他被旁的酒樓挖過去。
這樣的日子就自在多了。好歹能挺直腰桿,也自由自在。
但對於黃芩來講,最在意的好像還是死後有人披麻戴孝,路仁嘉雖然不太理解,但是錢良下葬的時候,雖說不上萬人空巷,但是送葬的人幾百個還是有的,場面的確挺震撼的。
既然黃芩想留下,路仁嘉心中又有了新的成算。
她師父想在閩地有個人繼成衣缽,她徒弟想留在閩地。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是剛剛好嘛。
路仁嘉決定自己就留在這裡,推黃芩一程,將黃芩教匯出來,既完成的師父的夙願,也幫黃芩在這裡站穩腳跟。
一檢查,黃芩的閩菜做得相當有模有樣,路仁嘉很是驚訝,雖然當初她沒日沒夜的在廚房學做閩菜的時候,黃芩和白芨兩人會一人半天,在廚房給她打打下手,但是他倆真沒獨立的做過閩菜。
看來黃芩留在閩地,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怕是早就打定了注意,一直有用心學閩菜。
黃芩有些基礎,路仁嘉教導起來也輕鬆。教導黃芩的時候,路仁嘉自己也鞏固了,正好一舉兩得。
不過即使這樣,路仁嘉自己想要達到師父生前的水平,再將黃芩教導的差不多,也不是一日之功。她想了想,還是給宮裡寫了信。
給皇上和皇后各寫了一封。
這還是路仁嘉出宮後第一次給宮裡寫信。她知道隨性的侍衛,每隔一段時間,會往宮裡遞平安的訊息,也就沒有寫信。
關鍵是不知道寫些什麼。路仁嘉總覺得,雖然皇上和皇后都很痛快的答應她出宮了,但是她不知怎麼面對他們。
皇上已經做出了將來會專寵自己的承諾,雖然她將信將疑,總覺得這種事情得做到後才能算數。但是她也知道皇上心中是真的有自己,且目前只有自己的。
在清朝,她這樣出宮,一走就是好多年,絕對是荒唐至極、大逆不道的。但是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在後宮裡巴巴的等一個男人,一等就是很多年。
如今她走遍了一半的大好河山,嘗過了學會了各地的美食。她覺得無論以後如何,也不會後悔自己出宮的決定。
這次她在閩地已經停留了將近一年,恐怕還要再待一年有餘。這樣再不向宮裡寫封信,有些說不過去。
路仁嘉鋪開紙,心中醞釀了一下,要給皇上和皇后寫些什麼,發覺寫封信也沒自己想象中那麼難。
路仁嘉提起筆,發覺她不會寫毛筆字!
摔!
最終還是黃芩代筆的,路仁嘉看著黃芩一手好字,心中更是驚訝,她發現自己對兩個徒弟還真是瞭解不夠。
既然是黃芩代筆,路仁嘉便不好意思夾雜過多感情了,只是說了這一路的見聞,又仔細的講了講自己師父錢良的事情,又說了要將黃芩留在這裡,自己還要再花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起身去下一處地方。
如今山長水遠,一封信怕是也要寄上幾個月,路仁嘉送出信後,就將這事丟在了腦後,專心教導黃芩。
一晃就是一年半,路仁嘉覺得黃芩已經能夠出師,她自己在閩菜上也難再有進益的時候,已經是臘月裡了。
索性一起過完年,路仁嘉一行人再上路,分別在即,路仁嘉捨不得讓黃芩一個人過年。
年關將至,家家戶戶都貼上了春聯,路仁嘉十分奇怪,她看到貼上的春聯,都有一段兩寸長的白色聯頭,紅白相間,格外顯眼。
路仁嘉好奇之下便去打聽,為何春聯要有一截子白色。結果打聽了不少人家,竟然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代代流傳下來的,就這麼延續下來了。
終於有一家知道的,告訴了路仁嘉,這個叫“白額春聯”。據說是因為清兵入關後濫殺無辜,不少人家辦喪事貼了白聯。到了春節,清朝朝廷強令家家戶戶貼紅聯,表示國泰民安。有人在貼紅聯時,就有意讓門上的白聯露出一小截。家家戶戶都效仿,後來就成了“白額春聯”習俗,一直流傳至今。
路仁嘉在外已經過了好幾個年了,最愛打聽各地獨特的風俗人情,覺得最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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