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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只有他的槍,才可以將人不受半點折磨的遠離這個世界。
然而人性都是卑劣的,這個世界沒有不怕死的人。
任何人在面臨生死的那一剎那,臉上的表情都遮擋不住內心的恐懼,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夠長命百歲,能夠安安康康。
但想法是好的,而前提必須是你沒做過見不得人的壞事,沒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不做虧心事的人,自然不會怕半夜有鬼來敲門的。
第十三章
半個多小時後,車開出了市區,停在荒郊一個廢棄多年的爛工廠旁。這個方圓三公里內荒無人煙的地方,是他選擇的靶場。
每一把槍,都有它獨特的個性,而每一個槍手,要將他手裡的槍變成他的朋友,那麼首先就得熟悉它,熟悉它的脾氣,它的性格,和它組成的每一個零部件。其實人與人之間,要成為朋友,不也是一樣要如此嗎。
一把新槍,到了槍手的手中,要經過試槍,校槍,調槍後,它才會邊成你最聽話的朋友,瞭解了它的一切,將它握在手中,你要打哪,它就打哪,它們是最忠實的朋友,從來不會欺騙你的感情。
天氣真得很熱,連聶殘都不得不走到一棵寬大的樹蔭下躲避燙人的陽光。他摘下墨鏡,端著手裡的狙擊槍趴在草地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五百米開外的一棵芒果樹,這個季節是果實成熟的季節,黃澄澄的芒果掛滿了枝頭,好不誘人。誰見了它們,都想去咬上一口。
隨著一聲聲槍響,彈殼一個個彈了出來,落到右邊的地上。而遠處的芒果樹下,那一個個熟透的芒果,隨著槍聲的結束,落滿了一地,每一個芒果,都沒有被彈頭射爛,因為子彈全打在了連線它們和果樹的枝條上。
多麼恐怖的槍法,只怕是就在去年的北京奧運會上奪金的射擊手們,也難做到如此吧。
看著一地的芒果,聶殘看著手中的槍,輕撫著,十分滿意的露出了笑容,一絲帶著死亡氣息的笑容,怪異而又可怕。
殺人前,他的臉上總是喜歡掛滿這樣的微笑。讓人見了,心不覺的都會揪起來,那個時候,絕對沒有人會覺得他長得很帥,很可愛了。
午夜,此刻已經是午夜,本該是萬家燈火熄滅,千家萬戶沉浸夢鄉的時刻,但在那繁華的城市裡,總有著一群生活在黑夜裡的人類,過著那晝伏夜出的糜爛生活。
阿得拉是個泰國人,一個土生土長的泰國人,他年輕,又有地位,有才華,又有本事。不過
五十來歲,他就掌握了曼谷市近三分之一的*場所和地盤。
他是個毛澤東思想的狂熱分子,他十分信奉偶像那句槍稈子裡出政權的經典名言,在他很年輕的時候,他就把偶像的頭像紋在了左手臂上,拉起了一幫不怕死的兄弟,開始在曼谷市打打殺殺討生活。
很多年後的今天,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不是死了就是蹲了大牢,惟獨只剩他還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張高高的椅子上。所以千萬不要懷疑他的能力和本事,也許曼谷市裡殺人最厲害的不是他,但逃生和保命功夫最強的人,絕對非他莫屬。
人一到了中年,一到了權力的頂峰時,年輕時的豪言壯氣就會被磨滅得蹤跡難尋,阿得拉也不例外,他是個非常明白的人,他知道自己身處的位置,也知道天下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甚至知道他的命,能值三百萬美金。
他最怕別人要他的命,因為他喜歡活著,活著好啊,曼谷市那麼多的美女,他還沒有玩夠,那麼多的美酒,他還沒有喝夠。
為了活著,為了每天都能享受這種神仙般的生活,他比誰都怕死,每一次出門,身邊保護他的人,總是把他圍得嚴嚴實實。每一個接近他的人,總是要經過全身搜查後,才能走到離他三米以外的距離。就連每晚陪他的女人,連身體最私密的地方都要經過特別的檢查,才能爬上他的床。
他的手下都很能幹,一個個幫他把生意和地盤都打理得很好,也把他保護得很好。
他的大兒子言,是他的驕傲,年紀輕輕就用那雙堅硬的拳頭,打服了曼谷所有的黑道分子,很有他年輕時候的影子,也是他心中最好的接班人,他總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把權力交給他了。
他的小兒子鄧,是個很傑出的內科醫生,定居在美國的硌珊嘰市。老子殺人,兒子救人,在他這個不尋常的家庭裡,實在是一件很諷刺的事。
他最疼愛的小女兒,還在英國劍橋上大學,成績優異,長相甜美,也是最讓他操心的人。他一輩子拐騙玩弄了不知道多少漂亮女人,他不想自己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