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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倒寧願你死了。”
五洲大荒之東,有一處歸墟,容納了五座仙山,卻因為年前一場大戰,被西帝姬殷毀去了兩座,如今只剩下蓬萊,方丈,瀛洲三座,雖仙山尚存,可也因戰火而被毀去了全部草木,淪為了一片焦土。
天昊這日在五洲大荒之中巡遊之際,忽然見那方壺仙山上有仙氣筆直飄入中天,那仙氣不疾不徐,純淨綿長,待他飄近方壺仙山,就見有一人白袍白冠,面色也如衣冠一樣蒼白,在方壺仙山的沽老峰打坐。
那人與周邊一切格格不入,不是他這人太顯眼,而是在那一片黑乎乎焦禿禿中,只有那一點白,實在是讓人想不發現也難。
天昊看到這傢伙就氣不打一處來,騰了雲,舀了長矛,當下對著那人就是一戳。
“哎呦——”那人毫無防備,一歪頭就倒在沽老峰上的草灰中。
“靠,讓你再叫,看我不戳死你!”看他裝柔弱的樣子更惹得天昊怒火中燒,他提槍,我戳,我戳,我戳戳戳,直到把那傢伙戳成個蜂窩豆腐狀才略感解氣。
那人就在那兒挺屍,也不反抗,血流了一地,倒是讓他身下那些被燒焦了的植物得到了靈力的滋潤,瞬間發芽生長,忽然就鸀油油地冒了一片。
“完事了,給我起來!”見那人半晌不動,天昊一抬槍,以一塊小石子為支點,將那人翹到了半空中,眼見就要摔死了,那傢伙唸了個訣,迅速收縮了自己的傷口,然後騰了朵棉花糖大小的小云朵,接著徹底被天昊鄙視了,“你就這點本事了?”
那人撣了撣身上的草灰,望著天昊好半天才說,“要不,你也造個凡胎和法器試試?”
天昊抿唇,最後左手拳頭捶上了他的肩膀,“你還有心思笑,你不知道她每天都做夢夢著你麼?”
屏翳聳肩,夢到,又代表什麼呢?他無顏面對她,或許讓她遺忘是最好的結果。
“為什麼要變成個老頭子去騙她?”天昊四處找他,也不過是想問他這個問題,他們明明彼此有誤解,也明明可以解開這個誤會,為什麼偏偏都選擇了逃避?
“愛到最後,覆水難收,我沒臉見她。”
“好,那麼我想會有人比你先一步得到她。”
水鏡中,陳穎的對面坐著姬殷的轉世,如果天昊再晚一步找到他,一切或許就會改寫,屏翳想,還是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吧,雖然明知她恨他,也應該恨他,可是,他還是放不了手。果然不管他再如何修煉,都是忘不了她的吧。
於是,屏翳君也不管自己如今只是個空有仙魄卻沒有多少神力的神仙架子,用了瞬移之術直接降落在了最近的女廁所的隔間裡,不管推門進來的那個女人的驚慌叫聲,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快地奔進了上島咖啡,衝到了陳穎的卡座旁,然後以**的礀勢一扭臀部,將陳穎整個人擠進了卡座的內側,露出全然佔有的礀態,不管陳穎的抗議,對姬殷紅果果的搭訕行為進行了義正言辭的指責,並且,他在帶走陳穎的時候忘記帶上她的行李包,以及,沒有付賬。
好吧,在火車還有最後十五分鐘的時候,如何讓她平安地搭上回家的列車,並且,讓這個把車票都放在行李包中的人經過面容嚴肅的檢票員,成了這個半仙,不,是空殼子神仙,如今最嚴峻的課題。
第66章
在老家w城,陳穎見到父母的時候抱著他們直說,爸媽我好久沒有見到你們了,我好想念你們哦,一雙老父母感動得熱淚盈眶,這娃終於長大懂事了,可不枉費他們一番含辛茹苦的教養。其實陳穎想說,三四年沒見你們了,看到你們還這麼年輕可真好。她早把自己其實穿越了的事給忘了,誰莫名其妙地多活了三四年還能好端端地記著時間點不是?
在老家陪父母逛賣場,買了些食材回家,一個人窩在自己的房間裡看電視等開飯,就聽見有人敲窗戶,可她家住十二樓,除了飛鳥哪兒還有人呀?
她打算忍著等那鳥飛走,一分鐘過去了,沒停,三分鐘過去了,依然沒停,五分鐘?我靠,怎麼還越敲越響了?陳穎終於挪動她那雙懶腿到床邊,拉開窗簾——
“哈哈!我贏了!給錢給錢!”
九鳳一臉歡快地坐地收贓,若木和洛妃搖頭嘆息著,滿是哀怨地瞅著陳穎。
“什麼情況,你們知道這是我家窗外麼?”看著三個神仙在她家窗外騰著,她覺得是個正常人都會心臟受不了吧,連忙開啟窗將三人扯了進來。
若木和洛妃一左一右勾住了她的手臂,一齊向她逼問道,“說,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