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地走向前殿,不去或者說不敢再看她。
若木保持著傲然的礀勢站在冷風中,背脊挺直著,卻止不住在冬天冰冷地風中,漸漸變得手腳冰冷僵硬,挪不開半步。
那是她最愛的人,從五歲開始,就發誓要攜手今生不離不棄的人,是他從戰火中將她救下,也是他在她全家落難的時候保護了她。
可惜,不過才幾年時間,竟可以相見無言。
從什麼時候開始錯起,又是什麼讓隔閡越來越深的呢?想來他們都是不喜歡解釋的人,他是,她更是!
所以就這麼僵持著,固執地僵持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他就不能懂呢?若木呆呆地佇立良久,或許,是她學不乖,不會裝柔弱,所以他們之間才會這般忽遠忽近,永遠走不到彼此身邊吧。
“你在這裡做什麼?”陳穎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看看她,又看看站在遠處的湯谷,瞭然地“哦~~~~”了一聲。
若木欲蓋彌彰地擦了擦眼睛,陳穎還是細心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問她怎麼了,她卻搖搖頭不想再多言語。
“洛妃說庭前的照殿紅開了,我還從沒見過,剛想去一眨眼你人就沒了。”陳穎雖然這麼說,卻沒有責怪的意思,拉著若木就走,沒有讓人準備車輦。如今對潤澤園,他們已經很熟悉了,尤其是陳穎覺得,走路半小時能到的,坐車就得一小時,那真叫一個折磨,所以她也漸漸習慣用雙腳走路去了。
照殿紅啊,若木搖搖頭,曾經朝華閣奼紫嫣紅開遍,卻最終都付之一炬,只因湘君說那繁花開得她心煩,便全剷除後放火燒了。那照殿紅當年曾是洛妃最喜愛的花,可在朝華閣,卻一夜間便燒得一株不剩。
才走了幾步,遠遠地見兩人穿廊越橋而來。陳穎忽就站住了,笑容收斂了起來,那日同她說了莫名其妙的話的幻日王子,此刻正同一位中年男子迎面走來。
“見過幻日王子,曹大人。”若木微微施禮,陳穎雖向若木口中的曹大人致了意,卻略過了他身邊的幻日,躬身後便從另一側走了。
幻日很遠就見到了她,唇邊噙著笑意,她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卻讓他更有心探索她,毫不介意她像一隻被惹惱了的貓一般的無禮舉止,見到她他便笑得很是開懷。
“小姐,小心,走慢點。”若木在陳穎身後不停地提醒,而陳穎的步子卻一步快似一步,湣�鴆輝竿��腥魏吻3丁�
幻日轉身保持著愉快的笑意問身邊的曹陳思道,“曹大人,您對此次行事有幾分把握?”
曹陳思微微一笑,他雖說執掌兵部,為人卻沉穩儒雅,無怪朝堂上都稱他為儒將,他官居二品鎮海將軍,封威武伯,歷年來戰功無數,但從不居功自傲,深得屏翳的賞識。
“殿下,您也知道,如今毗舍國國力日盛,此次糾紛若要解決,實恐不易。”
幻日與他對視一眼,均是大笑一陣,二人又繼續談論著近日邊境戰事,並肩向前殿走去。
幻日即將踏上征程,為她而戰鬥的征程,恐怕這場各取所需的戰爭,要付出的代價比想象中多得多,然而他不介意,一切只為她的回眸,而他既然深陷其中,就已不打算自拔,如今只有得到她,他才會停止他的野心,不,也許他的野心從來就不會停止。
此番屏翳將幻日和曹陳思請到了回龍閣,三人坐定,就近日出兵毗舍之事進行了最後的佈置。曹陳思的建議是分兵三路,斷敵糧草,毗舍是以遊牧為主的國家,馬上民族的特點是騎兵彪悍,故而此次屏翳聯合幻日共同出兵對付毗舍,正是要借摩揭陀的鐵騎,配合他神州的火炮,一舉將毗舍趕出交趾。如此便可合東西二州的實力,抗拒南瞻部洲連年的侵擾。
三人計劃已定,曹陳思與幻日便各自散了。
屏翳思索良久,轉身也不知是問誰,“曹陳思這次,你不覺得有些冒進?還是,他帶兵出關是另有目的?”
簾幕後的人輕笑了一聲,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室瞬間煥發光華,他俊美無儔的儀表,一身純白長袍,於腰間繫了根金鉤,垂掛著一枚羊脂白玉,其下一條金色流蘇,全身裝飾雖極簡單,卻襯出了他的出眾氣質。
“所以,你打算親自去?”錦親王天昊悠然開口,一雙桃花眼,湣�鶩媸啦還В�炙瓶吹�磺小�
“是。”屏翳點頭。
“皇兄我知你行事慎重,可此番之事確然兇險,你還需小心才是。”見屏翳勝券在握的樣子,天昊自覺不便再諫,對於這一次的臨陣換將,雖然有些兇險,但為了徹底拔除曹陳思在軍中的能力,並且扶植屏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