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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抽筋剝皮一般,陳穎忽然就知道了情由,卻見他離開的時候貪戀地望了一眼潤澤園的方向,雖表情冷漠得完全不似方才與洛妃說話那般,可她偏偏覺得如今這個害她身陷囹圄的男人,倒是個真正的情種。
她也不辯解抗拒,任由曹陳思的人將朝華閣鎖上。
變故來得太突然,陳穎和若木忽然被鎖,全然不清楚外頭髮生了什麼,宮外戒備森嚴,侍衛全都被撤換了,陳穎和若木四目對望,都嘆了口氣。軟禁在朝華閣中倒是衣食不缺,但訊息完全封鎖,讓陳穎反覆回想當時幻日對她說的那些話,心下惴惴不安。
就這般過了三天,若木試圖與外界聯絡,卻完全沒有辦法,只是隱約知道屏翳的大軍中了埋伏,曹陳思控制了關內道,如今京城全城戒嚴。得到這個訊息陳穎的臉色瞬間刷白,夜漸漸深了,然而陳穎卻手腳冰冷地坐著,全身麻木得不想動彈。
忽然房內的燈影飄忽,一個黑影斜刺裡欺近,陳穎還來不及呼喊出聲,就已經被捂住了嘴。
“錦——”若葉瞪大了眼,話音未出,便被他用手勢制止了。
陳穎也認出了此人是那日北門之上的錦親王,剛要詢問什麼,卻見錦親王天昊在四周轉了一圈,示意她們不要說話,三人進了內室,他才道,“王妃,天昊方才冒犯,事出突然,還請恕我魯莽。”
“不,沒關係,不過,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自有辦法。”天昊笑了笑,那是一張可以顛倒眾生的臉,然而陳穎卻只是好奇他為何而來。
“我長話短說,此番前來,我是有求於王妃,希望王妃能救一救皇兄。”
“他……他怎麼了?”早上若木帶回訊息的時候她就知道出事了,然而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陳穎實在心中沒底。
錦親王壓低著聲音,附在她耳畔,將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如今這宮裡到處都是曹陳思的人,讓天昊不得不更加小心謹慎。
屏翳此前同幻日商議,共同出兵討伐毗舍,實是因為這半年來邊疆太過不安寧,加上前日派去鎮守西邊的大軍同毗舍作戰多次,均遭敗績,軍心動搖,人心惶惶,西邊災民不斷湧入南疆,局勢極不穩定。而且這多次作戰,都似有內隙,更是軍心思變,竟到了無人敢接掌西境軍印的地步。無奈之下,原本屬意鎮海將軍曹陳思於立春開拔,卻不料急報頻傳,不得不在初冬發兵,曹陳思素有腿疾人所共知,無法於冬日出行,臨陣換將這卻又大不利於作戰,無奈之下,屏翳決定親自披掛上陣,結果軍心大振,借乘初戰大捷,大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但是就在大軍出行一個月之後,京城突發急報,說北俱蘆洲諸國集結重兵壓境。此時屏翳正率軍在西境邊陲,接此急報,本該沿南江走平原回京的屏翳不得不穿越廣山,卻不料廣山竟有毗舍的伏兵。
“那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聽到這裡,陳穎的臉色竟白得如同宣紙一般,那時候讓她殺條魚她都怕得要死,更別說是千軍萬馬的大場面了,此刻她記掛著屏翳的安危,心裡忐忑不安。
天昊臉色凝重,“前方已經斷了訊息,不過,此刻皇兄應該暫無危險,畢竟皇兄帶的是十六萬大軍,毗舍的內應也沒有傳來敗績的訊息,想來只是山路阻隔斷了音訊。”
“你如何能確定?”
天昊目光落在陳穎身上,表情很是奧妙地道,“那是因為你還在。”
“我?”事情是在太過蹊蹺,陳穎一時間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對。其實當我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已經趕不及告訴他了,不過我能確定他現在是安全的。”
因為她?陳穎震驚於這個答案,然而忽然想到方才曹陳思說的話,一時又迷惑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穎望著天昊,希望他能答疑解惑。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曹陳思原是大司命府中的幕僚,也是洛妃府中的常客,前幾天我的人見他進了潤澤園。”
見陳穎點頭,天昊繼續說道,“我聽說,洛妃年幼時,曾差點在一次意外中喪生,幸得一少年所救,然而那少年卻因此落了腿疾,而每年冬天,曹將軍便閉門不出推說是腿疾,想來是這陳疾的緣故。之後,洛妃便與那少年訂了親事,卻不料,大殿下馮夷橫生枝節,同洛妃情定終生。”
“於是,他便借了腿疾不接帥印,轉而鎮守京城,至於那北俱大軍壓境,也全是他的幌子。其實,前些日子軍中傳言有內隙,便是因他放出的風聲,他早已與幻日合謀,他要這東勝神州的江山,而那幻日要雲南境內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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