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不知道他這些天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身上潮溼黏膩,滿是血汙。
莫姬告訴陳穎,她為他們備了馬匹,就在後營門之外,守衛也已經被她支開。陳穎疑惑地問她,“你就不怕幻日治你的罪?”
“無所謂,現如今我扎希漢族也不過剩了我一個,像我這種孤苦飄零的人,又怎麼在乎生死?”
“是嗎,真沒看出來。”陳穎語氣故作遺憾,對她的戒心卻沒有減少。
莫姬輕笑,“幫人幫到底,如果你非要問我有什麼目的,我告訴你吧,我前些天已經用他的三青鳥給屏翳送了密信,相信不多時他們就能找到你們,同樣,也能夠找到幻日和契傅羅,我要他們為我族人付出代價。”
“只是為了你的復仇?”
“難道還有別的什麼?”莫姬眯著眼,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篤定,陳穎搖頭,是為了復仇嗎?陳穎不懂這究竟是多大的仇恨,需要那麼多人來為她的仇恨陪葬,天昊突然重重地咳了起來,陳穎有些驚慌,慌忙四顧,確定沒有人發現才稍稍放鬆警惕。
莫姬指著北門同她說,“從那兒出去吧,接應的人我都給你安排好了。”說完就扭著她豐滿的臀部一搖一擺地走了,整個過程顯然她做了充分準備,並且絲毫不害怕被發現的樣子。
陳穎雖然覺得其中有蹊蹺,但是因為天昊突然的清醒,並且蹣跚要往北門去的樣子,她只能扶著他快步往北門而去。
“還好嗎?”陳穎看到天昊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聲,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出去,她連忙扶住他,然而她畢竟是女子,天昊的體型要比她高大很多,走起路來甚是費力,北門明明不多遠的距離,卻怎麼也走不到,她不由得有些焦急,全身都是汗。
終於北營門在望,果然見有兩匹馬,而馬上還有一人,赫然著著屏翳的御前禁衛,陳穎的心臟瞬間跳快了一拍,既然這個人在這兒等著,是不是代表屏翳也知道她在這裡呢?
她會見到他嗎?還是再度被他拒絕在他的距離之外?
猶能記起他們分別之前的那個擁抱,他的所有氣息,被她封存在了心底,而此刻赫然重現,心臟猝不及防地為他而猛烈跳動了起來。不,從來未曾封存過,他一直就在她心裡從未離開,一直支撐著她走到現在。
那近侍見到他們,四顧無人連忙將天昊託上馬背,牽了匹馬給陳穎,如今的陳穎已經不再懼怕騎馬,甚至她能夠掌握基本與馬兒溝通的技巧。
三人並未多言,徑直向神州部隊駐紮之處狂奔,不到500米開外,陳穎又見到了一隊人,帶隊的是禁衛軍統領湯谷。陳穎見到他們,終於不再小心翼翼提心吊膽,湯谷在馬背上對她拱了拱手,便分了兩路人,湯谷帶了些人為他們墊後,依然是一路狂奔,草原漸漸後退,眼前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另一側是一片紅褐色的嶙峋峽谷。
陳穎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馬蹄每踏一步,她就覺得心臟有如驚天動地地跳動著,快了,離他更近了,那個她怎麼放也放不下的男人,那個她一直牽掛在心裡的男人,她害怕著,緊張著,卻又不得不期待著。
景色不斷地在倒退,她想起幾個月前從京城的那場逃離,為了那個男人,她一直奔波著,忍耐著,只為他一次回顧,一個擁抱,一切便足以**蝕骨。她覺得自己瘋了,為了那個男人,徹底的放下了一切,瘋狂地為他付出著,卻無法停止。
終於在一片高崗之上,她看到了隱約的建築物,幾星燈火,神州的大旗在風中獵獵飛揚,陳穎的心臟驀然收緊,她的手緊緊勒住粗糙的馬韁,近了,一步步,更近了,在營前守候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不需要刻意搜尋,他就這樣闖進了她的視野,他的目光似曾觸及到她,讓她緊張莫名,他卻又不經意地滑開,再未看她一眼,失落中,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眾人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抬走了天昊,而他並未與她有隻言片語的交談,吩咐人安頓了她,說不上是傷心或者失望,他一貫的冷淡,雖然總讓她心痛,卻從未讓她的愛麻痺。
這一夜,陳穎躺在神州營地的帳篷內,覺得一切十分的不真實,似乎早晨還置身於幻日的那頂帳篷中,夜晚,她竟然就已經回到了屏翳身邊。聽著外間夜風吹拂過草地發出的摩擦聲,她覺得一切變得寧靜而安詳,雖然屏翳依然是那麼冷淡,可是她在他身邊了,似乎命運不再漂泊了,似乎是回家了。
她伴著空氣中牛皮帳篷特有的味道睡著了,夢裡不知是誰吹著簫,如泣如訴,勾起了她眼角的一行清淚。
第35章
這幾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