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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神祗紛紛應劫,仙身俱滅,陷入永淪,或是轉世成人。
那一場大戰的最後,天帝的公主靈素開啟了煉化陣,雲中君入了玄門,化身妙刃,破開了天帝設在東洲的屏障,天帝應劫身死,而靈素與雲中君二人也耗盡了全部神力,再次進入了輪迴。他二人,一個是有,一個是無,是天地間一體共生的兩股神力,化為利器一為徼刃,一為妙刃,兩者不可同生。
是的,當年,靈素是天帝的女兒,是中洲法術第一的神女,他怎麼就忘了呢?
靈素,他愛的靈素,可他們之間的愛情,卻因著二人的身份,最終走向了末路。
他依稀記得,最後她決絕地同他道別,許多記憶都不真切了,唯有這一段,她告訴他,他們永遠不可能幸福,因為她是天帝的女兒。
屏翳還能憶起當年點滴的過往,只是,似乎所有的過往,都讓他心痛莫名。
“父皇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不在乎他的想法,我只是想問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
“我是他的女兒,這一切無從改變,不是嗎?”
“所以你要放棄我?”
“對,我放棄了。”
那是在他東洲的王宮花園中,庭院裡種滿了她所愛的星辰花,楓葉將霜林染得通紅,煙霞漫天,而他,心冷如雪。
“告訴我,你是否曾對我動過心,哪怕一次也好,告訴我。”
“不,我不曾。”
“難道那些回憶都是假的?難道自始至終你都只是為了哄我入玄門?”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同你在一起?你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我又為何要那樣照顧你?”
那是三九嚴寒,他為了見她,守在她的素心殿前整整一日,而她卻與那赤帝之子臨魁夜遊至深夜才歸,她對他那麼冷淡,冷得那寒霜尚猶不及。
“你日夜盼著我來,便是等著我入這局中,是不是?”
“不,我不曾盼你來,你自己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我如何攔得你?”
“是,你知我會來,也知只須你開口,我便會應你,你知道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所以你本不曾在意過我。”
“我什麼都不知曉,你不必問我,你只須告訴我,你是否還是要一意孤行下去?”
“是,我不會放棄。”
“所以,今後我們便是陌路。”
戰火紛飛中,他一身戎裝,滿身血汙,踏過遍地橫陳的屍身,不顧一切走向她。而她素衣淡雅,青絲飛揚,眉目冷淡而疏離,連同著他的所有,都被她一概拋棄,就像那身後漫天的烽火和塵埃,散在了風裡。
“是不是隻有我死,你才會記得我?”
“我一直都記著你。”
“我說的是愛,你要如何才能愛我?”
“我永遠不會愛你。”
“哪怕我願意進入這玄門?哪怕我放棄一切,你都不會在意,是不是?”
“為了這天下,你還有選擇嗎?”
“我只要你認真看我一眼,只要一眼。”
她不言不語,站在他對面,低頭張手劃出結界,啟動了煉化陣,那七星光華中有光凝聚成一道門,他透過玄門看著她,她卻低垂著臉不知所思,當他終於踏入玄門的那一刻,她忽然抬頭,可他卻再未曾對上她的眼,在他作為東君主的五萬四千年的最後,他都未能得到她的注目,一瞬都沒有。
靈素……
從回憶中醒來,許多事記不得,可心痛卻還清晰印刻著,那麼痛,那一世,他作為一方天神,卻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卑微,那女人如今正昏迷在朝華閣中,他愛的女人,靈素,不,如今應該叫她陳穎,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都不會錯認,那是讓他刻骨的戀人。
第53章
飛廉,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一個個面孔都變得熟悉了起來,那是他東洲的神靈,是東土的守護者,他曾與他們同袍而戰,披星戴月,他記起那些慷慨激昂的誓言,也記起了那悲壯豪邁的戰歌,這是什麼時刻,為何本該沉睡的他們又復甦醒,又是什麼力量將他們喚醒了?
屏翳感覺不到自己的力量,曾經的神力早已在踏入玄門的那一刻被重重封印了起來。
“殿下,請您破除封印,涅槃重生。”就在屏翳轉醒的那一刻,飛廉等人齊齊向他拜諫。
屏翳想起前些時日西方白虎七宿異動,莫非是天界近日發生了什麼變化?
扶起飛廉,但見他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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