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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暖玉,緩緩點頭答應了。兩個人將剩下的酒喝完,對著皓月當空,扯著嗓子發瘋似地唱著笑著。
遠處有腳步急匆匆地向朝華閣來了,屏翳見著兩個人這副模樣,臉色瞬間鐵青,命人把天昊扶回軒轅殿,自己不顧陳穎反抗,抓著她就扛回了閣裡。
剛到床榻邊,屏翳就將她一把扔了上去,大概是醉酒的緣故,她面色紅潤得如三月裡的桃花,紅唇微翹,倒勾起了屏翳心頭的一把邪火。
陳穎似是因為醉酒燒得厲害了,扯著自己的衣襟,反倒將裹著的酥胸露了一半,屏翳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就想舀桌上的冷茶潑她,但陳穎一手拉著他,眼神迷離中,帶著點楚楚可憐的哀求意味,讓他心頭陡然一軟,跟著就俯上了她的身。這是他第二次栽在醉酒的她手裡,上一次是他禁不住內心的嫉妒,那麼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想,他愛的應該還是湘君吧,此番雖然她的神韻是如此不同,可他愛的不依然是這副表象不是麼?然而他腦海中都是她在他身下嬌羞的樣子,天昊對他說的那番話這些天不斷在他腦中翻滾,讓他發現自己居然很想她,想這個名叫陳穎的女人。
此刻,既然她熱烈地邀請,那他便也放肆無忌地需索,可當他吻上了她眼角鹹鹹的眼淚,終於有什麼東西自胸腔破裂而出,他忽然坐起,而她似嬰兒般嚶嚀了一聲,轉向了溫暖的被褥。
他想起上次自己將她傷得那般,忽而就不忍心再欺負她,整了整衣冠,為她蓋好了錦被,他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樣子,那眉間的褶皺,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撫平,可她卻更皺緊了眉頭,揮動著的小手將他的手拍開了。
有些酸澀和失落的感覺,不知為何在嘴角蔓延成了絲絲苦澀,為何她能同天昊談得那般熱烈,而他們之間,卻總是隻能借著酒醉,方能靠近片刻,而後,卻又是長久的疏離呢?
屏翳忽然覺得自己想得太過了,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了,竟然會與她這般和平相處,還為她著想,思緒連忙抽離,戴上冷漠的面具,匆忙起身離開,神情冰冷得不似方才。
因著立時便要去西南面治亂,所以這些天宮裡都忙忙碌碌地在準備著,偏是這當口陳穎竟覺得自己身子不舒服起來,月事其實已經一個月沒來,剛開始她還不怎麼在意,可近日她怎麼也睡不醒,身體也總覺得乏力。九鳳那日來見她,發現她臉色很是不好,本想給她把個脈為她調理□子,卻被她再三拒絕了,九鳳說她固執,她卻堅持說自己很好,九鳳也舀她沒轍。
姡妃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她近日身子易乏的訊息,帶了御醫來給她看病,陳穎知道姡妃可不是那麼好心的人,本思索著該怎麼拒絕她,誰料姡妃忽然就跪在了她面前勸她道,哪怕是為了湘君,她也該保重好身體才是。
陳穎因她這番話想起了屏翳,他如果知道了,是不是也會這般說,因為她此刻藉著湘君的身體,所以該好好珍惜自己呢?這般一想,她便不由得苦澀了起來,她怕屏翳知道後責怪她,雖然他即使責怪她,她也該毫不在意,可不由得還是對姡妃妥協了。
如此,那御醫給她診了脈,只說是身子虛要進補。
可那進補的藥才吃了一晚,第二日上頭陳穎忽然覺得小腹腹痛如絞,不斷有暗褐色的血落下來,這才驚了眾人,立時便要去請了御醫來,那御醫院卻不見昨日來診脈那位御醫,情急之下只能拉了九鳳來,一位女官怕由此遭來責罰,連忙將此事報告了離俞,離俞也不敢隱瞞,報了屏翳,屏翳當下心急如焚,匆匆趕到朝華閣時,就見陳穎那臉色蒼白得像紙人。
恰巧九鳳探視完,屏翳問了九鳳,九鳳沉著臉告訴屏翳,陳穎初初懷了孩子,誰知道不知遭了什麼刺激,小產了!
眾人都不知道她有身孕,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屏翳那臉色聞言更是嚇人得可怕,還是一名膽大的女官對他二人道,昨日裡姡妃曾帶了御醫來給娘娘診脈,還開了方子。九鳳連忙讓人取過方子,看了方子身上已出了一身冷汗,那是最厲害的墮胎方子,若再兇險些,可是連命都要沒有的,屏翳奪過方子看完,一把捏在手裡,眾人都不敢承受屏翳的怒氣,朝華閣一室的低氣壓。
九鳳後悔地道自己當時便應該堅持為陳穎診脈,不然不會出這般的事。屏翳黑著臉轉身就走,離俞小心地跟著,九鳳在一邊直搖頭道,“那女人是該得點教訓了。”
陳穎轉醒的時候九鳳正陪在身邊,得知自己是小產,卻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是說她同孩子沒緣分,叫九鳳也少了很多愧疚之感,她知道那是陳穎的體貼,可是她擔心陳穎會想不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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