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強迫症(第2/3 頁)
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是貓真的很好奇啊!
舒棠開始像是一個恐怖片裡三分鐘就死掉的炮灰一樣,非但沒有被震懾到安靜,反而又試探著走遠了好幾次,終於摸索出來了規律:
一、她的活動範圍是以人魚為圓心的兩米範圍內。
二、人魚會嘶她,但是不會做別的事。
而病歷本在靠牆的位置,十幾米遠的地方,遠遠超出兩米。
人區別於動物,在於他們會變通。
舒棠湊過去抓住了人魚的手。
那隻兇獸果然只是把視線移動到她的手上,並沒有做出什麼別的反應。
——舒棠把人魚朝著那病歷的方向拖。
人魚安靜地看著她,這回倒是沒有嘶她,歪了歪頭。
只是舒棠的力氣對於人魚而言太小了,她一邊拖一邊擦汗:“你倒是動一動啊!”
她根本沒抱著希望他會配合,但是她的話音落下,一直盯著她看的人魚突然間大發慈悲地動了。
舒棠大喜。
她往前拖一步,人魚就跟著她走一步。
只是一旦舒棠不拖了,他就不動了。
舒棠:不是,你就不會舉一反三麼?
但是至少,舒棠確定他是聽得懂她的話的。
於是她指了指牆壁:“我要去拿那個病歷本,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好不好?”
人魚很安靜地看著她,歪了歪頭。
舒棠自認為這次他聽懂了,走出了兩米——
人魚伸手,“嗖”地又把她拎了回來。
還威脅性地逼近了舒棠,繼續嘶她。
舒棠:“……”
不是,他到底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啊!
最後,舒棠只好用愚公移山的辦法拖著這條魚走了十幾米,終於拿到了那本病歷。
舒棠擦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歇息。
她第一次發現和人交流,比馬拉松還費體力。
舒棠藉著狹小的窗戶透出的一點光,開啟了病歷本。
她已經發現人魚不是精神力受損那麼簡單了,所以急需找他的病歷看看他是什麼情況。
舒棠雖然是急診科的實習生,到底經過系統地學習,看病歷很輕鬆,但是舒棠翻開一看:空白。
她又往後翻了翻,還是什麼都沒有。
舒棠剛剛累出的一點火氣一下子就散了,心中一沉: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從被送進療養院內開始,從未進行過任何治療,所以才沒留下治療記錄。
舒棠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猜測:
因為汙染區的降臨,人類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生存危機,以至於弱小的、沒有價值的人類,都會被家庭、團體放棄,將更多的資源用在更加強大的人類身上,以確保人類的生存率。
雖然距離那段時間過去很久了,但這個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一個家庭如果有多個孩子的話,只會選擇其中最有前途的一個來培養。
而一個精神力受損的omega,已經失去了聯姻的價值,被家人放棄也並不是多麼奇怪的一件事。
舒棠嘆了一口氣。
她回頭一看,這條魚已經安靜地坐在了她旁邊黑暗的角落裡,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回了魚尾,把舒棠圈在了裡面,還時不時甩一下。
她的視線被甩動的魚尾吸引,看了好一會兒。
剛剛被他折騰出來的生氣也慢慢地全散了。
——哎,還傻乎乎地甩尾巴呢。
她問人魚:“你上次注射藥物是什麼時候?”
舒棠又問:“來海角療養院之前,有醫生有按時開藥麼?”
舒棠一想,算了,問了也白問。
她懷疑他的嗓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於是湊過去,想要去看看他的喉嚨。
舒棠:“啊——給我檢查一下喉嚨。”
舒棠的手在碰到人魚的喉結之前,人魚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有種恐怖的壓迫感。
舒棠立馬縮手。
她在牆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支筆,開啟了那本空白的病歷本。
寫第一行的時候,舒棠決定給他起個代號。
她悄悄地看了人魚一眼,他高大的身影藏在黑暗裡,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面容上掃下一片陰影。
見到他第一眼,舒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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