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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之時,他早已經是著名的分神大士了,到如今,依然未有寸近。
進入是非林,本就是為了強行渡劫,可依然未能引發劫數,與聶無雙一戰,完全出乎朗坤的意料之外,心中的兇性被逼至極限,終於引發殺劫。
見那血霧越來越濃,殺意四射,聶無雙詫異過後,嘴角輕揚,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不管朗坤出於何種目的到處殺人,畢竟是聖域的死敵,機會就在眼前,聶無雙自然不會放過。
隨手一指,一隊棋兵高舉刀兵,衝向血霧,轉眼間末入血霧之中,血霧之色更濃了幾分,聶無雙甚至能聽到棋兵廝殺之聲,不過數息,便沒了聲音。
血霧流轉的速度極快,景物變幻瞬息即逝,以聶無雙的目光,也無法分辨出血霧中的變化,無法判斷殺劫的情形。
再想想之前祝無言渡劫之時的平和,聶無雙終於明白,為何這殺劫之道,已經無人死用。一次渡十劫,聽起來似乎很美妙,可這樣的劫數,真的有人能渡得過嗎?也不知那彌子橫是何等神人,居然能渡過這種心魔之境,其意志之堅,怕是天下無人能及。
收了大部分的棋陣,只留下那隊金盔銀甲的戰士,他知道自己不必再出手了。殺劫與普通的劫數不同,即使自己出手,效果也未必會更好,那心劫之境,現在便是看上一眼,也令他心驚膽寒,更何況是身處其中。
忽然心頭一動,盤膝坐在血霧數丈之外,凝神細觀,似乎想將殺劫之境裡的景象,看個透徹。那溢位的陣陣殺機,令他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不過片刻,已經變成碎布條,甚至開始劃破肌膚。要知道,聶無雙元嬰已成,全身銅筋鐵骨,便是尋常飛劍,也難留一絲痕跡,居然被那溢位的殺氣所傷。
當然,這也是聶無雙刻意而為,殺機雖盛,如果他用靈氣護體,別說溢位的一點殺機,便是身處在殺劫之中,也可擋得片刻。
“意志、心神、專注、一往無前。”聶無雙瞪圓了雙眼,雙唇翕動,輕聲呢喃。親眼見識渡劫,而且還是心魔最盛的殺劫之道,這等經歷何其寶貴,他自然不會放過。之前祝無言渡劫,他只是好奇,卻是錯過了用心體會。
血霧殺劫越演越烈,殺機盎然,肉眼可見,身上的衣袍已經寸縷皆無,只有背上的背匣,在聶無雙的刻意守護之下,安然無恙。除此之外,便只餘下手指上的乾坤戒。
“定身、守意、無我、天地獨尊。”隨著殺意更盛,聶無雙又有了新的一番體會,心中不驚不懼,心海無波。
眼前景象再變,沒有翠竹柳葉,無天無地,整個世界,便只有自己和那團血霧,血霧翻滾,從中顯現出一個醜陋的頭顱,臉上盡最苦楚之色:“小子……幫幫我……”聲如裂帛。
“何必呢,從哪兒來,到哪兒去,生生死死,天道輪迴。”似乎早有所料,聶無雙神色一片平和,無喜無憂。
朗坤原本就有些醜陋的頭顱,已經變得一片猙獰:“何必?狗屁!踏入仙途如何回道,千年心劫不渡,終難永生不滅,難道你便不想永生嗎?別跟老子唱高調,看著便令人噁心。”
聶無雙微微一笑,隨手一抹,手中光華一片,對著朗坤那被蹂躪得變形的頭顱說道:“自己照照看,何為噁心。”
手掌一片清明,光亮如鏡,映出朗坤醜陋的嘴臉,朗坤怒吼一聲,噴出一片血箭,將聶無雙掌中之鏡擊得粉碎:“閉嘴,臉醜又如何?”
“你有何處不醜?為渡心劫,殺生無數?”手臂收回,兩手在胸前結了個圓環,那圓環之內,黑白兩色的雲霧,旋轉不停,黑中白眼,白中黑眼,變幻莫測,赫然是一個太極陰陽圖。
“殺便殺了,渡劫為長生,飛昇永流傳,助吾渡心劫,願奉十縷魂。”朗坤的臉變得越來越醜,卻依然堅定無比,不見絲毫驚慌。
聶無雙暗歎一聲,此人並非無良,殺人只為渡心劫,倒真的說不上是醜是美。單憑這份無上毅力,心神之堅韌,是聶無雙生平僅見。聶無雙性格看似平和,其實同樣是極為堅韌之人,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苦,專心一致,從不肯浪費一絲一毫,緊守本心。說起來,全倒是與這朗坤有八分相似之處。
他很佩服羅東的靈性,認可他的能力,但在心性堅韌方向,羅東差他極多,那人喜歡創新,又有此能,看上去很不錯。可聶無雙卻知道,羅東那等心性,並不適合修行。修行是積千萬年之功於一線,自身的修為是根基,餘者皆是小道。
若是自己和羅東同時修行,相差自然不可裡計,羅東可能在短短數百年內,就達到分神之期,而自己沒有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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