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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徐茹。”
獨自一人外出的徐茹卻在路上遇到了意外,被突如其來的車撞進了城外的護城河。旁人只看到一灘血跡蔓延在整個河面,像是灑在水中暈開的墨。
“現在警察還在打撈屍體。”威廉道。
王晨皺眉,“可是裴菲菲還被□著。”
她不能有□之術跑到旅館外面去行兇。難道真的如裴菲菲所說,她是清白的?
蘇揚此時突然開口,“我認為裴菲菲就是兇手。”
“原因?”
“直覺。她和我一樣都是一直在隱藏自己的人。”蘇揚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這樣擅長偽裝自己的人,一旦被點醒,會很可怕。”
那麼,是誰點醒了裴菲菲?
是橋上的一個過客。
☆、49第七審·夢魘六
引:
那日她坐在橋頭作畫;接到一個電話。
【菲菲,幹嗎呢?】
“恩,正在畫這個月老師佈置的作業。”手中的筆尖觸在畫紙上,暈染出深深淺淺的墨色。
【哎!作業?都差點忘記還有這事!菲菲;我和曉琪在逛街。你正好在畫,幫我們也順便畫一下,好不好?】
“……可是,你們可以逛街回來再畫啊。”
【我們很忙沒有時間啦,菲菲,你還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的話就幫個小忙!掛啦!】
裴菲菲看著手中發出忙音的手機,右手握緊了筆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陳曉琪和孫佳慧眼中,她只是一個隨時可以呼來喝去的傭人。
心裡明白這一點;裴菲菲卻無法冷下臉來拒絕她們。人言可畏,她知道一旦被排擠出群體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像徐茹那樣天天被人戳著脊樑骨諷刺,她不能忍受。
所以,只能選擇忍耐眼前。
“你很生氣?”身邊突然有人出聲。
她一抬頭,望見一個玩味地看著她的年輕人。
“你很生氣,為什麼還要忍耐?”
不知為何,她此時受蠱惑般地對這個陌生人開口道:“因為不忍耐,就不能在群體中生存下去,這就是現實。”
“現實?”那人眯了眯黑眸,“如果,這只是一場夢呢?”
如果在夢裡,你有可以報復一切的能力。
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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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午後,陳曉琪對她說。菲菲,你去問吧,你和那些人說過話,一定可以更容易要到。
她茫然地回首,看見正站在櫃檯前的五個男人。突然回想起來這是來到這裡的第一天時發生的事情,陳曉琪指使她去向男生詢問聯絡方式。
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她沒有要回號碼,對方卻問了她的聯絡方式。
在她回來以後,明顯可以看到陳曉琪眼中的嫉恨與不屑。
就是在那一晚,陳曉琪死了。
不明不白地死在浴室裡。
菲菲,我好害怕!為什麼陳曉琪是死在這間屋裡,為什麼偏偏是我和她住一起?
孫佳慧拉著她的衣袖,滿臉的恐慌。那雙眼中,只有對自己的擔憂和恐懼。裴菲菲似乎可以聽見她心裡的話,她憎恨陳曉琪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給她白白增添了困擾和麻煩。
裴菲菲拉著她的手勸慰,心裡卻冷冷地想著。為什麼不是你?
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你們不是總是在一起使喚我嗎?陳曉琪指使我的時候,你從來沒有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為什麼她現在死了,你卻來向我求救?
你只是厭惡她的死亡,卻一點也不悲傷。
真是個自私的女人。
第二天,孫佳慧也死了。
裴菲菲隔著一層薄霧,回憶著這一幕幕鏡頭。她又想起王晨離去時,對她說的那一句話。
【是不是因為她們死了,你才不會再恨她們?】
那時候她沒有回以答案,現在想來卻似乎正說到她心裡。她這些滿心充滿著罪孽的“朋友”,只有死亡,才能贖清她們的罪惡。
然而還有一個人,徐茹。
這個冷漠的女人,是不是也應該受到懲罰?
夢中的畫面又是一變,她看見徐茹出現在街頭,正準備提著行囊回家。頓時,滿心的怒火焚燒盡她的理智。
為什麼,為什麼在我被懷疑監禁的時候,她卻可以自由自在!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