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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話語過重,可如今看來,王爺倒是說的足以含蓄,本妃不用看也知曉您走不出去。”
祈華震身子一怔,立馬轉過身:“不就是缺個胳膊?你這丫頭憑什麼說老夫走不了?”
“那您走過來試試?”葉雲水這話道出,卻是讓祈華震的臉色頓時鐵青,抽搐半晌才道出一句:“如若是之前,老夫聽你此言定要賞你幾個嘴巴!”
“可惜如今就是如今,不是以前了!”葉雲水上前道:“本妃喚您一聲叔父,乃是看在莊親王爺的面上,豁出這條命來為您診病卻被斥著讓滾,簡直是狗咬良人,不識好人心,好人做不得,本妃索性好人做到底,這就舍了銀子讓人給叔父預備好棺木?”
祈華震聽了此話,氣的渾身哆嗦,指著秦穆戎便是罵道:“你個小畜生,這是你的女人?還不抽她幾個嘴巴?你個孬種!”
秦穆戎倒是舒展開眉頭,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看著祈華震留下一句:“我聽著舒坦,樂意。”
葉雲水忍住笑,祈華震卻氣的嚎啕咆哮,可沒等把這聲發洩完,胸口便是一陣揪痛,連咳不止,葉雲水走過去,祈華震卻連連擺手:
“你別過來!”
葉雲水不停,依舊走過去,拽過祈華震的手便探了脈,而後又與秦穆戎道:“爺,過來幫著摁住祈叔父的頭。”
秦穆戎立即走過,祈華震還沒等喊出聲就被他摁的半分動彈不得,葉雲水即刻的看了他斷臂傷口,祈華震的老淚瞬間從眼角流出,顯然,他認為這是莫大的恥辱。
葉雲水就是故意如此,這等倔強蠻將容不得敬他,而如今這副模樣不過是以此來掩蓋心底的恐懼,就是恐懼!
夕日的善戰縱馬比不得這陰霾籠罩心中,祈華震不是怕死之人,可卻怕等死,他如今難以放下的是這一慘痛的結果。
這一結果對這脾性的老人來講絕對是一致命打擊,所以葉雲水要用這種激將的辦法讓他恢復正常……興許這種手法過於殘忍,可善言勸慰對這種倔強老頭根本不管用。
全都查探完畢,葉雲水則給秦穆戎使了個眼色,秦穆戎則直接走出門,輕聲道:“在門口等你,隨時喊我。”葉雲水點了點頭,秦穆戎則離開此地,扔了個帕子給祈華震,葉雲水則是坐在一旁道:
“您的身子狀況可不佳,從不說謊,也知您乃是英勇悍將,承受得住這份苦,才敢與您說實話,丟了胳膊,失血過多,您這整日的在床上窩著,根本無法下地走路,如若再這樣下去,恐怕就得癱死在床上,如何為自個兒選一條路是您的事,可我還想再說一句,您如若不想活了提前與王爺、世子爺還有祈兄長說一聲,也不會再著急讓我救您了。”
祈華震半晌不吭聲,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極其的微弱,顯然,葉雲水的話讓他有些難堪,伸出唯一的那隻手臂,抓著那個帕子抹了臉,淡然道:“老夫想回南方。”
“回去作何?”葉雲水也不顧身份這般直問,倒是讓祈華震有些猶豫,“一輩子生在南方,死也要死在那裡。”
“那您起碼得先會走,說句逾越的話,您這願望可謂是奢望。”葉雲水也沒深言,祈華震不是傻子,雖然自大自傲,脾氣暴躁,可他卻是一聰明人,不可能聽不懂葉雲水話中含義。
祈華震看著她,帶著一股子不確信的模樣,葉雲水倒是搖了搖頭,“您總得想想,為了您,莊親王爺付出多少?有多大的壓力?難道您不知所居何處?這裡可是皇族長府邸!您可對得起太后?”
不再多言,葉雲水直接叫了一直守護在祈華震身邊的醫護學徒進門,細細的把該交代的事說了一遍,而後又看著他親手寫了一遍,這才算了事。
離開這裡,葉雲水則把情況與莊親王爺與三皇祖父說了,只一句話:“回不去南方。”
三皇祖父嘆了口氣,看著莊親王,莊親王爺則朝著他拱了拱手,“皇叔,都拜託您了!”
“罷了,罷了,這皇族長當的,實在累啊!”三皇祖父吃了杯茶,正欲擺手讓其離開,門口則有人前來回稟,“太子出了宮,往長公主府而去。”
葉雲水皺了眉,秦穆戎則道:“送你回去。”
莊親王爺冷哼的道:“兔崽子!”
三皇祖父倒是沒有驚詫之意,反倒是上下打量著葉雲水,而後笑著道:“這人好似天生與你有仇似的,怎麼一涉及你的事他總出現?可能製得住他?”
“侄孫媳婦兒也不想如此,可卻無可奈何,能不能製得住就看天意了!”葉雲水攤了手,臉上也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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