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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什麼地方可以租到能開啟這廉價旅館裡任何一道門的黑匣子,他一爬進去,熒光燈就亮了。
“門關慢點,朋友,還有你預汀的周未之夜特色菜呢。”她背靠著牆坐在棺材的一頭,曲著雙膝,手腕放在膝上,手裡露出了五管轉輪箭彈槍的槍口。
“在遊樂中心的是你嗎?”他拉下門。“琳達在哪兒?”“按下門閂開關。”他照做了。
“你的女人,琳達?”他點點頭。
“她走了,拿走了你的‘日立’,真是個神經質的人!那槍呢,夥計?”她戴著鍍膜眼鏡,穿一身黑衣,黑色靴底深深地陷進鋼化泡沫塑膠裡。
“我把它還給了信,拿回了押金,子彈以半價賣給了他。你要這筆錢嗎?”
“不。”
“要點乾冰嗎?現在我就只剩下乾冰了。”
“你今晚怎麼了?幹嗎要在遊樂中心鬧事呢?我不得不幹掉跟在我後面那個拿著索連棍⑦的僱傭警察。”
“琳達說你要殺我。”
“她說的嗎?我到這裡來之前從沒見過她。”
“你沒和韋格在一起?”
她搖搖頭,他發現那眼鏡是透過手術嵌進去的,封住了眼窩。銀色鏡片好像從顴骨上那光滑蒼白的面板上長出來似的,握著箭彈槍的手指又細又白,指甲塗成紫紅色,看起來像是人造的。
“我覺得你太緊張了,凱斯。我一出現,你就把我當成了要殺你的人。”
“那麼你想怎麼著,女士?”他往後退,靠著門。
“你,一個有生命的肉體,大腦完整無缺。我叫莫莉,凱斯,莫莉。我是為我的僱主來找你的,無非想談談,沒人想傷害你。”
“那就好。”
“不過,有時我確實會傷人,凱斯。我想我的連線就是這樣接的。”她穿著緊身黑色手套皮牛仔褲,肥大的黑色外套,面料是一種能吸光的表面粗糙的布。“我如果把箭彈槍收起來。你會自在些嗎,凱斯、你這樣子看上去會幹傻事的。”
“嘿,我很自在啊,我是個挺容易被說服的人。沒問題!”
“那就對了,老兄!”那箭彈槍放進了黑色外套裡,“如果你打算與我周旋,你就幹了一生中最愚蠢的事。”她伸出雙手,手掌朝上,白色手指微微張開,“咔”的聲,十把四厘米長的鋒利的雙面刀片從紫紅指甲蓋裡滑了出來。
她笑了。刀片慢慢地收了回去。
'註釋'
①指居住在離新幾內亞東部不遠的特羅布裡恩群島上的美拉尼西亞人,他們以其特殊的貿易方式著稱。他們按順時針方向沿諸島進行紅色貝殼項鍊的交易;而按逆時針方向,則進行白色貝殼手鐲的交易。
②又譯作“完形”,是德國的科勒和考夫卡等首創的概念,強調整體不是其組成部分的相加而有其本身的特性。
③日本的犯罪集團成員。
④康定斯基(1866~1944),俄國畫家和美學理論家,抽象主義畫派的創始人之一。他的畫常以色彩、點線和麵來表現畫家的主觀感情和內心需要。
⑤一種可以發射帶電鏢箭使人暫時不能動彈的武器。
⑥英文“隨機存取儲存器”的首字母縮合。
⑦日本徒手自衛武術中使用的一種器械。
第二章
在棺材裡住了一年之後,千葉希爾頓飯店二十五層的這。
屋子顯得特別大。十米長八米寬的這部分只是套房的一半。
靠著滑動玻璃窗的矮桌上,一隻白色布勞恩咖啡壺正冒著熱氣。
“喝點咖啡吧。你好像需要它。”她脫去黑色外套,箭彈槍掛在腋下的黑色尼龍槍套裡,她穿著件肩上帶拉鍊的無袖灰色套衫,凱斯斷定,那是防彈的。
他把咖啡倒進鮮紅的杯於裡,手臂和腿硬得像本頭。
“凱斯。”
他抬起頭來,第一次看到了那男人。
“我叫阿米蒂奇。”
深色浴衣一直敞開到腰部,前胸寬闊無毛,肌肉發達,肚子平而硬,他淡藍色的眼睛,讓凱斯想到了漂白劑。
“太陽昇起來了,凱斯。這是你的幸運日,夥計。”
凱斯的手臂往旁邊一揮,那人靈巧地躲開了滾燙的咖啡。
棕色汙跡從貼著仿米紙的牆上流下來。他看見了那左耳垂上帶角的金耳環。特種部隊。那人笑了。
“倒你的咖啡吧,凱斯,不會有事的,”莫莉說。“但是阿米蒂奇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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