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地與冰接合在一起,冰卻感覺不到。可以說,鄺的邏輯面緩慢地向目標移動、變化,恰好越來越類似於冰纖維。然後我們跟蹤,主程式切入,開始跟冰中的邏輯逗圈子,在它們還沒有感到不安之前,我們已經緊密相連了。”一線通大笑起來。
“真希望你今天別他媽的這麼快活,老兄!你的笑聲令我毛骨悚然。”
“太糟了!”一線通說。“死去的老人才需要這些笑聲。”凱斯拍打了一下模擬刺激裝置開關。
他從一堆灰塵瀰漫的廢金屬中穿過,雙手觸碰到光滑的紙時,手根輕輕地滑了過去。他身後的什麼東西“轟”的一聲塌了下來。
“來吧,”芬恩說,“慢點兒!”
凱斯四肢伸開躺在一堆發黃的雜誌上。昏暗的“全息測量技術”霓虹燈下,幾個女子在他面前閃亮,露出令人留戀的愛吃甜食的白牙。他躺在那裡嗅著舊雜誌味兒直到心跳慢下來。
“溫特穆特,”他說。
“是的,”芬恩在他身後的什麼地方說,“你說對了。”
“來吧,”芬恩從廢物牆上的凹陷處走出來。“這樣對你要好些,老兄。”他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支帕塔加斯煙點燃。古巴菸草味一下子瀰漫開來。“你認為我應該像一叢燃燒的灌木一樣到矩陣中來找你嗎?在那裡,你不會漏掉任何東西。這兒的一小時只會佔用你一兩秒鐘。”
“你總是以我熟人的樣子出現,你想過嗎,也許這樣會讓我反感?”他站起來,拍打著黑色牛仔褲上面的灰塵,轉過身,又扭頭瞥了一眼室內積滿灰塵的窗戶、關著的臨街的門。“外面是什麼?是紐約嗎?這一切都靜止了嗎?”
“好了,”芬恩說,“它就像那棵樹,你知道嗎?在林子裡倒下了,但是也許誰也沒聽見。”他向凱斯露出一口大牙,噴了口煙。“你如果願意,可以散散步。一切都在那兒。或者說是你曾見過的一切。這是記憶,對嗎?我敲擊你,把它找出來,又反饋回去。”
“我可沒有這麼好的記憶!”凱斯說完環顧了一下四周。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把掌心翻過來。他試圖回憶起掌紋是什麼樣子,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好的記憶力每個人都有,”芬恩扔掉菸頭,用腳後跟踩滅,“至於說到使它得到充分的發揮,除了那些很棒的大師,大多數人都很難辦到。如果你將這種構念鋪展到現實中——曼哈頓的芬恩所在地,你就會看到差異,不過也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對你來說記憶是全息的。”芬恩扯了扯他的一隻耳朵。“可我就不同了。”
“你指什麼,全息嗎?”這個詞讓他想起了裡維埃拉。
“全息樣式就是你們弄出來的最能夠代表人類記憶的東西,僅此而已。但是你們從來沒有對記憶作什麼研究。我指的是人們的。”芬思向前邁了一步,歪著他那流線型的腦袋,抬眼盯著凱斯。“也許如果你們做了,就不會有我了。”
“那又意味著什麼呢?”
芬恩聳了聳肩,那破舊的花呢上裝肩部太寬了,不太合身。“我在幫助你,凱斯。”
“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你。”那些大黃牙又露了出來。“因為你也需要我。”
“胡說!你能看出我的心思嗎,芬恩?”他扮了個鬼臉。“溫特穆特,我是說。”
“心思不是看出來的。看,你仍然帶著全息樣式的印記,你只是複製出來的會讀寫的人。我可以獲取你的記憶,但是它和你的心思並不一樣。”他把手伸進一臺老式電視機裸露的機殼裡,拿出一根銀黑色真空管。“你見過這個嗎?我的DNA的一部分,某種……”他把那東西扔進陰影裡,凱斯聽到它“砰”的一聲裂開,發出了叮噹聲。“你們總是在修建模型,石頭圓圈、大教堂、管風琴、加法器。我不知道我現在為何在這兒,你知道嗎?但是如果今晚行動成功,你們終將控制真實的物體。”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們是集合詞,指你的種類。”
“你殺了那些圖靈警察。”
芬恩聳了聳肩。“沒辦法,沒辦法。你這笨蛋,他們想都不想一下就會殺死你。不管怎樣,我之所以把你弄到這兒來,就是想多談一談。記得這個嗎?”他右手拿出那個凱斯夢中燒焦的黃蜂巢,它在黑暗的工作室裡發出一股燃料的味道。凱斯跌跌絆絆後退到一堵廢物牆邊。“是的,是我乾的,在窗子上用全息裝置築成的。當我第一次使你失去腦電波的時候,我得到了你的另一個記憶。知道這蜂巢為什麼重要嗎?”
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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