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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萬物皆備於我”的感覺。嘴唇浮現著一絲微笑,它比若康達的微笑更加令人難以捉摸。很難說這究竟是不是微笑?或者只不過是光照的效果?就在這個時候,微笑消失了,代替它的是一種超然的寧靜神態。摩根簡直無法讓自己的目光離開這副具有催眠魅力的面容……
“我想,您不會拒絕收下這小小的紀念品吧。”瑪哈納雅蓋·泰洛說道。
摩根接過遞給他的一頁紙片;這是一張古代手抄本的羊皮紙,上面滿是像螺旋一樣捲曲的奧秘難解的符號,摩根認出了這是塔波羅巴尼文。
“謝謝您,”他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拉溫德拉國王和馬赫·桑赫之間協議的副本。按照你們的紀元,它是在854年簽訂的。這份檔案證實了本寺院對廟宇佔用土地的永久性所有權。老實說,對於這份檔案中所規定的各項條款,連外國的掠奪者也是承認的。”瑪哈納雅蓋·泰洛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過,按照我的理解,在公元854年的協定中只談到了廟宇範圍以內的地產,也就是寺院的圍牆所明確標定的土地;對於廟宇以外的土地我們是無權過問的。”摩根竭力用溫和的語調進行反駁。
“但是,我們有一切產權持有者所共有的權利。如果鄰居硬給我們造成種種不方便,我們可以向各級訴訟機關提出控告。類似的先例並非沒有。”長者寸步不讓地答道。
“我知道,那是關於修建纜車道的事情。”
瑪哈納雅蓋·泰洛的唇邊浮起了一絲微笑:
“我看得出來,您對各種情況事先有了充分的瞭解。確實,當時我們曾經提出過強烈的反對意見。”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說道:“情況曾經弄得很複雜,但把事情搞清楚以後,我是完全可以並存共處的。旅遊者們到了風景觀賞臺就滿足了,而對於真正的朝聖者,我們任何時候都非常樂意在山頂上接待他們!。”
“或許,也可以採取相同的辦法來處理?對於我們,幾百米是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的。我們不會去觸動山頂。我們只要在峭壁上再鑿出一處平臺就行了……”摩根故作讓步地說道。
在僧侶們目光的逼視之下,摩根覺得很不自在。他毫不懷疑他們非常清楚地懂得這種想法是很荒唐的,但他還是應該把它提出來——即使只是出於處理手腕上的需要。
“摩根博士,您的幽默可真是與眾不同,”瑪哈納雅蓋·泰洛終於打破了沉默:“要是在這裡裝上了您那種巨大而奇特的結構,那麼,還有什麼聖山的氣息可言呢?我們盡力保持已達3000年之久的清靜恬淡還能剩下什麼呢?難道您以為我們會背叛幾百萬名一心向往這塊聖地的善男信女嗎?”
“我理解你們的感情,”摩根說道:“我們將盡一切可能不給您們增添麻煩。要是把升降機的基礎搞成地下的,聖山整個面貌就可以完全不受影響,甚至連著名的斯里康達山影都……”
瑪哈納雅蓋·泰洛瞧了瞧自己的秘書,那位秘書隨即向摩根投去了帶有敵意的目光:
“那噪聲的問題怎麼辦?”
“他是對的。”摩根想道:“貨載在上升時離開升降道的度將達到每小時數百公里。初速愈大,承載結構中的應力就本小。過載荷不會很大,但宇宙密封艙的出航速度將會接近於聲速。”
他大聲地說道:
“當然,會有噪聲,但是比挨著巨型機場要好得多了。”
“這太足以令人告慰了。”瑪哈納雅蓋·泰洛說道,他的神情依然是那樣莫測高深。可是,那位年輕的僧侶卻惱火到了甚至難以掩飾的程度:
“您以為我們還沒有聽夠宇宙飛船進入大氣層時發出的轟鳴聲嗎?現在您倒打算直接在我們的牆根前發射衝擊波了!”
“聲波的主要能量將由空間軌道塔本身所吸收,”摩根鄭重地宣稱:“而當宇宙飛船停飛的時候,山上甚至會顯得更加寧靜。”
“多新鮮哪!我們的聽覺將要享受連續的吼聲而不再是稀疏的振盪了。”聖巴拉卡爾瑪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只得轉變話題了。摩根打算小心翼翼地把立足點轉換到根本靠不住的宗教上來。
“您們沒有發現我們的目標很相似嗎?”他問道:“我的空間軌道塔其實是您們那條梯道的延續。我只不過是把它伸展到了真正的天國而已。”
聖巴拉卡爾瑪簡直被這種褻瀆的語言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一次是瑪哈納雅蓋·泰洛解了他的圍。
“真是迥非尋常的構思,”他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