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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那些熟人一醒,什么元老院什么獵人協會都不在話下,所以他專心忙於提升實力,所有事情都拋給手下做,也暫時沒空去找一條拓麻,只是偶爾會見見黑主優姬安撫她一下,然後又繼續閉關,自然,錐生零在大戰之後的突兀消失這一訊息也不放在他心上,在他看來,錐生零想必是力量已經控制不住,要墮落成LEVELE,所以找一個地方默默死去了。就連黑主灰閻和夜剎十牙都是這樣認為的,傷感過後給錐生零立了碑就不再計較。
當然,這些情況,自然落在了錐生零眼裡,他唇角掛上一抹諷刺的微笑,任憑狂風吹亂他有如月光般清冷的銀色的長髮,越發感到心冷,感嘆玖蘭樞的薄情和夜間部那些少年貴族尤其是一條拓麻的不值。
玖蘭樞薄情,卻不意味著藍堂英也如此。
藍堂英和一條拓麻的關係非常好,也知道一條拓麻在君主和爺爺之間搖擺有多么痛苦,可現在,一條拓麻為了樞大人而殺死了唯一的親人,樞大人為什么不去找他?為什么知道他在白蕗更手上也不救他回來?要知道,一條拓麻從前在貴族圈中地位非常高,現在成了白蕗更的奴僕,怎么可能沒有人去拿他殺了自己爺爺的事情刺激他?
“我到底是為什么崇拜樞大人呢?因為他是純血,他力量強大,他容貌俊美,他氣質超群,他學識淵博……”藍堂英大概也算吸血鬼中的異類了,他並不徹底是黑暗的,或許因為他還沒有真正步入那個骯髒的圈子,總之,現在的他,還保留少年的天真,所以更無法接受自己的偶像居然不是想象中的完美。
而且,藍堂英根本不喜歡優姬,更無法接受她是玖蘭家的公主,是高貴的純血種,自己必須喊她“優姬大人”的事實,所以藍堂英越發的孤僻,頂多就和架院曉等人聊聊天,他一直處於迷茫的狀態。
“英,過來一下!”架院曉拖著藍堂英來到支葵的別墅,才發現支葵破天荒地沒有睡覺,而是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樣子,一旁的莉磨也一言不發,琉佳不知道在想什么,藍堂英不由吃驚:“這是怎么了?”
莉磨抬起頭,神情憂鬱:“今天我們見到了剛剛甦醒的菖藤家家主,他說他才是支葵的父親。”
“怎么可能?支葵的父親不是玖蘭李土嗎?”藍堂英不信。
“但事實卻是,我的母親用菖藤家三成的產業請玖蘭李土幫忙,讓我不能娶千里的母親。”菖藤依砂也從門外走進來,神情溫和而憂鬱,“你們真的確定,玖蘭李土已經死了嗎?”
聽見他這樣問,大家全都呆了:“難道不是嗎?”
菖藤依砂也搖搖頭,目光有些恍惚,陷入了遙遠的追憶:“玖蘭李土之強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一千多年前,他就可以一招殺死兩位純血而且沒有人看得清他的動作,玖蘭家主用血脈威壓卻被嚴重反噬。憑一個小小的人類,真的能夠殺得了他嗎?”
他們對明夕玦的強大都沒有一個確定的概念,聽見純血這樣說,不由都愣住了,半晌,架院曉才問:“但樞大人已經確定他死了……”
“但流殊天境呢?你們能夠進流殊天境嗎?”菖藤依砂發現自己醒來就聽到如此勁爆的訊息,一時有些鬱悶,但千年之前明夕玦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他又見過玖蘭樞然後估算了一下玖蘭樞的實力,更加不認同。
“流殊天境,仍舊沒有任何人進得去。”溫和的嗓音在門口響起,大家見到來人,都面露喜色:“拓麻——”
然後,他們都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菖藤依砂也,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能從白蕗更手上要人的,只有比她更強的純血。
架院曉問:“拓麻,流殊天境是什么地方?”
一條拓麻走到他們旁邊,坐下,然後回答:“玖蘭李土雖然是整個元老院和純血的統治者,但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流殊天境隱居,研究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流殊天境中有非常可怕的各種陣法,若是沒有他的允許,去了就是有去無回,而我的祖父能夠成為元老院的首席,就是因為玖蘭李土賦予了我爺爺遠端聯絡他的權利。”
“就是這樣。”菖藤依砂也回答,“玖蘭李土之強,是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的,他在流殊天境住了將近四千年,若說那兒沒有什么讓人心癢的東西,我們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但到現在,流殊天境都進不去,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在這個世界,不可能像仙俠的世界一樣就算主人不在陣法都能夠正常運轉,所以菖藤依砂也看見眾人都茫然,便回答:“那就意味著,要么玖蘭李土沒死,要么他有了繼承人。”
聽見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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