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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回去!”
對巫妖二族的大能來說,千里真不是什麼遠距離,相反,祖巫變成原形,跨一步就一千里,你讓能飛的洪荒異種振振翅膀,一千里也沒了。後世的什麼千里眼順風耳在如今的洪荒看來,那是每個人都必須掌握的生存技能,越到後期就越弱很正常,這就像點穴在天龍八部裡是阿朱這個婢女都會的粗淺功夫,到鹿鼎記就變成絕學一樣,何況十二祖巫根本不擅長設結界,所以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輕聲對帝俊說:“大哥,他們要逃走呢!真可笑,難道他們以為,憑著區區一個祖巫殿,以及盤古一絲半縷的神識,就能阻擋我麼?”
帝俊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狀況極為不妙,明夕玦自然知道這是帝俊的靈魂趨於崩潰,卻被羲和強行修補的徵兆,所以他壓根沒打算要帝俊回答,食指便漫不經心地勾起了琴絃,誰料帝俊輕輕地按住了他的手:“太一,趁你還有一點理智的時候,迴歸原樣吧!”
“大哥……” 明夕玦這邊的動靜,永遠是大家第一關注的目標,是以當聽到帝俊這句話的時候,不僅明夕玦面露錯愕之色,旁人也驚呆了。
什麼時候,妖皇帝俊變得這般以德報怨了?難道說,他良心發現,或者傷得太重,腦子不清楚了?
“按我說得去做,太一。”帝俊的聲音很輕很輕,由於劇烈的痛楚,每說一個字,他都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縱然如此狼狽,但那刻從靈魂深處的皇者威儀讓他依舊仿若身處雲端,高不可攀,優雅從容,“我已佈置好一切,鴻鈞他不敢殺你,不能殺你,甚至不能像對待羅睺那樣,永生永世囚禁你。”
說罷,他露出一個快意且釋然的笑容,帶著洋洋自得的喜悅,以及身為兄長的莫名驕傲。
如果旁人說,我做好了準備,所以鴻鈞不敢殺你,大家肯定會不住嗤笑,但帝俊此言一出,全場都靜默了,就連鴻鈞也再度睜開眼睛,想想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因為說出這句話的是帝俊,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妖皇帝俊,他的智謀令人膽戰心驚,他的落敗不過是由於天命,戰勝他得是整個世界,是蒼天,是妖族必亡的命運,而非任何一個生靈,所以只要他用這種口氣說出來的話,旁人就一定會相信。
明夕玦低頭,輕輕撥弄琴絃,困住想要離開的十一祖巫。 他想說,我早已清楚,你明白我並非你嫡親的兄弟,而是一個轉世過不知道多少次,流浪過不知道多少年的孤魂野鬼,但謝謝你依舊相信我,將我當做你弟弟;他想說,由正入魔易,改邪歸正難,我回不了頭;他還想說……但最後,他卻突然想到很多年前,他身為玄霄,被禁錮於厚厚的冰層中,日日被陽炎折磨,第一次快崩潰之時,與主神的聊天。
他說,主神,我終於明白,玄霄為何會入魔,這種痛苦不是誰都能受得,如果我能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去青鸞峰抓了雲天河,將他帶到鬼界,再找到夙玉的轉世,先恢復她的記憶,最後在他們夫婦面前虐殺雲天河,這才勉強補得上我這些年的痛苦。
大概是他此時的心態太過極端,不利於以後的道路,所以主神問他,你可知正與邪最大的區別在哪裡。
對於這個問題,還沒經歷那麼多的明夕玦苦苦思索了很多天,終於給出一個答案:
【心性?】
【這是判斷標準之一,卻不是最主要的。】主神回答,
【答案很簡單,正派功法是用前半生甚至是大半生的平庸換取以後的一片坦途,邪派功法是用最開始的一帆風順張揚得意換取日後步步瓶頸,甚至可能寸步不進,所以出現各種令人詬病的功法,有傷害自己身體的,有危急旁人性命的,還有……你明知它們有毒,卻又難以忍住不練。所以我認為,能堅持得住一直修煉正派功法的就是正,除此之外,只有邪與灰。】
【主神,我覺得你這個邏輯相當荒謬……】
【是麼?你給我找一點錯誤的地方出來?】 當時閱歷尚淺的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卻又找不出這句話哪裡有問題,處於對主神的強大、閱歷以及博學的信任,他牢牢地記住並貫徹了那句話。 所以,在這一刻之前,我能夠無愧地說,我一直是走正道,從未變過。 想到這裡,明夕玦搖了搖頭,他笑了笑,輕聲道:“大哥,我曾背上一個又一個拯救世界的重擔,前路渺茫,看不到任何未來,所以不敢組建家庭,不敢擁有羈絆,甚至不敢與誰太過親近。為此,我曾不住催眠自己,縱然眾生皆以成魔,只要我心中明燈不滅,就能成就心中的佛。而且,我曾一度堅定地以為,整個世界都需要我,沒我就不行,這是一種徹頭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