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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彪此時已從地上站起,明白髮生什麼事情,怒火勃發,罵道:“男子漢大丈夫,鬼鬼祟祟的用些女人的伎倆,真給練武的丟人。”衝上前來,舉棍向不空砸下。何足道惱他為人陰險,並不阻止,只是顧及自己身份,並不再出手,只在一邊看熱鬧。
不空鋼杖已然被何足道奪去,自己一條手臂又動轉不靈,完全沒有辦法與朱大彪對抗,眼見對方大棍打來,只能憑身法躲開。但是一條手臂不靈之後,身法施展也受掣肘,全然沒有昔日的飄逸。幾招之後,已經是險象環生。
第三十章 風雪破廟
龍飛眼見朱大彪手中大棍一下下向不空身上招呼,只要有一下落到實處,就能要了大和尚性命,心想,我要不要阻止他們,要是阻止的話,他們又能不能聽自己的話呢。
就在他心中難以決斷之際,不空身形稍慢,已經被朱大彪一棍打中,不空拼命躲閃,讓開致命之處,這一棍正打在他屁股上,這一下力氣很大,不空被打出一丈多遠,身子在地上滾了幾滾,臉上擦得頭破血流,雙手扶地想要站起,站到一半,雙腿劇痛,重新倒了下去。原來雙腿已經被大棍打折。朱大彪大步趕上,大棍高高舉起,要結果了不空性命。
龍飛見不空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剛進店時那種跋扈的神態,喉嚨一癢,大聲叫道:“住手。”朱大彪聽到喊聲,猛然停手,此時大棍距離不空頭頂,已經不足一寸。
龍飛向何足道道:“何大哥,求你送我一個人情,饒了他吧。”何足道皺眉道:“你這樣婆婆媽媽,很難成大事。”龍飛道:“我就是一個尋常人,能有什麼大志。這大和尚已經受到懲處,你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此算了吧。”
何足道道:“這和尚還有這王維洛,留著終究是禍害,還是殺了得好。”龍飛眼見兩人模樣慘烈,心中不忍,只是一個勁求情。何足道嘆口氣道:“我欠你太多,今日就應了你,只是你心太軟,將來你因此吃了他們苦頭,就得不償失了。”龍飛道:“我只求你放了他們,別的事情,只能聽天由命了。”何足道眼見龍飛神情堅持,不再說話,把手揮了一揮。朱大彪這才收起大棍,站到大哥身後。
龍飛過去檢視,發覺不空雙腿已經被打斷,想要找他的弟子過來幫忙,抬頭看時,居然跑得無影無蹤了。暗歎人情冷暖,當下掏出幾兩銀子,央夥計找一個大夫來。
何足道見他來回忙碌,道:“小兄弟,我們先走一步。”龍飛道:“大哥去哪裡?不知道將來能不能見面?”何足道道:“應該能見面。我不屑與這些人為伍,你我京城相見。”領了朱大彪,大步離去。
那夥計此時找來大夫。那大夫六七十歲年紀,雖只是名鄉下大夫,醫術還當真了得,當下為兩人包紮傷口,施用了藥物。龍飛見兩人行走不便,又掏錢僱了兩輛騾車,在裡面鋪了厚厚的被褥,安排的兩人妥當了,一路向北而來。
以不空身份,他完全可以讓沿路官府接應,只是他顧及顏面,唯恐下屬看到自己這幅慘象,是以並不驚動他們,安靜的待在車中,任由龍飛悉心侍候。只是想到自己那幾個弟子,就要大罵一番。龍飛心想這大和尚修為真是不到家,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的大道。
不空自己帶有靈藥,每天按時服藥,服下之後,一路上不住以內力催動氣血執行周身,恢復的倒是很快。王維洛雙腿已斷,神情萎靡,想到到了上京之後,前途還是未卜,而錢財也都已經散盡,想到昔日裡自己的風光,不禁在車中長吁短嘆。對自己昔日的所作所為,隱隱生出一絲悔意。
因車上有傷者,騾車走的並不是很快,每日也就是幾十里路,龍飛見到不空稍有倦意,即停車安息。
這一天天色陰沉,鉛灰的雲團緊緊懸在眾人頭頂不遠處,壓得人喘不上氣來。北風吹得正緊,眾人都裹緊了衣服,就是不空等人身具內力,也是覺得寒冷,裹緊了身上的毯子。過不多時,竟然下起雪來,開始時米粒大小,後來越來越大,竟猶如鵝毛一般,飄搖的滿世界都是。
龍飛見雪越來越大,遮蓋了前進的道路,當下令車伕找地方躲避一下。那車伕道路很熟,道:“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寺廟,連年戰亂,和尚都跑沒了,已經沒有人住,房子雖然倒塌大半,還有幾間好的,可以避一避風雪。”龍飛點頭應允。
又行了幾里路,路邊果然顯出一座破敗的廟來。大門已經倒下大半,還依稀能看出昔日的輝煌。一塊破牌匾掛在殘破的門楣上,在風雪中搖晃,但是還能隱約看清安寧兩個字。院子很寬大,因為沒有人打掃,都是過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