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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落在地上,卻是絲毫沒有受傷,心裡很是奇怪,分明是那人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這一下自己在高處落下,怎麼也得摔個半死。
耶律隆緒此時已經被叫聲驚醒,張開眼睛,見到眼前的一切,稍稍遲鈍之後,頓時明白了一切 ,摘下帳上懸掛的寶劍,對那蒙面人當胸刺去。遼國發軔於遊牧民族,騎馬搏擊涉獵本是家常便飯。說來說去,都是馬上功夫,講到這般用兵器近身搏擊,雖然也粗通,但是真正動起手來,卻無法跟那蒙面人相比了。
那蒙面人見寶劍當胸刺來,身子稍稍微側,耶律隆緒寶劍準頭頓時偏離,擦著蒙面人的衣衫劃過。那人手中匕首寒光閃動,已經向耶律隆緒當胸刺了過去。龍飛倉促之間,抄起地下一個坐墩,向那人兜頭扔了過去。那坐墩純以石頭雕成,重量不凡,被龍飛用力擲出,力道更是出奇的大。那人見坐墩飛來,被迫自衛,揮開胳膊,打飛了那坐墩。
就是這片刻之間的差異,耶律隆緒已經有時間隔開匕首,避開蒙麵人致命的一擊。就在這時,守夜計程車兵聽到龍飛剛才的呼喊,齊齊的湧進帳來。耶律隆緒叫道:“把這人拿下了。”眾兵士齊聲答應,刀槍並舉,上前夾攻。
那人並不畏懼,只是手中匕首太短,不能利於長攻。他刺倒幾名士兵,情急之下,扔了匕首,搶過一個士兵的長槍,近者當槍,遠者做棒,打倒了不少兵士。儘管如此,帳外士兵流水一般,不停湧入,就算是那蒙面人功夫通天,想要脫身,也是萬難了。
眼見情勢危急,蒙面人嘬唇長嘯,嘯聲尖利悠遠,伴著這聲嘯聲,另一種嘯聲響起,似乎與這人嘯聲呼應。那嘯聲由遠及近,很快的傳了過來,夾雜著兵刃落地和眾兵士的哀嚎之聲。緊接著帳門被人撕落,一個人手持大棍,出現在金帳之中。
龍飛匆忙中回頭,不由啊了一聲,那人正是先前所見的何足道的二弟,朱大彪。
朱大彪眼睛一掃,已經見到了龍飛,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殺了這小子。”他這話,卻是對那蒙面人說的。那蒙面人哼了一聲,慢慢拉下了臉上的黑巾,燈光照耀之下,那人的臉色如常,眉目清秀,正是快意堂堂主何足道。
現場中同時驚呼的,還不止龍飛,另一聲驚呼,出自不空口中。不空聽到帳外人聲鼎沸,帶人過來觀看,卻不想見到了昔日的仇家。
眾兵士在耶律隆緒催促下,不斷上前。朱大彪手中大棍展開,潑風八打,沒有任何人能夠近身。不空新仇舊恨,在一名小兵手中奪過一柄大刀,上前動手。朱大彪見到不空,神情也是一愣,隨即道:“居然是你,還要靠放暗器取勝麼?”舉起大棍迎戰。
不空唯恐他說出昔日自己暗算之事,著急把他殺了,手中大刀上下翻飛,施展的正是春秋刀法。朱大彪罵道:“好不要臉,用我們漢人的武功。”不空道:“不管什麼武功,殺了你,就是最好的。”何足道大聲道:“不要戀戰,趕快想辦法離開這裡。”朱大彪聽到大哥吩咐,手中大棍使得虎虎生風,就算是不空進攻的很是兇猛,一時間也不能近身。
龍飛望著眼前一切,猶如在夢中一般,心中翻來覆去想的,就是一個問題,我究竟要幫誰?舊日的一切,歷歷在目,彷彿就在眼前一般。一邊是曾經共同患難的朋友,一邊是給自己性命生活的皇上,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帳中這時候只剩下不空和朱大彪對打,其餘士兵已經被何足道打倒在地。何足道屢次催促朱大彪離開,奈何朱大彪已經打出真火,居然對大哥的話充耳不聞,只顧自己打的痛快。何足道眼見遼國士兵仍在不斷湧入,眉頭稍皺,縱身上前,拉住朱大彪胳膊,向帳外疾走。
不空不肯就此罷休,拖了大刀,隨後追來。剛剛奔到大門之外,迎面一股掌風撲面襲來,勢道凌厲,逼得人不由不防。何足道倉促之間,猛地收住疾奔向前的身子,右掌探出,接了對手這一擊。
雙掌交實,啪的一聲大響,雙方各自後退數步,穩住了身子。何足道凝神觀看,剛才對自己出手的,是一個衣飾華貴至極的中年人,與自己對了這一掌之後,面色如常。龍飛等人隨後奔出,此時不由驚喜交集,叫道:“王爺!”
來得正是韓德讓。
作者題外話:射天狼開始恢復上傳,因為特殊的原因,有段時間不能上網,更新停止了一下,現在開始恢復上傳,大家多支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