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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線條,已經成型,只是沒有五官。
我朝莫如望去,她道:“剛才我們關的第二個視窗,不是有個小黑點嗎。開始還沒注意,可是我一個個地關,就發現每封郵件裡的黑點都在越來越大,就像一副畫在慢慢地畫成一樣……一直關到最後這幾個,就成這樣了……”莫如嚥了咽口水,有些害怕。我也有些心驚,拿過她的滑鼠來,繼續關剩下的視窗,每關一個,下面的那封郵件就比上面的一封顯得更完整一點,到了最後一封郵件,那幅水墨畫一般的頭像終於完完整整地呈現在螢幕上,只有臉上是一片空白。
那流暢的線條和深淺的顏色,傳神地刻畫出了某個人的樣子,只是留下五官不畫,又是什麼意思?
我盯著那頭像,莫如也看著。半晌莫如才道:“君婭,你覺不覺得,這頭像好像有些熟悉……像在哪裡見過,又想不起來,雖然沒有五官,可是好像一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他的樣子。”
“別亂想。”我苦笑道,眼角的餘光一掃,卻看到莫如的人偶娃娃眼裡似乎透出幾許凌厲的光芒,心裡不禁一顫。我握著滑鼠,指標停留在視窗的右上角,卻遲遲按不下去。
“做這個病毒的人也真奇怪,畫個沒臉的人頭給人看。”莫如突然神經質地笑了笑,搶過我手中的滑鼠把最後一個視窗關掉,然後啟動了防毒軟體,又跑開去大聲宣佈她的處理辦法,教她們中了病毒的電腦怎麼辦。
我看著她跑前跑後地做著這一切,心底卻有些難過。莫如分明很害怕,她不過是用表面的鎮靜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好在辦公室的騷動總算平靜了下來,而且也只有莫如的辦法管用,她們直接拔了電源的,電腦一開啟,那郵件還要跳出來。一直忙到中午下班,總算都恢復了正常。沒有人對郵件中逐漸顯示的影象表現出像莫如一樣的熱情,一張空白著臉的水墨頭像畫,能有什麼呢。
整個中午我和莫如都在討論這個郵件。防毒程式沒有檢查出病毒,檔案也沒有損壞和丟失。最奇怪的是幾臺中毒電腦的Outlook里根本就沒有這個郵件的存在,連網站上的郵箱裡也沒有。一直討論到下午快上班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不管了!我們兩個神經病,一個破郵件就嚇成這樣,又不是要死人的事。”莫如仰倒在轉椅上哀叫起來。我愣了一下,也失笑:“是啊,想想是很無聊。”
“可是你說,死亡水仙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莫如的聲音又沉下來,“這麼美的名字和事物,為什麼要和死亡扯上關係?”
“我怎麼知道。”
莫如聳了聳肩,正想說什麼,虛掩的門被推開了,探進一個頭來。看見我們,立即蹦進來,嚷嚷道:“嘿,還真只有你們兩個。”
莫如沒好氣地道:“廢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都住得遠,每天中午都是呆在公司。”
來的是同事盧方,我們同一個團隊的業務員,最近天天在外面跑單,幾乎都見不著人影。他倒不和莫如計較,揹著手徑直朝我走過來。
“喬君婭,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我斜了他一眼,沒有作聲。盧方顯得有些尷尬,莫如趕緊對我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禮貌都沒有。”見我頭也不抬,她又轉向盧方道:“給我看看,什麼東西。”還沒等盧方回答,她早已搶了過來,一邊叫,一邊用手捅了捅我:“喂,德芙巧克力哦,你最喜歡吃的呢!”
“誰喜歡吃這個東西。”我站起來,看也不看盧方,甩手進了洗手間。留下一臉失望的盧方和替他打抱不平的莫如。
盧方是個好人。我不是不懂他的心,只是我們不適合。既然註定沒有結果,那就最好不要開始。我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突然有種想哭的慾望。
站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地走出去。走廊上很安靜,迎面來了個人,我恍惚中也沒注意到,徑直走了過去。洗手間在走廊的一頭,沿路要經過老總和各部門經理們的辦公室、會議室等等,到走廊盡頭才是我們的辦公室,一個大通間,業務部的三個下屬團隊都擠在一起。
同事們已經來了好些了,見我回來,立馬有五六個人上來將我團團圍住。
“看見沒有看見沒有?”
“哎呀真是太帥了……”
“你跟他打招呼沒啊,他人好好哦。”
我被問得一陣頭昏。鬧了半天才明白剛才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人是新調來的業務部經理,我們的頂頭上司。前幾天開會時老總就說過的,居然提前來公司了。我好容易才將這群花痴女轟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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