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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修行者聞之不寒而慄,最為可怖可畏的悲慘下場。
狄小石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替歸拾兒檢查傷勢,發覺他身上捱了四五刀,不過幸好都未傷及要害,而且衣服較厚,傷口也不是入肉很深。因此看起來雖然血流滿身顯得相當恐怖,其實傷情並不是十分嚴重。當下鬆了一口氣,問道:“哪兒有大夫,我帶你去包紮傷口。”
歸拾兒忍痛分辨了一下地勢,指著左方道:“這條街轉角就是一家藥鋪,裡面有治跌打損傷的大夫。”
狄小石點點頭,也懶得走路,攜著歸拾兒直接飛掠過去。
藥鋪此時已經打烊,敲了好一會門還沒見人應聲,狄小石大感不耐,一腳將兩扇大門踹得轟然仆地。
一個夥計正趿著鞋跑出來,見狀先自一呆,再望見血人般的歸拾兒,更不由一驚。狄小石已劈面揪住他的衣襟,抓小雞般拎起來吼道:“快幫我兄弟治傷。”
夥計雙腳懸空,兩隻鞋子啪啪落地,嚇道:“這位爺,小的只是抓藥的夥計,不會看病治傷,大夫已經去後面院裡歇下了。”
狄小石放他下地,喝道:“那就快叫他出來,要是耽誤了我兄弟的傷,老子一把火燒了你的破店。”
夥計唬得忙不迭道:“是,是,小的馬上就去。”也不及再趿上鞋子,打著赤腳飛一般跑去了後院。
大夫很快趕到前面來,一瞧歸拾兒的傷,便驚道:“這是刀傷。兩位請見諒,讓鄙人治別的創傷沒什麼關係,只是這兵器所傷,須得呈報衙門登記備查方可……”
狄小石心頭煩躁之意更濃,持過歸拾兒的那把短刀,頂在大夫肚子上,怒道:“你他孃的少羅嗦……老子在你這兒戳上一記,看你是先去衙門登記呢,還是先為自己裹傷?”
大夫的原意是想讓他們拿出身份憑引來,但見狄小石有如凶神惡煞,不禁嚇得面色如土,哪敢再說半句話?趕緊去取藥箱。
望著狄小石的背影,歸拾兒心情激盪,忽覺眼角又微有溼潤,趕緊低下了頭去。他表面雖吊兒郎當輕浮放蕩,但內裡性子卻極深沉,從不會將真實情感在人前表露出來,便在此刻亦是如此。
處理包紮好傷口,臨出門時,狄小石又順手剝下大夫身上的一件大衣給歸拾兒披上。這大夫非但診金藥資收不到半文錢,更無故蝕了一件衣裳,心下敢怒而不敢言,自認倒黴只道今日撞了太歲。
放在往常,狄小石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橫行霸道恃強凌弱的行為,但這時心魔漸生,卻是渾不覺自己所作所為已然大大失常。
到得外面,一陣冷風細雨打在面上,狄小石胸中煩惡稍去,問歸拾兒:“是什麼人要殺你奪寶?”
歸拾兒咬牙切齒道:“他們蒙著臉,我沒瞧見是誰,不過,除了鍾義那個狗雜種還能有誰?”
原來,歸拾兒在義記典當行得知了蟒血紅的價值後,心知若是落到鍾義手中,勢必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便急忙找了個由頭離開。誰知走出沒多遠,那三個蒙面人便追殺上來,要不是歸拾兒隨身帶有武器,且身手還算敏捷,只怕逃不到大街上來了。
其實,歸拾兒還有些內情未說出口,他從義記典當行出來,很想帶著蟒血紅就此遠走高飛。但這一生當中,從沒有哪一個人如狄小石這般,雖是萍水相逢初次見面,卻對他如此信任,更無自恃身價加以絲毫輕視,誠心誠意將他當作一個真正的朋友看待。歸拾兒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最終還是行向大街,而沒有選擇從另一條小黑巷子中遁走。這一念之差便是生死之隔,否則,他免不了會喪命於亂刀之下。
簡略說過那一段,歸拾兒取出蟒血紅要交還給狄小石。
狄小石不接,道:“你為這塊石頭吃了個大虧,就留著做個紀念罷。”
歸拾兒搖頭道:“大哥,不是我不想要,而是這塊蟒血紅太珍貴,我沒什麼本事,指不定又會因為它招來殺身之禍,大哥你還是拿回去好。”
狄小石哈哈笑道:“這有什麼?你既然叫我做大哥,咱們從此以後自然便是兄弟,我要是還讓你受人欺負,又有什麼臉面做你的大哥……放心,從今起,我教你修行,等你學成了本事,以前所受的欺壓侮辱,你再去千百倍討回來。”
能夠修真煉道,這是何等的機緣?歸拾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道:“大哥,你願意教我修行?”
狄小石理所當然道:“咱們已經是兄弟了,不教你還教誰去?嗯,這事稍後再說,先去找到那些王八蛋為你出這口氣。”
歸拾兒心潮澎湃,咬緊牙什麼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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