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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譁笑語中,最後一道水果拼盤上了桌。隔壁桌的客人,雖然開席比較晚,因為上菜上得快,都已早走了一步。留下的空酒瓶,倒是比他們多得多……
「各位,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散會了吧!沒有交通工具的同事,是不是都有人接送了?特別是女同事,請不要落單了。有沒有人要搭我便車的……」
展翼把每次聚餐最後會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也不怕人家說他雞婆。
女同事都很想舉手,和他來上一段「溫馨接送情」,可是大家也都明白,展翼住得最遠,還得送誰回家的話,他自己恐怕得要弄到半夜才能休息,便都體貼的沒有開口。
「那大家路上小心,再見!」
「小展,我看你自己路上才要小心。」一位男同事戲謔拍拍他的臉頰,取笑道。「瞧你這副秀色可餐的模樣,待會兒如果還走公園裡那些陰陰暗暗的小路,可別讓蜘蛛精給吞下肚去……」
他沒遇上蜘蛛精。
他一頭撞上一張織得密密實實的法網,永難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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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千羽隨著下課的人潮走出補習班。
人群一出大門,或向左或向右。沒幾分鐘就走了個乾乾淨淨,只剩她一人站在路邊等著綠燈。
補習班面對著公園的北邊側門,她和哥哥約好了,等他和同事聚餐結束,就來接她一起回家。
綠燈亮了,她從容地越過馬路,站在一棵枝濃葉密的樹下等著。這個地方離路燈有點遠,陰陰暗暗的,其實不是個適合等人的好地方,尤其對一名夜歸的單身女子。
她只是太喜歡那棵樹,忍不住要走近些。晚風拂動枝葉,唱著一支朦朦朧朧的小調。夜色掩住葉叢中一簇簇雪白小花,雖然看不分明,就像蒙著一層輕紗的佳人,仍無損於它的美麗。春天的夜風猶帶著涼意,她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往馬路上張望著。或許她不該站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免得哥哥錯過了她……
公園門口明亮得多,兩盞明晃晃的大燈照得人眼花。她找了張長椅坐下,歇歇自己站得發酸的雙腳。
一個男人從門口走了出來。燈光一覽無遺地照亮他的身影。他的腳步從容而徐緩,好象擁有全世界的時間。那張臉孔太陽剛,不能只用漂亮來形容。然而她一時也想不到適合的用詞,似乎所有的形容詞都太淺薄不足以描繪。他走路的姿勢自然優雅,卻又不像模特兒那般扭扭捏捏。
賀千羽專注地凝視著他穿過馬路,走進補習班旁邊停車場中的一部銀灰色休旅車。她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容易為男人的外貌所吸引……
刺耳的喇叭聲抓回她漫遊的心思,戀戀不捨的把目光收了回來,投向聲音的來處。一部熟悉的藍色奧迪已經停在紅綠燈前,她伸手揮了揮向他招呼……
背後傳來一陣壓抑的啜泣,賀千羽好奇地轉過頭。一個女孩跟踉蹌蹌地走出公園,雙手顫抖地緊抓住上衣的領口,長髮上沾了幾片落葉,裙襬上滿是塵泥,腳上的鞋只剩一隻。
她靠著燈柱,倉皇地向四周張望,似乎不知該到哪兒去。索性就在牆邊坐下,淚水和著泥上在她蒼白的臉上留下幾道汙痕。
賀千羽猶豫了片刻,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小姐,要幫忙嗎?」她的聲音低低柔柔的,生怕驚嚇到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孩。
「我……我……」女孩仍斷斷續續地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仔細一看,女孩臉上不只有汙泥,連嘴角都破了,頰上一片紅腫……
「是不是……在公園裡遇上壞人了?」她儘可能婉轉地提問。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哭得越發厲害。
看情形,已經不是光靠她可以幫忙的了。「妳告訴我家裡的電話,好不好?我讓妳家人來接妳?」
女孩只是搖頭。爸媽怎能接受她發生這種事?還有……不要他知道……
「還是……去警察局?」她試探地問。
「警察,對,找警察,我要讓法官判他死刑!我要殺了他!」女孩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好,好,妳別激動!我哥的車就停在路邊,我們馬上送妳去警察局。」賀千羽稍微鬆了口氣。「妳還能走嗎?」
女孩扶著牆站起身來,仍不斷喃喃說著:「殺了他……」
賀千羽攙著她的手,將她送進汽車後座安頓好。跟著坐了進去,然後探頭跟駕駛座上的人談話。
「哥,她好象在公園裡被欺負了,我們先送她去警察局報案。」
「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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