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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帶領我們,因為——”
安德攤開手掌擊在牆上,朝那個隊員吼道,“我不再關心什麼比賽了!”他的聲音在走廊裡迴響。其它戰隊的隊員都從門裡探出頭來。他無力地說,“你能明白嗎?”爾後,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戰鬥已經結束了。”
他獨自回到了他的宿舍。他很想躺下來,但不行,因為床還是溼的。這讓他想起這一切都是在今天發生的,在狂怒中,他從床架上拖下床墊和毯子,把它們扔出了走廊。爾後,他捲起制服當作枕頭,躺在了由帆布製成的床架上。雖然很不舒服,但他毫不在意,只要能睡就行。
他剛睡下幾分鐘,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走開,”他低聲說。那個敲門的傢伙不知是沒聽到他的話還是根本不想停下來,門繼續響著。最後,安德說進來吧。
是比恩。
“走吧,比恩。”
比恩點點頭但沒有離開,他看著自己的鞋子。安德幾乎想斥責他,朝他高聲叫罵,讓他滾出去。然而,他注意到了比恩疲憊的樣子,他的身體疲倦的彎曲著,眼眶四周因缺乏睡眼而出現了黑眼圈,但他的面板仍然保持鬆軟和半透明,那是孩子的面板;圓整柔軟的,面頰瘦弱的手臂。他還不到八歲。儘管他是那麼的聰明,那麼的熱忱,那麼的出色,他仍然還是一個孩子。他還是個沒有經驗的小傢伙。
不,他不是的,安德想。沒錯,他還很小,但比恩已經經歷了一場戰鬥,整支戰隊都依賴於他和他的隊員才取得了勝利,而且他的表現非常出色。他不再是個菜鳥,不再是個幼稚的小孩。
比恩將安德的沉默和溫和當作是默許,他走前一步踏進了房間。安德才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張小紙片。
“你被調走了?”安德問。他不肯相信,但他的聲音聽上去卻一點也不感興趣。
“調到野鼠戰隊。”
安德點點頭。當然,這很明顯。如果我和我的隊員無法被擊敗,他們就會調走我的隊員。“卡恩。卡比是個好人,”安德說,“我希望他能看到的價值。”
“卡恩。卡比今天已經畢業了。當我們在戰鬥時他就得到了通知。”
“嗯,那麼誰將指揮野鼠戰隊?”
比恩無助地攤開手,“我。”
安德望著天花板,點點頭。“當然。畢竟,你只比正常的年齡小四年。”
“這可不是件好笑的事。我不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事。不公平的戰鬥比賽,現在還有這個。我並是唯一一個被調走的,你知道。他們讓半數的指揮官畢業,然後將我們大部份的隊員調去指揮他們的戰隊。”
“有哪些隊員?”
“好象是——所有的小隊長和副隊長。”
“當然。如果他們要毀掉我的戰隊,他們會連根拔起。無論他們要做什麼,他們都做得很徹底。”
“你仍然會打贏的,安德。我們都知道。瘋子湯姆,他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打敗飛龍戰隊?’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最出色的。他們無法打垮你,不管他們怎麼——”
“他們已經做了。”
“不,安德,他們不能——”
“我不再關心他們的那些戰鬥比賽了,比恩。我不會再為他們戰鬥了。不再訓練,不再比賽。他們可以把那些小紙片放到地板上,隨他們喜歡,但我不會去了。在我今天透過那個大門之前我已經決定了。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讓你去透過敵軍的大門。我知道這行不通,但我不管。我只是想擺脫這種生活。”
“你應該看看威廉。畢臉上的表情。他就站在那兒,苦苦地思索他是怎麼失敗的,你只剩下七名隊員還能動彈,而他們卻僅僅損失了三名士兵。”
“為什麼我想要去看威廉。畢的表情?為什麼我想要打敗所有人?”安德將手掌蓋在眼瞼上。“我今天將馬利德打得很重,比恩。我真的嚴重傷害了他。”
“是他自找的。”
“我不斷地用腳踢他。他就象一個死人,站在那裡。而我還在不停地的傷害他。”
比恩沒有說話。
“我只是想確保他不會再來傷害我。”
“他不會了,”比恩說,“他們將他送回家了。”
“已經送走了?”
“教官沒有說太多,他們總是守口如瓶。在訊息公佈欄裡說他畢業了,在任職的地方——你知道,通常都是些戰術學校、後勤學院、初級指揮學校、領航學院之類的地方——它只是寫著西班牙的卡他赫納,那地方是他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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