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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喝過了茶,口之未仍甘,甘之味久久不去。
花之樂趣呢,有人說是“色”,有人說是“香”,我卻同意花之“趣”乃在於“光”,即花由於“光”才反應出來色的美,讓人看了花覺得好舒暢,有詩詠牡丹:“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也動情。”
女人的樂趣呢?有人說女人其“趣”在於美,但美也似乎無標準,情人眼裡出西施,有的喜歡瘦的,有的卻喜歡胖的,有的說女人之“趣”在眼睛,有的說頭髮,也有的說是內在美,總之不一而定,隨個所好。但我卻同意女人之“趣”在於“態”。女人的美也在於“態”,站有站態、坐有坐態,走路有走態,端茶有端茶的態,即使有內在修養、內在美也定會由態表現出來。中國漢字用“態”確實也太好也太妙。“態”乃“心”之“能”,一切動力的源泉。
在生活中,我看到對山有興趣的人死在山裡;對水特別有興趣的人死在水裡海里;對賽車有興趣的人死在車禍裡。這些人皆死在自己偏愛的興趣上,算死得其所,這種人也幸福也幸運。
有一個故事是這麼說的。從前有一個海邊長大的孩子,他望著海,看著船來船往長大,他嚮往著海上生活,嚮往著船來船往可以將他帶到天邊海角那多姿多采的世界。他長大了,他要隨船出航。鄰居的老伯伯拍著孩子的肩膀說:“孩子呀!別想出海了,你不是不知道,你爺爺死在海上,你父親也死在海上,難道你還愛海,對海還那麼有興趣?你不怕也死在海上?”孩子想了想回答說:“老伯,你的話是不錯,不過據我所知,你爺爺死在床上,你父親也死在床上,但你怎麼敢還睡在床上,你不怕也死在床上?”老伯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孩子說的有道理。老伯不再說了。
人皆免不了一死。而有些人節制得這也不敢有興趣,那也不敢有愛好,但其結果也是死。所以人生如能依自己的“趣”而度過一生,則在臨死之前就感到少有遺憾了。
鋼鐵是這樣煉成的
羊城晚報
肖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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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幹部李文生興沖沖地走向天津北郊電影公司禮堂。那裡,笑語喧昂,鼓號聲聲,在歡迎給本鄉本上帶來榮譽的人物——在第三屆遠東及南太平洋地區傷殘人運動會上奪得五枚金牌的單腿獨臂運動員李成剛。應邀前來的老人李文生跨進會場,看到那紅火的場面,忽然鼻子一酸,熱淚湧上眼眶,幾十年鬱結於胸的萬千恩緒凝成一句無聲的喟嘆:兒子這些年可真不易啊!
事情就是這麼奇怪,當人最高興時卻想起了最難過的事情:那是1960年7月29日下午5點多,他突然接到通知到醫院去。當大夫撩開床單時,他看到孩子那血肉模糊的身軀……孩子奇蹟般地活轉來了。
可是,原本充滿歡樂的家庭,卻壓上了多麼沉重的鉛塊!直到好久以後,小成剛知道自己所以只剩下單腿獨臂,是由於比他只大幾歲的二姐當年抱著一歲半的他出去玩耍時,突然身後開來火車,慌亂中失手……他輕輕地埋怨了一句那位一向最疼他的二姐:“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二姐不禁痛哭失聲。屋裡空氣凍結了。
這時,就聽見父親猛地拍了下桌子:“胡說!”那聲音震得屋子發顫:“誰再提這件事,我跟誰沒完!”
看著父親那被憤怒和痛苦扭曲的臉,小成剛心裡明自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怨過誰半個字,向厄運抗爭生命的萌動是不可抑止的。
就在小成剛還圈在藤車裡牙牙學語時,他已經表現出不馴服的犟勁兒。他喊著、蹦著,要衝出大人們由於歉疚之心而加倍溺愛的維護,他要出來,他要自己到處去走!
媽媽只好給他一條小板凳扶著,他用另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小腿蹦著,向前挪。當向前挪動第一步時,孩子被自己的勝利引得哈哈大笑。
漸漸,他居然能扶著板凳一蹬蹬下樓了,他走出大門,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和自己一樣大的孩子們在狂熱地跑、跳、追、叫,在搶球。那球,不知被誰一腳賜上天空,那真叫人眼饞啊!當父親給他做了一隻木拐後,他立即一瘸一拐加入了搶球隊伍。當他由於在奔跑中失去平衡一次次摔得頭青臉腫時,引起陣陣鬨笑。他緊閉著嘴唇,爬起來,接著搶。他是踢不到球的,但是跑一身汗也比站在旁邊乾眼饞強啊!這樣一來,孩子們卻不把他當外人了,吃過飯就來約他一塊兒玩,照樣傳給他球,而且他摸到門路後也居然能一腳破網。孩子們帶著驚奇和讚歎為他歡呼:好!好!
這群孩童們震耳的歡呼,在大人們的耳朵裡可能只是喧鬧,在李成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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