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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卻偏偏去支撐不是帳篷的天空,楓葉丹丹雖然顯赫一時,可惜軀幹卻因雨蝕蟲蛀而點點滴滴地朽衰中空了,遠方隱隱滾動雷聲的時候,空洞無物的軀體內發出重濁的回聲。把你的素質給我,與冰川接吻,消融的是冰川;在火山熔岩的激流裡沐浴,冷卻的是熔岩。把你的本色給我,不是為了風光,我不是涉水渡河的泥足巨人,沉迷於侵佔別的神龕的夢。把你生命的力給我,把你生命的美給我,我不是想召喚布魯諾再次出現在火堆中,而只是為了帝后陵寢前的文臣武將和石獅石馬統統風化為碎石和塵土的時候,我能夠微笑著從雜草滋榮、灌木叢生的地方屹立在藍天中。
永恆的美神,告訴我,我的呼喚是不是晚了一個季節?我真想如一位詩人歌唱的那樣“登上一片無盡的沙原,一路用腳後跟擦掉歷史”,可是,歷史不能重寫,連括號內的夾註也不容塗改。復活,生存,死亡,永無疲勞,也不會有厭倦的一天存在。即便生命的秋天是一支短到幾個音符的過門,只要有你一樣歷經冰和火的地獄的種子,就能在生存創造的空間展開自由的羽翼。即便我今天還不是你的一根細枝乃至綴在細枝上的一片嫩葉,我也一定能夠走完從葉柄到葉脈的路程。如果在未來世紀的某一天早晨,又一個名叫白果的少女來江邊汲水,那麼,我幾經迴圈的生命鏈,就是一縷早晨的空氣,化為你的呼吸;是一聲鳥鳴,劃過黎明灰白的天空…”“…
英雄一語
鄒世華
誰也沒有想到,她,一個嬌小玲瓏、天生麗質的姑娘,面對歹徒冷森森的刀鋒會有這樣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然而這畢竟是事實。現在她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當歹徒撬開錢櫃,即將搶走數額驚人的現金時,她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她被砍了數刀,血肉模糊;但她死死拖住歹徒,直至周圍的人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英雄!的確是英雄!”人們異口同聲地這樣稱道她。
現在英雄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即將甦醒過來了。
病床前站著不少人:上級機關的領導,本單位的負責人,本市《晚報》的記者,電視臺和廣播電臺的記者,英雄的家屬等等。
英雄開始扭動,嘴唇一開一合。
等候在病床前的人們激動起來。英雄馬上就會甦醒,就會開口說話!——要知道,那將是多麼重要的一句話啊!“毫無疑問,她一定會問‘國家的錢沒有受損失吧?歹徒抓到了嗎?’”上級那位領導心裡這樣想。他很有把握。
“她一定會問‘國家的錢沒有受損失?歹徒抓到了嗎?’”那位單位負責人同上級領導心有靈犀一點通。他經常讀報,報上關於這類事情的報道總是這樣寫的。
“她一定會說:‘謝謝首長對我的關懷,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晚報》的那位記者這樣想。以前他有過類似的採訪,雖然沒有親耳聆聽到那至關重要的一句話,但人們都是這樣告訴他的。
……終於,英雄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她看看四周,似乎要把中斷了的記憶努力連線起來。”“病床前好靜。錄影機的鏡頭對準了英雄,錄音機已經按下了鍵盤。《晚報》記者開啟了記錄本,大家深情地望著英雄,期待著即將說出的振聾發聵的話——“鏡子,我要鏡子。”
聲間不高,但的確是英雄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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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有些發愣。幸好病床旁邊就有鏡子,當即有人遞了過去。
英雄有些吃力地把鏡子舉起來,朝著自己的臉龐上下左右照了一會。
“沒傷著臉……”英雄又說了一句,然後甜甜地笑了起來。
兩位領導面面相覷,《晚報》記者手中的筆在空中停下,只有錄影機把英雄的笑真實地記錄了下來。
迎向風雨
螢窗小語
劉墉
我曾經因為有幾個大學生登山迷途喪生,而訪問某位登山專家。其中一個問題是:“如果我們在半山腰,突然遇到大雨,應該怎麼辦?”
登山專家說:“你應該向山頂走。”
“為什麼不往山下跑?山頂風雨不是更大嗎?”我懷疑地問。
“往山頂走,固然風雨可能更大,卻不足以威脅你的生命。至於向山下跑,看來風雨小些,似乎比較安全,但卻可能遇到暴發的山洪而被活活淹死。”登山專家嚴肅地說:“對於風雨,逃避它,你只有被捲入洪流;迎向它,你卻能獲得生存!
“除了登山在人生的戰場上,不也是如此嗎?
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