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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了幾次,彼此都不肯讓步。那時,我覺得趙葦杭變得特別的不可理喻,以往他很支援我的學業,對我的專業也很感興趣,突然就變成很蠻橫地阻撓,又沒有什麼象樣的理由。”
“後來,他過來請我吃飯,然後說,他要回國了。那晚的氣氛很好,就像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我以為他不適應德國的生活,就說,讓他等我,我再過幾年就回去了。結果,他回國沒多久,就傳來他結婚的訊息。”
“喬維嶽說的?”
“恩。”
且喜撇撇嘴,小喬原來是事後諸葛亮啊,除了給人添鬱悶,再沒別的功用,怪不得美人總是不動心。
“我一直自以為是地認為,一定是他家裡逼他結婚,他才不情願地娶了你,畢竟,我的病會不會遺傳都是未知。所以,回國後,我才一再地去找他,試圖挽回些什麼。”
“剛知道的時候,你怎麼不回來?”
“太自信,也太固執了。當然,也有後悔和賭氣的成分在裡面,他若是說要我回去和他結婚,我怎麼會不肯。”吳荻笑得苦澀。
“趙葦杭到底要幹嘛,我都被你講糊塗了。”
“那天,我去醫院看他,他告訴我,當年看到我和我導師早上一起出門。”
“怎麼會?”
“我和我的導師,那時住在一起。”
“你不過就是因為生病,需要照顧吧。”且喜判斷。
“導師偏愛我,的確是事實。而我適當地利用了這種偏愛,也是事實。趙葦杭太瞭解我,跟他,我來不了清者自清這種把戲,曖昧的確也不是能夠辯解的東西。”
“你別給自己扣大帽子啊!”且喜急切地說,“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麼,依我看,那是誤會。”
“不算是誤會,我在德國時借住在教授家裡很長時間,回國之前,他已經向我求婚。”吳荻堅持。
且喜咋舌,“德國的教授,不都是年齡很大了?”
吳荻被且喜逗得笑了起來,“的確年齡不小,他一直沒有結婚,致力與學術,很有魅力。”
“是人有魅力,還是學術有魅力?”吳荻回國,就證明他傾向於趙葦杭,不是麼?
“我願意做他的助手。且喜,我決定回到德國去。”
“你要陪那個老頭子,和拉丁文過一生麼?我們結婚了,你回來;我們離婚了,你倒要走!?”
吳荻走過去,握著且喜的手,“且喜,我和趙葦杭回不去了,我這麼要強的人,他說了那樣的話,就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了。真相的披露,也就是徹底割斷彼此最後那點兒有關愛情的情誼。”
第61章
“你現在,不也還是和他賭氣?”且喜有點激動,“我不明白,趙葦杭在你那裡怎麼就是真理,他說什麼都對,你都不反對,你都不怪他。師生間,尤其是男教授和女學生間,被傳點什麼,不是實屬平常麼,他心胸那麼小,不要也罷。你留下來,我們作伴,好好生活。”
“且喜,你真是單純。”吳荻知道,即使多說,她也未必會懂。在對待異性方面,且喜是一條直線,而自己的線性是波狀的。雖然總不離最愛的那個,但有意無意會賣弄魅力,待人超過親切的尺度,儘管未必是刻意為之。
且喜和吳荻,兩個人都是無功而返,誰也沒能說服了誰。但在且喜的堅持下,吳荻還是答應考慮一下,暫時沒開始辦手續。
且喜有一句話打動了吳荻,“即使沒有趙葦杭,你不是還有那麼多朋友麼?吳荻,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精英們對於幸福的定義究竟是什麼,是不是一定要青史留名,幹出什麼大事業來。可我們的定義就是安穩的過一生,無愧於人,也無咎於己,我一點也沒有為著什麼而獻身的理想,為了自己在意的,奉獻一些,付出一些,已經足夠。”的確,趙葦杭不是她的全部,實業也不是她的全部。
且喜後來和丁止夙聊起這件事,還連呼趙葦杭差勁。丁止夙畢竟是旁觀者,她的意見還比較公允,“趙葦杭萬里迢迢的趕去德國,會那麼失望,也是情理之中。何況,他那時候,並不知道吳荻生病的事情。趙葦杭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他那麼有板有眼的人,見不得半點貓膩。”
丁止夙看且喜聽得認真,又說:“你現在是知曉了大部分的事情,回過頭看。他那時,是自己一個人的一起之舉。誰都不是聖人,我認為他的據定情有可原,你不要他苛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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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止夙,”且喜很茫然,“我想的不是這個。我突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