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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手裡,“您忙,不送。”
“行啊,夫妻同心啊!”喬維嶽舉著手裡的東西,“虧得我開車到秋苑弄得咖啡,趙葦杭,你逗兄弟玩兒就算了,還放你媳婦欺負人,這就過了啊!”喬維嶽頭一次露出七個不平,八個不忿的痞子樣。
且喜沒等趙葦杭回答,就放下東西轉身又給了喬維嶽一腳,“什麼叫‘放你媳婦’,別以為繞著彎罵我們這種老實人,我們聽不明白!”
趙葦杭不露聲色,“是兄弟還說這見外的話,知道是我媳婦兒,你就多擔待點。”忽然,他話鋒一轉,“要不,您也一起吃點再走?”
這話就是明著趕人了,喬維嶽的臉色是又紅又白。他跟趙葦杭自小一起長大,兩家的交情都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趙葦杭同吳荻談戀愛的時候,他在北京讀外交學院,有機會就天天和他們混在一起,甚至他們後來住在外面,他也是常客。他估計,自己這點兒心思,趙葦杭他們都一清二楚。可他們對他的態度並無二致,他們越是這麼對他,密切而並不防備,他越是覺得自己根本沒可能。這個距離的底兒,似乎在一開始就打下了,吳荻在他喬維嶽的心裡,等同於朋友的老婆。所以,心中的這個雷池,他都沒動過任何心思要真的跨越半步,這點,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估計趙葦杭早就心裡有數,才給他介紹女朋友,它山之石,可以為錯。
趙葦杭現在的態度,就很讓喬維嶽費思量了,這不是和顧且喜統一陣線麼。可是顧且喜剛剛,也就是開個玩笑,哪裡是非要他走,他過來看趙葦杭,連車禍的具體情況還一句沒問呢。他幹嘛看自己不順眼?
顧且喜在旁邊瞧好戲的表情,更讓喬維嶽向來不形於色的功夫,徹底破功。這個顧且喜,看似簡單,但對自己影響都這麼大,也難保趙葦杭。他忍了又忍,最後只能悻悻的說:“你的愛心午餐,我就是再好蹭飯,也不忍心啊!”這句話是有典故的,當日在大學的時候,有一次,他到學校找趙葦杭吃飯,吳荻卻給趙葦杭帶了飯盒,當時,他們那麼讓他,他也只是買了漢堡,和他們一起吃了。事後,趙葦杭還批評他扭捏作態,難堪大任。
喬維嶽也知道,此時提這個話頭,特無謂。但眼看著趙葦杭那麼暗帶得意的喝湯,他就忍不住要刺他一下。
且喜還是比較容易心軟,她也不忍心真的不給喬維嶽臺階下。她給他也盛了碗湯,“米飯特意做的特別軟,就不請你吃了,湯淡了點,但熬了一天了,很有營養。”
喬維嶽當真端起來喝了一口,“什麼味道,怪怪的。”
“黑豆烏雞湯,養血的。”且喜回答。這幾天都是給趙葦杭燉的補腦的湯,昨天護士長提醒她,適當的可以給他補血,畢竟當時頭部出了不少血。
“這,這不是給女人喝的玩意麼?”其實味道還可以,只是沒喝過,有點奇怪罷了,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喬維嶽,你不說我還真不覺得,我也發覺你女性特徵越來越明顯了。”不和他鬥嘴,真是很難。
他們正說著話,趙葦杭的媽媽進來了。“小嶽,沒走正好,把這些果籃帶回去點。”這個喬維嶽也是夠悽慘,好好一個名字,不知要讓多少人拿來開心。
這個病房外面附帶這一個接待室,同病房相連,但又各有房門。且喜也料到,婆婆是應酬別人去了。
喬維嶽這才站起來,“我可不拿,我家裡除了我,連個活物都沒有,帶回去就是浪費東西,汙染環境,回頭我還得收拾。”
“知道家裡冷清還不抓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一點都不懂事。”曲玟芳當喬維嶽是自己孩子一樣,他又比趙葦杭會討長輩喜歡,所以,自然唸叨他就會多點。
“還是趙葦杭有福氣。”一句話,成功轉移話題。
“遇到車禍,還說什麼福氣。”曲玟芳看著趙葦杭,眼裡都是作為母親的那種心疼和擔憂。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把她嚇到了。以往,想的都是要鍛鍊孩子,只有他具備了一定的能力,才能在這個社會更好的生存下去。現在,她甚至希望他們能搬回家裡來,人生短短几十年,天倫之樂都刻意的放棄,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麼。”喬維嶽說著這些套話,但卻又正色的問到:“事故最後怎麼定性的?你們不方便出面處理,就交給我好了。”
“算了,葦杭的意思,是不追究。他也的確沒什麼大事。那個外地司機,家裡也特別困難,那天是實在乏了,才一時圖省事,出了事。交通隊的處理,也就是罰點款,意思意思。”
“也行,這也是行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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