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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回答電話裡講不清楚,邀請的,就婉拒。
不知道他是生性清冷還是單純的怕麻煩,不假以辭色就是他一貫的作風。秦閔予越是這樣,女生們對他就越感興趣,且喜作為他身邊唯一的女生,會受到多大關注,就可想而知了吧。
對待且喜,秦閔予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他似乎把且喜當作家裡人一樣,就像對待親戚家的兄弟姐妹一樣,雖然不多說什麼,但會把她當作自己的責任攬過來。且喜在學校為了等他做的作業,如果字寫得不好,或者題答錯,他會很乾脆的把那頁撕掉,讓她重寫。如果是她在家裡寫的作業,第二天早上他都要檢查的,如果他認為不合格,到了晚上也要重做。
且喜一直奇怪,在秦閔予這麼嚴格的監督下,自己的學習怎麼依舊不上不下,只不過能寫一手好字,做事規規矩矩、認認真真的罷了。所以,且喜一直想,小時候不覺得他優秀,不覺得喜歡,或者就是因為見到他就會下意識的擔心自己辛苦寫的作業,又要返工,多少會有點心理障礙吧。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且喜的父母就從國外回來了,並且堅持要把且喜帶在自己身邊。且喜雖然不願意,但大人們的決定豈是她能改變的,她哭著被爸媽帶走了。奶奶卻無論如何不肯搬過去,所以且喜只能週末的時候回去和奶奶住兩天。
且喜忘記了,她搬走的時候見到秦閔予沒有。她只記得不住在一起之後,她其實是感覺突然解放了一樣,他再不會檢查她的作業,亂撕她的本子了。好像那個時候,在學校遇到他,且喜總是會很心虛的低頭,生怕他要看自己的作業本,心裡還總是給自己打氣,他要是真的要的話,就當沒聽到。可是,秦閔予卻一次都沒有問過她,再沒主動靠近過她。或者,就是從那時開始,且喜微微的感覺到了彼此的距離,他不靠近的時候,自己是永遠也接近不了他的。
結束這樣的淡出,是且喜奶奶的過世。六年級的時候,有一天放學,秦閔予突然走到且喜身邊,拿起她的書包就走。
且喜先是死命的拽著書包,不肯撒手也不肯跟著走,生怕他要看她剛剛狂草的作業。其實,他已經有一年沒看過她的作業,也沒怎麼看過她了。
秦閔予回頭,看著且喜耍賴一樣一手拉著書包,一手摟住桌子,一副誓死保衛書包的樣子。他馬上放手,看著且喜被她自己的書包砸到腳,皺了下眉說:“跟我走,我帶你回家。”
在周圍一片驚呼聲中,且喜抱住書包,低頭跟著秦閔予出去了。這一年,既沒有轉彎抹角的打探秦閔予的人,也沒有成群的圍住她的情況發生,她都快忘記這種眾目睽睽的感覺了。
秦閔予跨騎在車上,拉過且喜,讓她把書包背在前面,然後,把且喜抱到車上。“走了。”
且喜在他身前,回了幾次頭,卻還是沒想好怎麼問現在的狀況。突然,秦閔予的右手環住她,把她固定到身前,“你老實點,我看不清路了。”
且喜馬上老實的趴在車把上,一動也不敢動了。
“顧且喜,你奶奶今天去世了,我帶你過去。”秦閔予的聲音傳來。
或者是且喜沒反應過來,或者是秦閔予不讓她動的淫威猶在,她聽到後,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只是把書包抱得更緊了。
且喜記得,秦閔予那樣默默的騎了一會,在快到家的時候,把車停下。且喜還是坐在車上,呆呆的,秦閔予拍了拍她的臉,“是真的。”或者,彼時,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吧,事先透露一下,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且喜這才大哭起來,她抱住她的書包,明明上週還見到的奶奶,怎麼就突然去世了呢。秦閔予的手輕拍了她幾下,發覺她哭得更大聲之後,就罷手了,只是扶著車子,等著她哭得累了,才慢慢推著車向家裡走去。
多少年過去,且喜還是很感激,在那個失去世上最親近的人的夜晚,秦閔予能陪在自己身邊。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他代替了奶奶,成為她心裡最重要的一個人。
第八章
第二天一早,且喜就覺得睜不開眼睛。她衝到衛生間鏡子前面一看,果然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她連忙用冷水浸了條毛巾,敷在眼睛上,要是這樣上班,一定會被那些學生笑話。
屋子裡面電話鈴聲響了。家裡的電話,一般都是找且喜的,因為趙葦杭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她撇下毛巾,看來只能頂著這兩個小燈籠上班了。
屋裡,趙葦杭已經接起電話,而且似乎沒有給她的意思。且喜站在床邊,等了一會,難道是找他的電話?正想著,趙葦杭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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