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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門大敞著,楊姨正往外搬東西。
“我來吧,搬哪兒去?”午飯都沒吃,所以時間還算富裕。
且喜和秦叔叔在楊姨的指揮下,把一個小壁櫥搬到了他們早就佔好的一個位置,這裡是出入小區的必經之路,很顯眼。
“好賣麼?”且喜也不著急上去,站在路邊和楊姨聊天。
“嗯,昨天把閔予的書桌,書架都賣了。”
且喜知道那個書桌和書架,它們是擺放在一起的。書桌的面是核桃木的,據說十分名貴。這個書桌和書架,是楊姨娘家的陪嫁,這樣的東西,他們都賣了,且喜是真沒想到。自己和秦閔予頭對頭的趴在書桌上寫作業,彷彿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樣。記憶,不觸動是不會時時播放,但能夠觸動記憶的這些事物如果不見了,記憶是不是也就找不到了?
忽然,很眼熟的馬6停在旁邊。秦閔予走下車,衝且喜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跟他媽媽說:“不是說好我中午回來搬麼,你們又自己搬!”
“不是的,”楊姨很委屈似的,“我們就想搬到走廊裡,屋裡空出來好收拾,結果遇到且喜,她就給搬下來了。”
“她自己搬的?!”秦閔予看看且喜,沒再說什麼。
“飯做好了,回家吃吧!且喜,你也去,這裡用不著你了,快去,下午還上班呢。”不由分說,他們就被推上了車。且喜笑著,這就是媽媽,秦閔予有個多溫暖的媽媽啊,不捨得兒子幹活,但卻希望他回來好好吃頓飯。
飯菜如記憶中一樣的好吃,且喜吃了一碗,還是意猶未盡。秦閔予拿走她的碗,又添了一碗給她。
“我吃不了這麼多。”且喜有點為難,的確是想吃,可兩碗飯,夠創她個人最好紀錄了。
秦閔予沒說話,只是端起她的碗,把飯撥到他自己碗裡一半,“這些呢?”
且喜的眼圈忽然就紅了。大學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吃飯,她總擔心秦閔予吃不飽,總會要求他把自己的飯分去一些,那時,他就經常會問這句話。掩飾著自己極力想收回去,卻還是掉落的兩滴淚水,且喜忙把碗接過去,端起來就吃,不著痕跡的把眼淚擦去。今天怎麼了,這麼傷感。
秦閔予放下筷子,且喜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今天不是對著他的好日子,不要一時衝動,再做傻事。秦閔予走到廚房門口,“顧且喜,不忙收拾,我有話和你說。”
且喜很警惕,“什麼話?”
“過來!”秦閔予說完,自己就先回屋了。
他的房間,如今已是一片狼藉,且喜看了又看,都沒一處可以落腳似的。
“過來坐。”秦閔予指了下他的床,他自己坐在牆角的一摞書上面。
且喜看著那張床,上次,過來的時候,也是看到的,但那時還不知道這裡很快就會消失了,心情又不一樣。那個夜晚,那個清晨,混亂的情況下,連床單是什麼顏色的,且喜都沒有印象了,但這張床,對於且喜,仍是個具有特殊意義的符號。
且喜不知道別人的初次,會不會有什麼浪漫美好的回憶,但顯而易見,自己的初次,除了記憶殘缺不全之外,場所很快也要變成殘垣斷壁,最後,就根本不復存在了。
“有事你就說吧,我還得過去把東西搬搬呢。”
“一會兒我幫你,不急在一時。”
秦閔予也不廢話,馬上又說:“顧且喜,不要和吳荻走的太近。”
“為什麼?”且喜不明白,趙葦杭這麼說,秦閔予也這麼說,他們都跟吳荻關係很好,或者很好過不是麼,私下裡這樣說,還是有失厚道的,她以為。
“吳荻和你交往,不論過程是什麼,但她要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趙葦杭。”秦閔予一直看著且喜說,“你要是不想離婚,就離她遠點。吳荻這個人不簡單,她做的事情如果沒有王牌在手,沒有必勝的把握,她是不會做的。”
“在哈佛的時候,她只是插班過來,進修一年,她卻拿了那年額度最高的獎學金。而她的交往,是兩個極端,要麼就是知交,來往密切,要麼就是相當的疏遠或者敵對,在她那裡,是沒有泛泛之交的。我不對她多做評價,因為她也是我的朋友,我只能說,提醒你和她保持距離的,都是為了你好。”
第三十二章
且喜真想反問他,“你也是為了我好?”但是,她沒敢。她既沒有提問的理由,更沒有膽量聽他的回答。所以,她只是很認真的表示以後一定會注意。其實,在她心裡,已經是單方面同吳荻斷交了。不論再怎麼欣賞她,也不值得拿自己的生活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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