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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和吳荻一起走的。”趙葦杭為她解惑。
“是麼,這就走了啊。”自己煞費苦心的準備了半天,人家虛晃一槍就走了,箇中的失落,怎能不溢於言表。
“很失望?”趙葦杭俯身過來,在她耳邊問。
“能看出來?”其實,這種感覺很複雜,生活若是一貫的簡單,且喜不會覺得不適應。可現在,明明是風口浪尖的時候,勉強維持的只是表面的平靜,期待下一個巨浪打過來的渴望,似乎特別迫切,寧願它把一切都打碎,也要比等它拍過來,心總是懸在那裡要好受。
趙葦杭沒再說話,舞了這一曲,也就丟開她,自己跟朋友喝酒聊天去了。黃艾黎身邊也是有人相伴,看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且喜知道,不過去,絕對是最最明智的選擇。
且喜四顧了一下,現在已經沒有吃東西的胃口,還是找個角落,歇一會兒,也鬆弛一下繃得過緊的神經。奈何天不遂人願,她很及時的發現,喬維嶽似乎也要到她選中的那個方向去,別是過去堵她吧。且喜還是選擇了餐檯,端著盤子,就站在那裡,取一點,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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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怎麼樣?”
且喜剛剛咬了口蛋糕,嘴鼓鼓的,細嚼慢嚥之後,才施施然的回答:“非常好,承蒙招待。”文縐縐的讓她自己都很不適應,可對付喬維嶽,就得禮尚往來。“不用招呼我,我會照顧自己,您忙。”
“今天你能來,我特別感謝。上次的事情,是我失禮了,一直沒有機會向你道歉,對不起。”喬維嶽懇切的說著,彷彿他今天的窮追猛打就是為了表達這個歉意似的。
“沒關係,你也是為了我好。”且喜這麼說的時候,是真的心平氣和,也一樣懇切。既然是趙葦杭很好的朋友,還是不能那麼輕易就劃分敵我,能爭取還是儘量要爭取,雖然,看他眼裡的索然,很難有什麼勝算。
“你怎麼會認為我喜歡吳荻?”喬維嶽很虛心的問。
且喜想了想,才開口,“開始的時候,只是直覺。細想想,是因為她瞭解你。你肯把你的惡作劇讓她知道,難道不是因為她特殊麼?”喜歡一個人,並不都是會只展示好的一面,分享心底比較隱私的部分,才是最親近的表現。
“顧且喜,你也不簡單。”喬維嶽沒想到,能輕而易舉的被個小姑娘看透,看來,真是低估了她。
“沒什麼高深的,曾經,我也不介意一個人見識我的全部笨拙。”這是一種交付的心理,且喜也是慢慢的才悟到。
喬維嶽欲言又止。且喜笑笑,知道他也猜出,那個人,或者就是秦閔予,今天同他真是交淺言深了。自己的感情,同自己這個人一樣,只一眼,就大白於天下了。
喬維嶽遞給且喜一杯酒,“喝一點,友誼地久天長。”此刻的音樂,正是友誼地久天長。
魂斷藍橋,且喜每看必哭。高中的時候,學校假期會發放電影公司的月票,這部電影同羅馬假日等經典譯製片,且喜看了無數次。友誼地久天長的音樂,是同悲傷聯絡在一起的。
“喬維嶽,友誼也不是地久天長的。”且喜只是偶發感慨,但在喬維嶽那裡,聽起來卻是語帶雙關。
“我知道,我知道。”喝到此時,喬維嶽有點醉意,且喜的話又彷彿開啟了他心裡的那道閘門,“夢難成,恨難平,不道愁人不喜聽。顧且喜,你也是個妙人。”
且喜沒說話,現在,喬維嶽不需要她再說什麼。兩個人端了幾杯酒,尋了處隱蔽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敬著,喝自己的酒,想自己的事情。同他,能這樣的相處,不能不說是奇妙的緣分。到底什麼是他的假象,又什麼是他的真,對著這個沉默的抿著酒的人,且喜真是糊塗了。不過,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喬維嶽就是喬維嶽麼。
那個晚上,且喜陪著壽星喝得酩酊大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據黃艾黎說,她看到且喜的時候,且喜握著酒杯,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喬維嶽在另一側伏在沙發扶手上,呼呼大睡。旁邊的矮几上,都是空杯子。同她描述的時候,黃艾黎的語氣是多少有點吃味的,畢竟,喬維嶽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同且喜把酒言歡。
“顧且喜,別說我不提醒你,你丈夫看到你們的時候,眼睛都能噴火了。”其實,黃艾黎是多少有點誇張的。趙葦杭當時什麼都沒說,就因為他什麼都沒說,所以她只能在他的眼神上下功夫了。
且喜趴在桌子上,頭也疼得不聽使喚。昨天,自己是給趙葦杭丟人了,自秦閔予那次後,滴酒不沾的她,醉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