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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被當頭一棒打懵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弘昭對我的所有榮寵,只不過是為了利用嗎?利用我來逼攝政關白藤原啟正有所行動,他好在後面打擊嗎?是啊,是這樣的啊,這也很好的解釋了,在他周密的暗暗保護下,為什麼我一直生活得很平靜,卻在今天接到中宮定子的意外到訪!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關鍵時刻,他會領著全副武裝的近衛府侍衛們突然出現!不是意外!不是巧合!全是他在背後謀劃算計!
我胸口隱隱疼痛起來,眼中澀澀,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悲哀悽涼,原來,所有的柔情都是有目的啊?我竟傻傻的矇在鼓裡的成了枚棋子,還整日為他的瘋狂愛意煩惱不已,我真是笨!笨死了!像他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那樣沒有盤算的對一個人毫無理由的好呢?
似乎感覺到我的哀傷,弘昭楞了楞,眼梢閃過一絲受傷的略收緊擁著我的手臂,他唇微張合了一下,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忍了下來,只是更加用力的攬緊我在懷,像是要傳達給我什麼似的用力。我微張著嘴,呼吸緊促的難受,卻低著頭什麼也不想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弘昭壓下欲對我說的話,轉頭看向定子,魅惑的笑道:“愛卿,你似乎多慮了。”
定子冷冷的笑了笑,白著臉搖搖晃晃的跪下,俯首行禮淡聲道:“臣妾意欲對內親王行兇,殘戮皇族,死罪難饒,臣妾甘願接受一切責罰,但臣妾所為與家人全無半點關係,請主上莫要罪責臣妾家人,臣妾先於此謝過主上。”
弘昭薄唇懶懶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就像那殘陽下搖曳的夕顏花般的帶著一種看盡浮日繁華的倦怠,他微仰脖,一口飲盡手中茶盅裡的茶,線條優美的頸隨著動作性感的蠕動。
他把玩著空茶盅,垂眼語調無起伏的說:“來人啊,把中宮娘娘送回宮中押禁。”
旁邊的侍衛應聲上前押著定子退下,這時弘昭眼中卻浮現出一抹狠絕的說道:“攝政關白藤原啟正,謀劃殺害內親王,並教唆中宮行犯,死罪,抄家滅全族!幼齡子也一律不赦!”
我震驚的抬眼看著弘昭,他剛剛才隱隱給了定子家人生的希望,現在卻如此殘忍的將一切打碎!他是故意的嗎?他是故意在讓定子以為可以保全家人後再這樣冷酷的虐凌她的心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殘酷的連將死之人的心也一併虐殺!?
正在被侍衛押解退下的中宮定子聽到他的話,驟然停滯住步子,她的身體像是寒風中的枯葉般瑟瑟顫抖著,少頃,她轉身怨恨的看著弘昭,恨恨的顫聲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羞折凌辱我!?”
“沒有人可以和朕談條件,尤其是在你玩了那樣的小花招後,更沒有資格和朕談條件。”弘昭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凜冽陰鷲:“你以為你在說了那些話後,還可以妄想保護得了全族嗎!?”他後面的話幾乎是殺意騰騰的狠戾說出,手下一使勁,竟將那隻紅蓮瓣茶盅用力捏碎,瓷器的碎片把他的手指扎出殷紅的血來,他卻無動於衷的仍死死捏著那殘破的茶盅,像是要把所有的恨全發洩在其中!我怔怔的望著他滴血的手,不明白他是怎麼了?怎麼這樣自虐?
定子看著弘昭流血的手,慢慢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得直不起身的彎腰在那,我詫異的看著她,難道她真被弘昭打擊得瘋了嗎?
良久,定子才止住笑,譏諷的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因為我在你心愛的內親王面前揭穿了你冷血無情的利用她這件事啊?可我並沒有說錯啊,要是沒有這位美麗無雙的內親王殿下的存在,主上你也不可能這麼快拔除你一直視為眼中釘的關白大人!你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實現政權集中在手的夢想!”
“住口!”弘昭垂眼冷聲喝叱。
“你這樣一個對所有事都不屑的人還害怕我說出事實嗎?況且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是在利用這位內親王殿下,現在這種情況,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想出個來龍去脈來!”定子依然自顧自的堅持說著,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捨棄一切的瘋狂中,她的話,沒一句都像一把刀般深深的割痛我的心!
“住口!我讓你住口,聽到了嗎?你想現在就死嗎?”弘昭猛的抬眼,眼光如驚電的刺向定子,渾身燃起的怒火幾乎要撲燒殆盡整個房間。
定子抱著即死已無畏的絕然,冷笑著繼續說道:“呵呵呵,你還不知道吧?你心愛的人兒,可是在與靖良親王私會呢,現在這位親王殿下還停留在這莊園中,等著見自己的心上人呢!”
整個房間的空氣在定子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霎時凝固起來,我身後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