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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權利之爭的風暴嗎?難道這就是身帶皇族血統而無法避開的命運嗎?真是諷刺!要殺死我,居然還擺著一付恩賜的嘴臉要我自己自裁!這是開什麼玩笑!
“弒殺皇族,這是極刑死罪,你們就不怕今上知道嗎?”我心跳如鼓的喃喃說,那心跳聲大得就像在我耳邊響起,聲聲如雷的震耳。
中宮定子緩緩迴轉身來,溫婉的眼睛裡卻是濃盛的殘忍冷酷,她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我,淡定平靜的說:“殿下以為我在做這忤逆不恭的事之前就沒有籌劃好嗎?我是以要為大晦日宮中宴會採摘烹飪用的鬱倉山松針為由出宮的,我早已經讓祖父暗中準備好一隊人馬喬裝成我按計劃往鬱倉山,而我則和姑姑偷偷潛往吉野,所帶的人馬都是由祖父精心挑選過的我藤原家的家臣死士,連這房中所有女官也是我藤原家挑選出來送入宮的,等到殿下你踏三途川后,我就下令屠莊,不留一個活口!人都死完了,殿下你說還有誰去向主上說什麼呢?而我則趕去與在鬱倉山的隊伍匯合,帶著採到的松針依常返回京中,照常主持明天的大晦日宮宴,至於殿下一莊的慘劇,呵呵呵,既然殿下曾被鬼擄走過,那麼遭到鬼的報復血洗莊園,也就不足為奇了,你說對嗎,殿下?”
我越聽越覺得全身如在冰窟的寒冷!她以那樣平靜的表情說著這麼殘忍的話,像是在聊起現下風行的印染,說起當下流行的薰香一樣的自然!這個女人瘋了!這個女人真的瘋了!她為了保全家族的勢力這樣的瘋狂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我氣憤得哆嗦著雙唇說:“你....你瘋了....你居然這麼....泯滅人性的要....殺光所有人.....”
定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她輕聲道:“唇亡齒寒,我只是不想做那覆巢之卵,之所以變身為鬼,那是因為心中有著不得不逆天的堅持,殿下,你以你自身家族的悲劇還不能理解我的逼不得已嗎?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苦處,現在就請殿下你保有最後的尊嚴上路吧。”
什麼理由!?這是什麼理由!?我為什麼要理解你的瘋狂?那誰又來理解我的可憐無奈?恐慌爬滿我的頭,我的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著,我又驚又怒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不到二十的芳韻年華,卻可以這麼的絕情殘忍。她是如此,母親也是如此,弘昭亦然,許許多多的人也一樣,生存在那個爭權奪利的宮廷的人,人性都被扭曲成得多麼的可怕自私,冷血無情到化身為鬼的地步!
怎麼辦?這種情況我要怎麼辦?我突然想到了還在另一個房間等待著我的靖良,我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冷笑著輕拍掌喝彩道:“真是周詳的計劃!真是萬無一失的謀劃!沒想到臣區區一個隱居在偏僻鄉野的內親王,居然要勞動一國之母的尊貴中宮和北二條女院這樣費盡心機,讓堂堂關白大人為我百般籌劃,可是,真遺憾啊,人算總是不如天算,我府上今天剛好有位大人來訪,右大臣靖良親王現在正在在我府中作客,你以為如何,中宮娘娘?”
我的話讓定子一楞,她顯然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她霎時僵硬在了當場,面色蒼白的變化不定,猶豫慌亂的揣測著我的話。
“啊!怎麼辦?娘娘,這可如何是好!怎麼會這樣?”女院麻衣吃驚的叫喊起來,惶恐的以扇遮住驚慌失措的臉。
“既然不能如了娘娘的願,就請恕臣失陪了,臣還要去招待親王大人,請娘娘您自便。”我努力平息下紊亂的呼吸淡淡的說,起身準備離開,我只想要馬上離開這個危險的房間,離開這個可怕的女人!
各種複雜神色在定子的眼中流竄,轉瞬間,她眼中閃過陰狠絕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要離開的身形,她似乎下定決心的狠戾說道:“殿下,你錯了!既然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已經沒有什麼人或事可以阻止我前進的步伐了!殺一個內親王是忤逆的死罪,那麼再多殺一個親王也沒什麼區別了,要怪就怪靖良親王大人運氣不濟,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或許,我可以改變一下安排,把殿下和親王大人的屍體擺在一起,造成你們是為殉情而自盡的樣子,這樣也可以讓主上知道自己的一番柔情錯付流水,從此斷了對你的念想才好呢。”說罷,她面目扭曲的陰陰笑起來。
我張口結舌,看著定子森冷狠絕的臉孔,一種來自地獄的恐懼在這時切實的籠罩住了我,我連指尖都開始發抖起來。這女人是說真的!她是來真的!我下意識的尖叫著一把推開她,她沒防備的被我重重推倒在地,摔了個結實,我慌亂的往房門的方向逃去。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定子惱羞成怒的從地上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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