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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是在飛彈嗎?”我輕聲問,我以前還從沒了解過這個出類拔萃的平家武士的過往呢。
他沉浸在回憶裡的緩慢說道:“嗯,我是在那裡出生長大,有著我最快樂的回憶,我記得那裡美得讓人無法描述的飛彈山,記得那古樸的街道,記得那冒著白煙的溫泉,鬱鬱蔥蔥的黑松林....”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我的父親是平家族長最小的兒子,他一心痴迷武學,走遍島國只為了結識同樣痴心與武道的人,和他們交流切磋,是他最開心的事,後來,他在飛彈遇到了我母親,我的母親....並不是日本人,她是來自海外真蠻國,我父親為了母親停下了一路飄泊的腳步,母親則為了父親放棄了遠在大海那邊的故土,後來他們就有了我。”他大概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與往日的沉默寡言不同,不知不覺說了那麼多的話,連自稱由“臣”變成了“我”都還沒發覺。
原來平清義流的母親是真蠻國人啊,好像是古代日本對中東還是印度那邊的稱呼,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原來平清義流是混血兒呢,怪不得他的五官長的那麼的立體,輪廓那麼分明,髮色和眼睛的顏色也要比平常人淡很多,尤其現在在陽光下,他的眼睛幾乎是淺淡的金棕色,像極了上好的蜜金琥珀,散發著令人目眩的光澤。
“我的一身武學全是由父親親自教授的,他對我要求非常的嚴格,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他真是個不近人情的父親,哪有哪個當父親的若無其事的把自己才八歲的兒子,丟到那滿是野獸出沒的密林深山,除了一把短刀,什麼都不給,就這麼讓我在那深山一待就是大半月,覓食,自保,什麼都要靠我自己,我好幾次和猛獸殊死搏鬥,幾次差點沒命呢;從把我丟在山中半月,到一月,後來發展到三個月,直到我十五歲,才停止這種修煉。”他說得雲淡風輕,我卻聽的瞠目結舌。
這....這....能叫父親嗎?簡直是魔鬼!他的那父親不會是嫌棄他是個混血兒,找理由要他死吧?我大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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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時,我已經盡得父親一身武學,他就讓我離家出門,象他以前那樣四處遊歷,和各家各派的武道家交流切磋,磨練技藝,直到我十七歲時......”他停下不再說話,臉變得更深沉更冷峻,淺棕色的眼中有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哀傷。
我小聲問:“後來怎麼了?”
他的聲音清冷了幾分:“等我回到家,才發現父親已經病逝一年之久,而母親苦等不到我的訊息,也離開日本回故國去了,只留下一封信託鄰居轉交給返家的我,母親說當年她是為了父親留下,現在父親不在了,她也沒留下的理由,而我,是她驕傲的兒子,一定會走好自己的路的。”
平清義流的神情還是那麼的冷漠淡然,似乎是不為所動,但我卻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孤寂,他一定很難過吧,在外面歷盡滄桑回到家,卻是父親逝世,母親遠走的淒涼局面,就算他是個再怎麼經歷嚴酷教育長大的人,也會心中哀痛吧?那時他也才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啊,換了在我前世的世界,十七歲,正是上高中少年不識愁滋味的花般年紀!
現在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的出色奪目了,他的父親一定是個獨特的人!他把自己的兒子當做一把刀似的來鍛造,用嚴厲做火來淬練,用殘酷做錘來敲擊,用苛刻做水來冷凝!他把平清義流教養得多麼的成功啊!自由的靈魂,堅強的本質,正直的性格和執著的信念!他整個人就是一把氣勢逼人,鋒利刺骨的絕世寶刀!
可是唯一失敗的是,這傢伙大概從小隨性自由慣了,以他父母親那樣的性子,大概也沒教過他或嚴格要求過他什麼規矩吧?看他現在不懂人情世故的樣子就知道了!
“那你怎麼會來到京裡的?還到了宮城裡做官?”我問。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皺著眉的說:“我回到飛彈後不久,在京都的平家大伯來信讓我到京去,說我是平家子弟,也該為家族承擔一個男子漢該承擔的責任了,還說我父親當年任性的丟下自己的責任,我做為他兒子應該一併承擔下來,所以我就來了京都,開始在京擔任左兵衛大尉。”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張臉頓時又變成千年寒冰。
昏哦,他十七歲就來京都奉公職,在官場滾了七年,就從個從七位下的左兵衛大尉混到個區區從五位下的越前守啊?!像他這般出色的人現在怎麼也應該是個從四位下的兵衛督了!現在我已經可以猜出剛剛他身上的溫度為什麼驟然下降了好幾十度,看來他在官場的這幾年對他是個不愉快的回憶呢!其實以他的性情,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