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溜達慌忙把我扶起來,費了老大力氣才把我攙到椅子上坐下,我疼得直冒冷汗,無力地搖搖頭:“沒……沒什麼……今天上午就受傷了……”
溜達趕緊從壁櫥裡取出一些紗布和藥,小心地把我胳膊上的紗布解開,一邊解一邊說:“你別看,越看越疼,好在平時練跆拳道經常受傷,身邊還準備了不少藥,忍著點,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溜達熟練得把紗布解開,用衛生棉蘸著酒精清理掉汙血後,輕聲對我說:“忍著點,我用生理鹽水給你清洗一下,可能有點疼,實在忍不住就叫出來。”
我無力地點點頭,溜達接著說:“那我開始了啊。”
“啊——啊!”鹽水剛一接觸到傷口,我立即蹦了起來,大聲吼叫著。
生理鹽水遇到傷口產生的疼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我寧願再讓明明如月再咬上兩口,也決不願再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
溜達一把又把我按到椅子上,繼續沖洗傷口,我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耳邊傳來溜達驚疑的聲音:“咬的?誰這麼狠?咬得這麼深!”
好久我才緩過氣來,氣若游絲地說:“明明……如月咬的……”
“她咬你做什麼?對人家意圖不軌了?嗯?!”溜達使勁地捏了一下我的傷口。
“輕點!”我疼得大叫,“他媽的這是我胳膊,不是板凳腿!”
“閉上眼!別看,越看越疼!閉上眼,聽見沒有?快說,怎麼回事?”溜達接著往傷口上撒藥,疼得我噝噝地吸著涼氣。
“你信邪嗎?”我輕聲問溜達。
“不信!”溜達乾脆地說。
“那講給你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我閉口不談了。
“快說,要不不給你包紮了。我不信是因為我沒遇到過,遇到了我自然會相信。”溜達補充道。
於是,我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雜亂無章的思維,然後緩緩地對溜達說了起來。
圖書館的書,浴場噩夢,躺下的幾百人,深夜噩夢,神秘的俯身,辟邪的護身符,死亡的威脅,從段娜到明明如月的惡化,校醫院的夢……
溜達的動作慢慢地緩了下來,開始還問幾個問題,後來連問題都不問了,靠在我胳膊上的手,明顯地顫抖起來。
“你是不知道明明如月有多狠,一下子咬住了就不放,當時流的血比這還多,那個慘啊。你是沒見明明如月那恐怖的樣子,面板慘白,白裡泛青,怎麼跟你形容呢?”我停了下來,考慮用一個合適的形容詞讓溜達明白。
突然,溜達的動作停了下來,聲音有些怪異:“你看……是不是這樣……”
我大吃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寒意立即像閃電一樣佈滿全身——溜達,溜達正伸長了雙臂,臉色慘白,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面板泛著幽幽的青灰色,正死死盯住了我!
正文 三十八 危險——鮮血淋漓
正在閉目講述的我,忽然聽到溜達怪異的聲音,猛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溜達臉色慘白,正伸長了雙臂向我的咽喉扼來。
我大吃一驚,身體迅速後仰,左手下意識地就朝桌上玉佩抓去,腦海裡頓時閃過一絲恐懼:完了,我怎麼竟然忘了時間!
手一下抓住了玉佩,我心中稍安,椅子向後歪倒在地,我在地上骨碌滾了一個跟頭,手臂上沒纏好的紗布長長地帶了開來。我知道,自己的動作狼狽不堪,甚至有失大雅,但幸運的是躲過了溜達這迅速的一扼。動作好看不好看無所謂,反正沒人看見,最關鍵的是能保命就行。
我翻身驚叫:“溜達,是我!我是東方,不要亂來!”
溜達慘白的臉上泛著讓人恐怖至極的青灰色,嘴角還帶著陰森詭異的笑,可是她的眼睛裡卻浮現出茫然與不解。溜達慢慢地歪了歪頭,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的雙臂,臉上露出迷離的神色。
慘白,青灰,詭笑,迷離,我真不明白這麼複雜的表情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難道溜達心智未失?
我立即攥緊手中的玉佩想衝到溜達跟前給她戴上,誰知就在我的想法剛要付諸實踐時,溜達迅速地向我撲來,臉上只剩下了陰冷的詭笑。
我心中一驚,難道這麼快心智就被控制了?
想歸想,我的動作並沒有緩慢下來,已經是避無可避,上身稍微後仰,一咬牙起身一腳就向溜達的腹部踹去。只聽得砰一聲,溜達直向後仰去,我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腳,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會踹中身手靈活的溜達,更不敢相信一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