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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兇手會不會就是失去神志的我呢?關鍵的心一陣抽緊。
“今天又被訓了,別看婦產科的那批姐姐妹妹,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熊起人來不讓鬚眉。”王恆試圖將關鍵從悶葫蘆狀態中拉出來。
王恆是關鍵的另一位好朋友。兩人都還在咀嚼著失去褚文光的痛苦。關鍵還是沒怎麼入心,隨口問道:“今天罵你的又是哪位名醫?”
“不是醫生,是護士,估計我校歷史上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被一個小護士如此粗暴地訓斥過。”王恆是那種“含玉而生”的富家子弟,做事難免會有些吊兒郎當。
“沒什麼好想不開的,因為她們知道我們這些混小子做醫生後,要訓她們,所以先下手為強。”關鍵隨口評論著,又扒拉著碗裡的飯,味同嚼蠟。
“關鍵,拿定主意沒有,這學期的後半段,你到底準備住醫院宿舍還是學校宿舍?”王恆問,問完又覺得不妥。
高年級實習生大多數時間在醫院宿舍住,學校這頭的宿舍,大多已被安排給新生,只留了為數不多的幾間,給經常要在學校做課題的學生做“別宮”,大多數時間並沒有實習生來住。黃詩怡生前,經常和關鍵在已經清靜了許多的學生宿舍幽會。
關鍵的腦中,果然又冒出黃詩怡的影子,碗裡的飯變了味兒。
“在哪兒住不要緊,要我能方便找到你才行。”接話的是個清亮的女聲。
歐陽姍,我正要找你!
江醫的二號食堂規模最大,即便如此,午飯時間還是很難找到一個空桌。歐陽姍笑盈盈地擠在了關鍵和王恆之間,又搡搡王恆,示意他讓開些。“喲,歐陽大小姐駕到,正好,咱們交接班,關鍵同學託付給你了。”王恆識相地端著飯盆轉移了。
“姍姍,你那個‘江京十大鬼地’,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明知故問。”
“又是你堂姐?她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這麼說吧,她究竟憑什麼說中西醫研究所是第一大鬼地?”
“我從頭說起吧,我堂姐說,她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親身經歷的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幾乎丟掉性命……”
“又是《碎臉》的故事,她能不能有點兒別的花樣?”
“你聽我說完嘛。那件事因為有解放前的花邊新聞做背景,她就在那段時間對舊江京的掌故開始留心。在圖書館查舊報紙的時候,她讀到過一篇中草藥局連年鬧鬼的故事,國民黨政府的中草藥局,就是現在的中西醫研究所。”
“這個我知道,具體怎麼個鬧鬼法?”
“好像,好像我堂姐看到的只是份地攤小報,登的也是道聽途說,說中草藥局裡,有神秘的黑衣人在夜半降神驅鬼,甚至掘地埋鬼。後來有好事者去看究竟,結果暴屍院中,死的時候被挖去雙眼,割下舌頭,據說這樣,他們在陰間也無法指認殺害他們的人或鬼——大多數人都認為是鬼乾的,因為這被殺的好事者,並非等閒人,其實是江京的名探,好像武功和槍法都高得一塌糊塗,但是被殺的時候,連還手的機會好像都沒有。”
“這麼離奇的故事,怎麼不見你寫在那篇大作上?”關鍵聽得有些心驚。
“怕被封殺呀。何況,我並不是真想嚇到我的粉絲——你知道,我已經有很多‘鱔絲’了……”
關鍵想了想:“你難道不覺得太巧合?詩詩和褚文光,就是死在‘江京十大鬼地’的第二和第三位的鬼地,而這第一鬼地中西醫研究所,又恰好是詩詩生前工作過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歐陽姍停下筷子,冷冷地盯著關鍵。
看歐陽姍動了氣,關鍵覺得有些愧疚,忙說:“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奇怪……你不要誤會……跟你真的沒任何關係……。”
歐陽姍“撲哧”一笑:“記得小時候你把我氣哭後,就是這個手忙腳亂的樣子,我就越哭得厲害,暗暗看你的笑話。”
關鍵也微笑起來。
“今天是什麼班?”歐陽姍在關鍵面前,永遠不會保持沉默。
“早上剛出的夜班,下午休息……”關鍵隨之有些後悔,知道歐陽姍隨後將至的問題。
果然。“要去哪裡?知不知道今天我也出夜班,下午休息?”
“當然知道,要不你怎麼會和我一樣,不在醫院食堂吃,卻坐在學校的食堂裡吃飯。”關鍵早就“分析”出了歐陽姍的排班情況。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要去哪裡?”
“我能不能哪裡都不去?”
“你既然沒有斬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