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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若是有一天你繼承了節度使的位置,你要記住,牙城之內的幾千親軍萬萬不可調出去!”楊行密不厭其煩的叮囑著。
楊渥知道父親說的乃是正理,如今的節度使府所在的牙城內,就駐紮著幾千楊行密最為信任的親軍,時刻保衛著節度使府。
歷史上,楊渥即位後,竟然傻到將這幾千親軍調出了牙城,用騰出的空地作為騎射的場地,結果徐溫、張灝等人沒有了最後的顧忌,就發動兵變,殺死了楊渥。
這麼愚蠢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幹,此時連忙答應著:“孩兒都記下了,父親今日之言孩兒一刻也不敢忘記。”
接著,楊行密又問道,“對你那表兄一家你是怎麼看的?”
今日朱廣德和朱夫人兩個非要楊渥當場作詩,雖說最後的結果是楊渥靠著十步之內作三首詩的壯舉一舉驚動眾人,但對這二人的心思楊行密心中卻明白的很。
“孩兒聽說,舅舅和寧國節度使田還有潤州刺史安仁義相互聯結,只怕有不臣之心。所以孩兒以為父親應該早作打算。”
他這番話可不是冤枉三人,宣州刺史田、潤州刺史安仁義還有壽州刺史朱延壽,這三個手握重權的將領,盤踞在各自的州縣已經有上十年了,早就尾大不掉,楊行密對他們也非常忌憚。
如今的他們野心越來越大,早已經不滿足做一州的刺史了,他們暗中結為同盟,想著背叛楊行密,瓜分掉淮南的領地。
楊渥更知道,明年八月,田、安仁義就會起兵造反,而朱延壽本來也打算起兵響應二人,但被提前知道訊息的楊行密設計殺死了。
三人的叛亂雖然迅速被平定下去,但對淮南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如今見父親問起,楊渥乘機提醒道。
“哼,你說的這些為父也是知道的,不過田、安仁義二人或許有不臣之心;朱延壽嘛,應該是想著將來直接繼承節度使位吧?”楊行密笑著說道。
朱延壽畢竟是他的小舅子,所以楊行密此時還不覺得他會造反,但對田二人的忠心他卻深表懷疑。
隨即他又冷笑起來:“不過淮南乃是孤的淮南,將來我死了也要傳給你,這三人想要得到我淮南那是休想,真當我已經老了揮不動手中寶劍了嗎?”
“既然如此,那父親為什麼不出手除掉這三人呢?”楊渥有些奇怪。
歷史上楊行密早就懷疑三人了,期間李神福等人還特意提醒過他田會造反的事,但楊行密卻始終沒有動手,一直等到明年八月田等人正式起兵後才出兵平亂。
楊行密嘆了口氣,“為父何嘗不想除掉他們,但他們都是跟從我起自微賤的,往日間功勞很大,雖然如今有些尾大不掉,但畢竟造反的跡象還不明顯,我若殺了他們,只怕眾將也不為我所用了。所以這事還是得徐徐圖之。”
楊渥建議道,“既然父親知道他們心懷不軌,那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他們主動謀反呢?咱們可以主動做點什麼,讓他們提前謀反。這樣的話咱們就能提前準備,而他們的準備就會有所不足。”
“你的意思是,咱們使些手段將他們逼反?”楊行密問道,隨即又搖搖頭,“這可不成,大家的心裡都是明白的。要是今日將這三人逼反了,難保其他人不會人人自危。”他連連擺手。
“倒也不是將他們逼反,只不過是正常的調動而已。”楊渥又道,“父親你想,他們之所以有造反的底氣,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在各自據有的州縣裡根深蒂固了。如果父親想辦法,找個理由將他們調離他們現在的州縣,再派親信的大將去接管他們現在的地盤,那他們就只有兩個選擇了,要麼是服從命令,要麼是倉促造反。若是服從命令,自然難以再度為惡;若是他們倉促造反,父親也能反手將他們平定。父親覺得如何?”
楊行密依然有些猶豫,他倒不是不知道這麼做的好處,但將田等人調離他們所在的州縣卻很可能使他們立即起兵造反,楊行密此時卻還沒下定這個決心。
畢竟,田手下的宣州就有六萬兵力,將領眾多,錢糧充足;而安仁義的潤州同樣兵力不少;一旦將他們調離原來的州縣,很可能使得這兩家發起叛亂,倒時淮南勢必會陷入內鬥之中,甚至會給外敵可趁之機。至於朱延壽,壽州乃是對抗北方強敵朱全忠的核心,楊行密更是不希望那裡發生動亂。
“還是不行。”
為了穩妥起見,楊行密最後還是拒絕了,接著他又擺擺手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為父自有主張,你就不要管了。”
楊渥聽了不由得感到失望,“看來我如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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