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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渥連忙將此人召了進來。
“你叫朱思?我記得你,曾經是軍中的一個營指揮。去年你母親病重,我還派了一位醫者前去醫治,怎麼樣,你母親現在好些了嗎?”
楊渥心中感到有些無奈,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雖然對人友善,但卻是“一陣風”的性子,根本不知道怎麼收買人心。朱思來他這裡做侍衛很久了,他居然也沒有問過他母親的情況。
“多謝公子,如果不是公子相助,只怕家母如今已經不在了。公子派去的那位崔先生醫術很高明,經過他的調治,家母現在已經好多了。”朱思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張紫黑色的臉上盡是感激之色。
“這就好,不過你以前不是營指揮嗎?怎麼會來我這裡做個小小的侍衛?”
楊渥感到奇怪,他只聽過許多侍衛出身的人想盡辦法去軍中擔任職務,此人卻是反過來辭掉營指揮的職務來他這裡當侍衛。
“家母曾經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小的來公子身邊當侍衛,只願能稍微回報公子的恩德。”朱思話語不多,抱拳答道。
楊渥啞然動容,沒想到這個朱思不僅為人孝順,而且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要知道營指揮已經是個中層軍官了,再往上一級就是指揮使。那是高層的軍官,可以指揮上千人的軍隊。
在這亂世中,許多人心中都只有財物和權利,為了爭權奪利,即便父子相殘的都不在少數,像朱思這樣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實在太少了。這一點讓楊渥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以前擔任過營指揮,如今卻在我這裡當一個小小侍衛,太過屈才。前些日子我父親打算讓我統領一支千人的親軍,我有意讓你來擔任這支親軍的都頭,你可願意?”
“公子有命,小的豈敢不從?多謝公子提拔之恩!”朱思臉色一喜,單漆跪地,抱拳沉聲答道。
他又不是傻子,雖然出於報恩,他到楊渥身邊來做侍衛,但如果有更好的前途,他自然也願意。
見他應諾,楊渥不禁心中一喜。不過親軍乃是一個武將在亂世中的立身之本,雖然眼前此人看上去是個忠厚之人,但自己還是要好好籠絡才是。
想到這裡,楊渥解下身上的玉佩,遞給朱思道,“這塊玉佩是我的父親在我滿十歲時賜給我的,日夜帶在身上,可以保佑平安。如今我轉贈給你,希望你能始終效忠於我,將來我定不會負你!”
朱思聽了頓時激動萬分,這個時代主君身上佩戴的玉佩毫無疑問只會賜給自己最信任的人;如今楊渥將玉佩賜給他無疑是想要接納他為心腹的意思。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雙膝跪地,鄭重的拜了三拜,又抽出腰間的佩刀,在左手上劃出血來,一臉肅然的起誓道:“多謝公子信任,朱思在此立誓,此生效忠公子,唯公子之命是從,有違此誓,天誅之!”這才恭恭敬敬的接過玉佩。
“何須如此?何須如此?楊柳,你趕緊帶朱指揮去包紮傷口!”見他立下血誓,楊渥不由更加滿意了,連忙上前扶起他,讓小翠帶他去包紮。
“多謝公子!”朱思手上血流不止,卻是半點眉頭都沒皺,朝楊渥拱手行禮後,才隨著楊柳去了。
望著二人的背影,楊渥心中喜不自勝。這個時代的人對血誓是很看重的,除了少數反覆小人外,絕大多數人立下誓言都不會反悔。
更何況這個朱思如此孝順母親,又能知恩圖報,應該不會是那些反覆小人。
“可惜不是什麼名人,看來要想收那些歷史名人為手下,果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歡喜過後,楊渥不禁仔細想了想,覺得歷史上似乎沒有記載這麼一個叫“朱思”的人,不由感到有些失望。
不過轉念一想,楊渥卻是失笑起來。
在後世,這段時期“五代”才被奉為正統,其他“十國”只是地方的割據勢力,所以歷史書上對“十國”的記載相對簡略了許多。在歷史上,關於他楊渥的記載都是寥寥數語,這個朱思沒被歷史書記載也很正常。
他卻不知,朱思這個人在史書上並非沒有記載,而且與歷史上的那個楊渥也有著重要的關係,正是後來楊渥的親信,為人忠義,能力也不錯。
可惜,此人還沒來及施展自己的才能就被殺死了,歷史記載裡關於他也只有一個簡單的名字,所以楊渥並不記得。
過了不久,楊柳和朱思二人包紮完傷口後回來了。
“公子,末將已經包紮好了!”
朱思是個話不怎麼多的人,他走到楊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