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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渥抬頭看了看書房中幾人,見眾人都向他望來,笑了笑道:“父親,咱們實行軍政分離的計劃,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避免地方勢力過於強大以造成動亂嗎?比如說光州,這個地方名義上屬於咱們,但實際上卻相當於一個獨。立勢力,難道就因為害怕出現動盪,所以就讓這種情況繼續放任下去嗎?”
“再說濠州的問題。濠州,是父親的濠州,不是他劉家的濠州!劉金固然功勞極大,但這絕不是濠州可以搞世襲的理由。若是父親想要賞賜劉仁規,可以給予別的賞賜,但用濠州來賞賜,這一點決不可行!”
“更何況,咱們為什麼擔心兩地動盪?無非就是擔心他們投降朱全忠罷了。如今不趁著朱全忠主力還被王師範牽制著,儘快處理兩州的問題,難道還要等到將來出現更大的動亂嗎?”
“所以孩兒請求,不管如何軍政分離的計劃都要徹底執行下去,如今天下未定,正是銳意進取的時候!遇到問題就要立即解決,決不能坐視不理!”
第二百零八章 應對
楊行密本來準備說出口的話被楊渥堵了回去,不禁有些惱火。
他也是一個銳意進取的人,淮南能有今日,靠的不就是這二十年的不斷征戰嗎?這二十年裡面,淮南幾乎無一日不戰,所以才有如今淮南軍隊士兵驍勇,良將輩出的局面。
實際上如今天下藩鎮裡面,那些強大的藩鎮都是在不斷征戰中打出來的,朱全忠,李克用,李茂貞,楊行密,王建,這幾個藩鎮在最開始都不是什麼強大勢力,是透過銳意進取才取得如今的地位的。
而像平盧節度使王師範,幽州節度使,魏博節度使,這些有過輝煌歷史的藩鎮,到了如今實力卻不如前面這幾個藩鎮,說到底還是缺少這種進取之意。
不過楊行密雖然進取之心不減,但年紀漸老的他畢竟已經沉穩了許多,不願再出現動盪;而且田之死也讓他更加不願對當年那些老兄弟動手。
所以此時面對對楊渥的強勢不禁有些無奈,過了片刻才嘆息道:“是啊,銳意進取!為父已經老了,屬於我的時代也過去了;你卻還年輕,如今是你的時代了!”
楊渥這才察覺自己的話可能觸到了楊行密,因此連忙向他道歉,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覺得楊行密在田死後似乎變得消極了許多,曾經意氣風發的他最近卻經常嘆息起來;而且也比以前更加念舊了,對當年的老兄弟也比以往縱容了許多。
楊行密搖搖頭道:“你無需道歉,為父還不至於為這點事情動怒的。”
說到這裡,楊行密走到楊渥身前,仔細的打量了片刻,這才繼續道:“你明年就十八歲了,也是時候成親了。周家的那個姑娘為父也見過了,很不錯,回頭便把婚事定下來吧。”
楊渥不由愣住,他和周夢潔的婚事早就可以定下來了,不過他卻不知道楊行密為什麼忽然說道他的婚事上去,正想著怎麼回答,只見楊行密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後沉聲道:“軍政分離的計劃還是按照之前的來,不做任何改變。至於徐溫的奏章,暫時先不要回復,不過內容可以宣揚出去,看看大家都有什麼反應。”
見到楊行密已經做出決定,眾人紛紛躬身應諾,殷文圭問道:“那麼李神福、李承嗣兩位將軍那邊要不要派人通知一下,讓他們也上書?”
“不必了,只要訊息傳到他們那裡,他們會知道該怎麼做的。”楊行密搖搖頭,又看向楊渥道,“既然計劃不變,那麼接下來幾天你就要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軍隊整編計劃出來,你可能辦到?”
“孩兒會在三天之內拿出計劃!”楊渥連忙點頭。
楊行密點點頭,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去議事廳召見淮南群臣公議去了。
不久,徐溫的奏章迅速傳開,果然在淮南引起巨大的震動。
那些文士們雖然沒有喊出來,不過他們心中自然在為徐溫的舉動而拍掌叫好。自從中唐以來,天下便是武夫當道,他們這些文士僅僅只能作為武將的附庸或者幕僚而存在,自然讓他們感到不爽。而徐溫的上書雖然沒有直接提到讓文官來擔任刺史,但話中意思卻差不多是。這無疑讓他們看到了與武將們平起平坐的希望。是的,此時的他們,在心中的要求也不過是與武將們平起平坐而已。
而武將們卻覺得作為武將出身的徐溫,卻上書要求軍政分離,此舉分明是在討好那些文士,這是一種背叛。在他們看來,淮南是他們這些武將一手一腳打出來的,與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何干?那些文士也就知道躲在後方吟詩作詞,然後就是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