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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文章來就好像提前寫好了一樣,平時宣州有什麼文案都是由他負責寫。
杜荀鶴就是當初做了一首詠雪詩,結果被朱廣德在宴會上冒用了的那個詩人。據說此人乃是杜牧的幼子,當初杜牧有一個小妾懷孕了他卻不知道,被杜牧的正室夫人逐出家門,後來生下一子,便是此人。
不過這種傳言畢竟沒有證據,但杜荀鶴的確很有詩才,彷彿真的繼承了杜牧的才氣一般,是這個時代最有名的詩人之一。
至於殷文圭,他自幼刻苦於學,所用墨硯的底都被磨穿了,同樣是當世有名的才子。
這些文士或者愛好名利,或者有感於田的厚遇,紛紛投效田手下,為他出謀劃策。
三天前杭州武勇都之亂的訊息早就傳到這裡了,不算什麼秘密。而如今剛得到的訊息卻是吳王楊行密派周本率軍攻打蘇州的訊息。
“節帥,大王派周本攻蘇州,卻對杭州置之不理,這是對節帥不信任的緣故啊!”幕僚沈文昌說道。
一旁殷文圭、杜荀鶴等文士也紛紛點頭認可。
按照常理,杭州發生叛亂,武勇都的叛軍攻佔了外城,只有內城還掌握在錢手中,此時正是大舉出兵攻佔杭州的大好時機,偏偏楊行密卻出兵去攻打蘇州,對杭州不聞不問,這顯然是擔心攻下杭州會便宜了田。
田一臉陰沉,自從上次在廣陵向楊行密求取升州遭到拒絕後,他已經對楊行密徹底失望了。回到宣州後,他一方面積極擴張軍隊,蒐羅人才,另一方面又不斷派人去聯絡安仁義,暗中結成同盟。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是楊行密的對手,所以他雖然準備多年,卻不敢貿然發動。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武勇都之亂這種機會,他自感擴張勢力的時機到了,本來想上書廣陵,希望出兵杭州。哪知道他還沒來得急想好措辭,楊行密發兵攻打蘇州的訊息就傳來了。
與這個訊息一起傳來的還有各種猜忌田的流言。什麼“宣州田才是淮南大敵,此時應該防備田趁機擴大勢力”,什麼“武勇都就是田在暗中挑撥才起兵造反的”……
總之各種流言都有,意思卻都是說田暗中圖謀不軌之類的。這些流言也不知道是誰散佈的,但卻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差直說田要造反了。
“大王對本帥的猜忌由來已久,這也沒什麼稀奇的!”田淡淡的說道。
自從朝廷封他為寧國節度使後,他就以朝廷冊封的節度使自居,暗中有不聽楊行密號令的企圖。
“如今要討論的是,廣陵那邊肯定不會給咱們出兵的指令,甚至會派人來阻止咱們出兵。沒有了合法的出兵名義,到時候咱們還要不要堅持出兵呢?”對於這個問題,田心裡其實早就有了答案,不過他還是想知道手下幕僚的看法。
“節帥,自從大王任命您為宣州刺史一來,您開始幾年一直都兢兢業業為大王效力;後來馮弘鐸造反,又是節帥率軍打敗他的,然而大王卻偏偏讓李神福為升州刺史,可見大王那裡是指望不上的。在下以為,節帥想要擴張勢力就決不能放過如今的機會!”殷文圭開口說道。
“是啊,如今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即便沒有大王的命令,難道節帥就不能出兵了?”一旁杜荀鶴說道,“要知道節帥您雖然是宣州刺史,但也是寧國節度使,自然有出兵的權利!”
田點點頭,“那麼出兵的時間呢?是現在就出兵,還是先觀望一下?”他早就作出了決定,不管楊行密那邊什麼反應他都會出兵。不過如今能夠得到幕僚們的認可,他還是很高興的。
沈文昌沉吟了一下,開口答道,“在下覺得,雖然節帥可以不顧大王的命令出兵,但現在杭州的徐綰、許再思還處在上風,咱們如果現在就出兵的話,只怕他們都會敵視咱們。所以不如等一等。”
“等一等?等到什麼時候?”杜荀鶴疑惑的問道。
“等到徐綰他們主動邀請我們出兵的時候。”
“這,沈兄怎麼就能斷定他們一定會邀請我們呢?”
沈文昌一臉自信的說道,“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當初徐綰他們沒能一舉攻下杭州,之後就沒有攻下杭州的可能了。而造反之事一旦發動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他們既然有失敗的可能,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援軍。”
“不錯,周圍能夠作為徐綰援軍的只有我們宣州或者淮南的軍隊,但淮南勢大,他們肯定擔心投靠過去得不到重用,所以必然是投靠我們。”一旁田接著說道,“所以,本帥已經決定了,暫時不出兵,等徐綰他們邀請咱們後在發兵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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