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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與鍾傳當年將她嫁給楊渥的初衷相違背了。
可惜的是,不管她如何勸說,鍾匡時始終不聽她的,甚至還將負責保護她的刁彥能等人給拘禁起來了。
此時,坐在自己曾經的閨房之中,鍾秀寧心中憂愁滿面。
一方是自己的丈夫,一方是自己的孃家,她夾在中間本來就不好自處。自己的哥哥本來就沒有多少主見,更是迷戀自己手中那點虛幻的權利。
為了保住權利,他就不得不與劉楚、陳象勾結在一起,表面上看來洪州的大小事物都是由他在決定,但實際上卻還是由劉楚與陳象二人說了算,這讓鍾秀寧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就在這時候,侍女來報說,鍾匡時來了。
“兄長在這個時候來訪,莫不是他改變心意了?”鍾秀寧心中一動,連忙起身出去迎接。
這段時間除了一開始還很熱情外,後面鍾匡時對她的態度就冷了許多,更是很少到她這邊來了。
如今聽說城中守軍已經主動出城與淮南軍交戰去了,在這種關鍵時候他不去與自己的部屬在一起,卻跑來找她,這讓她不由有些疑惑。
等到將鍾匡時迎進來,問明白他的來意後,鍾秀寧頓時埋怨起來。
“兄長,既然你覺得自己才是江西之主,那至少也要有自己的主見才是。那陳象和劉楚二人隨便一番說辭,你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這哪裡有半點江西之主的樣子?”
鍾匡時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又懷著希望問道:“這麼說,妹妹覺得我如果投靠吳王的話,吳王不會對我下殺手以絕後患了?”
若說他還沒有決定投靠淮南,一個就是心中還有些不甘,另一個就是被劉楚和陳象的話嚇住了,生怕投降淮南後真的被楊渥給殺了來杜絕後患。
鍾秀寧卻是笑了起來,“杜絕後患?不是小妹瞧不上兄長,以兄長的本領和威望,吳王根本就沒有必要來個以絕後患!”
若是別的人或者是在別的時候被人這麼奚落,鍾匡時肯定會大發雷霆,不過被自己的妹妹這麼奚落,鍾匡時卻只是臉色一紅。
鍾秀寧繼續道:“兄長試想,如今兄長身為鎮南節度使,名義上的江西之主,除了這區區一個洪州城外,其他各州的刺史可有聽從兄長命令的人?”
“這個當然沒有,若是有的話,為兄又如何會落到如今的下場!”鍾匡時嘆道。
“那麼不說江西其他各州,就說如今的洪州城內,兄長又真的能夠掌控嗎?”
“當然……”鍾匡時想都沒想就準備說可以,但話到嘴邊他卻想起來,此時的洪州城中大小官員,表面上都是他的部屬,但暗地裡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投靠了淮南,想到這個事實,接下來的兩個字卻是無法說出口了。
“是啊,連洪州兄長都掌控不了,試問吳王又有什麼必要對兄長來個杜絕後患呢?除非是父親還在的時候還有可能。”鍾秀寧笑道。
光有一個虛名,卻沒有相應的能力和威望,鍾匡時默然回想起來,發現自己還真的沒什麼值得楊渥忌憚的,這個發現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傷心。
鍾秀寧卻是繼續勸道:“再者,不說別人,只說那越王錢的後人;錢與吳王可是作對了十多年的老對頭,錢家在兩浙的根基同樣比兄長在江西的要強,而且當初錢可是堅守杭州,給淮南軍造成了較大傷亡,直到最後山窮水盡了才肯投降的;就這樣,他的子孫如今在廣陵也是活得好好的。”
“兄長如果能儘快認清楚形勢,趁著如今兩家還沒結下深仇,立即向吳王投降,吳王只有優待兄長的道理,又怎麼會對兄長下殺手呢?”
鍾匡時聽得連連點頭,若說與淮南的仇怨,錢當初與淮南的仇怨可比江西的深多了,再加上錢家的根基比鍾家更深,既然楊渥連錢家都能容忍,自然不會對鍾匡時下手。
不過鍾匡時還是小聲說道:“錢家?我怎麼聽說錢家在廣陵過得並不怎麼如意呢?連那些小吏都敢隨意欺壓他們?”
“兄長這就不知道了,以吳王的胸懷,怎麼可能特意針對錢家呢?那不過是下面人自行其是罷了!而且你別看吳王對這些事情不聞不問的,但他這麼做未必就不是在保全錢家!”
“保全錢家?這怎麼可能?”鍾匡時卻是疑惑了。
在他看來,既然是保護錢家,那就應該對他們好,給他們優待才是,哪有像如今這樣保全的。
“當然是為了保全!錢家與淮南作對了十多年,兩家長年交戰,仇怨很深,如今若是吳王對錢家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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