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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出路作著謀劃。
對於劉隱來說,他本來的目的也就是割據嶺南,稱雄一方而已,沒有太大的野心。
這固然是因為嶺南地方太過偏遠的緣故,同樣也是因為嶺南的實力太弱所致。
劉隱這人喜好賢士,在天下大亂之時,中原士人有不少都逃到嶺南來避亂;再加上唐朝時有些大臣因罪流放嶺南者,這些人的後裔很多都沒有反回中原;外還有地方官吏遭逢動亂而無法返回中原,只好客居嶺南之人,劉隱便是依靠這三類人士,比如王定保、倪曙、劉、周杰、楊洞潛、趙光裔、李殷衡等人的輔佐,使嶺南地區得以稍安。
不過過分的重視文治,也使得嶺南的武將遭到打壓,軍隊的戰鬥力相應的就有些低下。
在正面交戰之中,嶺南的軍隊甚至連虔州盧光稠的軍隊都打不過,當初有一次劉隱親自領兵作戰,都被譚全播給打得差點全軍覆沒,連韶州至今都還在盧光稠的手中。
至於與馬殷、王審知等勢力交戰,嶺南軍隊更加樣難以佔到上風;唯一值得稱道的,或許就是嶺南的文治做的不錯,軍隊將領專權的情況較少吧。
如今吳國在南方一家獨大,在接連吞併了兩浙和江西之後,如今又進一步重創了湖南的勢力,這就使得吳國的聲威進一步增大,其他勢力更加難以抵擋。
“三弟,如今吳國勢大,有橫掃南方之勢,各方勢力聯手起來都不是對手;而中原大梁的軍隊又被北方的晉王等勢力拖住了手腳,無力南下支援我等;若是再這麼下去,只怕要不了幾年我等就會看到王審知、馬殷等一個個勢力被吳王消滅,到時候我等嶺南雖然偏遠,只怕也難以抵擋吳國的進攻。”
“若是為兄趁著現在吳軍還沒有打過來就向吳王請降,你說這樣能不能保住我等的富貴?”清海軍節度使府中,劉隱向他的弟弟劉詢問著、
劉隱的父親劉謙本來是封州刺史、賀江鎮遏使,擁兵萬餘,經營封州近二十年,死後留下三子,其中劉隱便是長子,次子劉臺,能力較為平庸,三子劉,頗有遠見,劉隱經常向這個三弟詢問一些政務,極受他的重視。
“向吳王請降?”劉臉色一變,他當然也知道吳軍勢大難以抵擋,但如今吳軍不是還沒打過來嗎?
“兄長要想向吳王請降,這隻怕不怎麼妥當吧?自古以來都是以中原為正統,我等現在所侍奉的也是佔據了中原的大梁皇帝,而吳王據金陵自立,不過是一方偽朝而已,有何資格讓兄長請降?”
“恩,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不能投降吳王,而要繼續與他作對了?只是將來吳軍若是前來討伐,我等又該如何抵擋呢?”劉隱皺了皺眉道。
他何嘗甘心於現在就投降,從他父親經營封州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這麼大一份基業,怎能一仗不打就輕易的交給別人?
“兄長此言差矣,以小弟之見,兄長可以向吳王請降,不過不是真降,而是像虔州的盧光稠一般,僅僅獲得一個名義而已。”劉笑道。
“僅僅獲得一個名義?這隻怕難以讓吳王滿足吧?那吳王的野心,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據說當初他對江西下手時,可是公開說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話。若是將來其他勢力都被消滅了,即便為兄已經向吳王請降了,到時候只怕他也不會放過我嶺南,只要有機會他還是會出兵的!”
“兄長說的不錯!”劉嘆道:“不過如今我等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兄長向吳王稱臣,然後靜觀時局變化,若是將來吳王真能橫掃其他勢力,將福建和湖南都一一吞併了,而中原大梁又不能騰出手來支援南方,那麼兄長就真的向吳王納土歸降便是。”
“若是這中間吳王的事業出了什麼變故,比如吳國突然發生內亂等,使得吳國統一南方的步伐被打斷,那麼兄長即便向吳王稱臣過,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劉勸道。
此時的劉一來沒有執掌嶺南大權,二來吳國實力強大,給嶺南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所以才使得他不僅沒有半點自立為帝的狂妄和野心,反而非常務實的向自家兄長提著建議。
在他看來,天下之事不到最後一步,都難以說必然;尤其是像統一天下這種大事業,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那些能夠做到的,不僅需要傑出的才能,優秀的臣子,強大的軍隊等等,同時還需要一定的運氣,或者說“天命”。
比如當年淝水之戰前,前秦苻堅的勢力何等強大?麾下百萬大軍討伐東晉,世人都以為天下一統就在眼前,結果卻在淝水一戰中被八萬北府軍打得大敗而逃,前秦帝國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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