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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我問杜義他們去哪了，許洋將身子呈“大”字形躺到我床上，不快地說：“鬼知道他們去哪了，我一起床就和他們失去了聯絡。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奇怪，連手機訊號都不好。”

“你還是看開點吧。”我笑道，“佛說：凡事都是有定數的，莫強求。今天你不能和他們坐在一起玩CS，皆是前生早已註定。”

“你說的倒有些道理。”許洋嘆了口氣。

我見他神情沮喪，勸道：“佛又說：千燈萬盞，不如心燈一盞。你還是死了玩CS這條心吧，那樣或許能心境清明。”

“去他禿驢說的！”許洋從床上坐起來，“真是不吐不快，我得趁他們不在跟你說一件事。”

“施主莫非和磊子一樣，也是為情所困？老朽耳背，還是不聽為妙。”我躺在他身邊，裝作睡著的樣子。這小子的性情我知道，他一旦盯上了哪個漂亮的女生，就非得跟別人不吐不快。

“我說正經的，”他見我依然開他玩笑，語氣有些生硬，“是有關岳明死前的一些異常舉動。”

我的注意力馬上變得集中起來，腦子裡出現了石磊夢中謀殺嶽明的場景，那是一個陰晴不定的深夜，在石磊夢遊症發作之前，一個介於虛幻與真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寢室裡，他輕手輕腳地開啟了寢室的門，消失在寂靜的走廊裡，隔了很久才悄悄回來，模糊的影子在門前被投射進來的月光撕扯得支離破碎。他是誰？為什麼站在門外不肯進來？那一晚，這兩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後來我聽到了嶽明翻身時的鼾聲，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或者多慮了，現在想起來，恐怕那一晚嶽明真的出去過。那麼他到哪裡去了，只是上廁所嗎？即使上廁所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許洋見我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重新躺下來，拿著枕頭悶在自己臉上，這情景真像石磊用枕頭悶嶽明的樣子。

我回過神來，求他快說。嶽明外遷的半個月，對我來說一直是個空白點。

許洋探出腦袋，問我有沒有煙。我將僅剩的半包黃鶴樓扔給他，決心從此不再碰香菸。

一個菸圈從許洋的嘴巴里噴出來，慢慢在空氣中散開。“正如你說的，這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註定。那天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