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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問的也真是蹊蹺。他縱有千般不好,終究是我的父親不是?就像吳真真一樣,我再討厭她,我還是不能不承認我跟他們的關係。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吃個飯,見個面,難道很奇怪嗎?”吳一凡很自然的說道,面上一點慚愧也沒有。
不過他說的話句句在理,叫人一聽,甚至都覺得何勁夫是在挑刺兒了,但是何勁夫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話的,所以我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著何勁夫和他鬥智鬥勇。
現在的吳一凡,給我的感覺,就像一開始的王浩然一樣,只是他比王浩然更要神秘,而且也更有心機。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所以我很是擔心他會去和醇親王同流合汙,若是這樣的話,父子合力,其利斷金,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奇怪,一點兒也不奇怪,只是……你知道你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你母親是什麼樣的人。那日,亦譞已經表現出了對吳真真的諸多不滿,你這麼聰明,難道會不知道?連我們兩個局外人都看出來了,你不知道亦譞會對吳真真下手嗎?若是知道,你又怎麼可能會完全不管不顧的離開了?任由這件事發生?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你雖不為惡,但是你卻助紂為虐,幫他們演這麼一出苦肉戲,再次編個套子讓我們鑽是不是?”何勁夫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
吳一凡的面上始終都是很平靜的表情,沒有一點起伏,這時候,何勁夫說完了,他卻緩緩的走到吳真真的床前,慢慢的掀開了吳真真的杯子,我和何勁夫都驚住了!
她的一條腿被截肢了,只剩下另一條腿空空蕩蕩的在床上,那條腿只到大腿根的位置,層層疊疊的裹著紗布。
怪不得吳真真此時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也昏昏沉沉的沒有醒過來!她失去了一條腿!先不說一條腿意味著什麼,就說愛美如她,若是知道自己從此以後要在輪椅之上度過,那她豈不是要瘋掉!
而且她動了這麼大的手術,很容易發生感染,就是沒有大面積感染,輕微的感染也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動完大手術的人,每天都是要打消炎吊瓶的,這樣才能保證不會發高燒。但是低燒也是很難避免的,吳真真現在這麼輕蹙眉頭的躺著,十有八就是發燒了。
“要是你所謂的苦肉計,會用這麼沉重的代價嗎?何勁夫,你不瞭解吳真真嗎?對於她來說,只怕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沒有她這一身皮肉對她來說重要的,這樣截掉一條腿,你想想,什麼樣的好處才能打得動她?”吳一凡冷冷的說道。
何勁夫似乎也被吳真真這樣的傷勢驚住了,他半天沒有說話,走到吳真真身邊,看了看。
吳一凡冷笑道,“果然謹慎,難道我還能偽裝出這樣的現場來不成?你儘管好好地檢查。”
何勁夫並沒有被吳一凡的話刺激得不好意思,而是真的掀開了整床杯子,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才回到我身邊說道,“好吧,吳真真這次確實是受傷很重,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吳一凡冷冷的看著何勁夫,“本來二位能來看看她,我倒是很感激你們以德報怨,在心裡一如既往的欣賞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的謹慎,謹慎到什麼人都不相信的程度了。既然你們心中誰人都不信,何苦又來這裡探望?”
“你這樣說可就誤會了,上一次,王大洲眼睜睜的在我們面前上演了金蟬脫殼的把戲,我們吃過虧,怎麼能不仔細一點呢?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若是我總是在同樣的坎上摔跤,人家不是要笑話我嗎?”何勁夫不緩不急的說道。
吳一凡面上露出不耐和不屑,“好了,吳真真現在需要休息,我們也不要在這裡爭執了,你們先回去吧,等她好了,我再去親自拜訪道謝。”
我們每次見到吳一凡的時候,他都是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態度,十分的溫和有禮,今天這樣,還真是頭一次見,我想他一定是因為吳真真從此以後會變成一個殘廢而難過。畢竟血濃於水,吳真真無論如何都是他的母親,就是再不檢點,至少也是費了心血把他養大的,說吳一凡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吳一凡的反應有些護短也是正常的。
我只好扯了扯何勁夫的衣服,輕輕說道,“既是這樣,你就在這裡好好照顧吳小姐吧。我想她醒過來的時候,肯定更難過,只怕你要費些功夫好好安慰了。”
吳一凡的紳士風度,雖然剛才發了一小通脾氣,但是還是沒有丟掉,見我這個女人說話,還是很溫和的點了點頭,“我自當如此。”
我和何勁夫便離開了。
“勁夫,你說,吳一凡,到底是正是邪?”